“哼,是啊。我可不就是这样的人!怎么,你是今天才认识我吗?”
齐子暮听到这话,转头看看窗外的月亮:“看来是朕找错人了,你好好歇息吧,朕就不打扰你!”
安皇后看着他毫不在意的起身,就像很多年前自己和他之间从来没有过恩爱一样绝情。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她突然直起身子,对着他的背影喊道:“我刚刚做梦梦到她了!”
齐子暮顿住了身子,他回头看了一眼皇后:“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心中的躁动似乎更加凶猛了些,可安茹慧不在乎:“我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我梦到她了。梦到她被我关在黑暗的小屋里,两条狗轮流和她抢吃的;梦到她在很小的时候,被我用锋利的金钗划破了她自己的脸,血流了一地,就像窗外的杜鹃花……”
“闭嘴!”齐子暮猛地回头,“你还配做人?你简直是。。。。”
“是什么?猪狗不如,对吗?哈哈哈,好,好,齐子暮,你终于说出来了。这二十多年来,你对我不闻不问,你用尽了所有可以折磨我的办法,可我还是没有死。你后悔吗?”
“你应该后悔的,因为当年如果不是宫门森严,我恨不得让她和最下贱的乞丐睡在一起!”
“住口!”齐子暮猛地一巴掌挥过去,带着极端的凌厉和怒气,“你从来都不配做人。她是你的妹妹,你的亲妹妹!她身上和你流着一样的血,你怎么能这么做!”
安皇后丝毫不介意自己脸色的巴掌,她流着眼泪,心里痛的好像被什么东西撕裂一样:“一样的血?是啊,我们流着一样的血,可我从小却恨不得她从来没有出生过!我的一切都毁了,她凭什么好过!她早就该离开,早就该消失在这个世上!”
“我安茹慧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当年,我没有亲眼看着她难产死在宫殿中。据说她死前都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就是为了孩子。啧啧啧,真可怜,连生孩子都不敢出声!”
齐子暮闭上眼:“那是我最后一次相信你。我相信你可以做好的最后一件事情,相信你可以留住她的孩子!”
“是啊!是我掐死那个女婴的!因为我绝不允许她活着,绝不允许!”
“所以你现在也只能和寿王分开!只要朕活着一天,朕就永远不许你们母子相见!朕要你永远都忍受这样的痛苦!朕要你一辈子都记得这样的痛苦是你自己带给自己的!”
安茹慧猛地抬头:“我早就没有这个孩子了!早就没有了,当年若不是你,他又怎么会从我身边离开!我不好过,凭什么要你好过!”
“朕在那之前从未对不起你!若不是后来你太过分,朕甚至都不会纳妾!”
“是吗?难道不是因为第一个孩子没了,你才觉得对不住我?因为那个孩子是你的爱姬弄掉的不是吗?”
齐子暮正眼看了一眼这个自己已经很久没有仔细看过的女人了:“你真以为朕什么都不知道,对吗?这么多年了,虚荣,狠毒,狡诈你从来都没有改变过!你难道觉得朕不知道那个孩子是怎么没有的?”
安茹慧有一瞬间的心虚,可她很快就掩饰下去了。
齐子暮看到她的表情冷冷一笑:“你从来都是这样,所以你现在才会众叛亲离!这何尝不是上天对你的惩罚!”
安茹慧看着他毫不留情地大步走掉,嘴角边缓缓流下血渍:“你说的对。我做了那么多事情,早就应该有报应了。”可你知道吗?原来的原来,当我们回到最初的最初的时候,我仅仅只是一个希望得到丈夫疼爱的女人!
我不甘心,不妥协,我用尽心机,让自己变得狠辣绝情,可最后的最后,我什么都没有了。迷蒙中安茹慧好像看到自己的母亲,她尖利地大声地说着什么,好像在说自己的丈夫不爱她,又好像在说自己没有用。
苏府,静心阁
“小姐,你今日怎么送小殿下那个小玩意?不过还好,小殿下还是喜欢的。”
因为这样的小东西可以帮寿王,苏语然心里想。她净了面,把布放入了盆中:“今日你也累了,早点回去歇着吧。”
翠柳点点头,听话地离开了。自家小姐晚上从来不要丫头值夜,不过也是,拢共也就自己一个,小姐也没有办法。
苏语然吹灭了灯,躺在床上准备睡觉了。她想起自己给寿王的那个小蚱蜢,想起前世的后来自己再一次收到寿王消息的时候他已经傻了。
苏语然不明白现在的皇帝和皇后之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皇帝从来不喜欢寿王,他喜爱的是太子。可皇后呢?皇后不爱自己的幼子吗?为什么前世皇后却什么也没有做?
苏语然微微苦笑,自己连自己的事情都没有处理好,难道还想着帮助明显地位高于自己的人吗?算了,只要他带着那个小蚱蜢,不管什么毒总可以抵挡一阵子的,这也是自己现在能做的最大的帮助了。
武伯侯府正院
“侯爷呢?今日侯爷去了哪里?”苏语贞急急问道。
苏妈妈平了平气开口:“去了,去了白氏那里!”
“又是白氏!又是她!她疯了吗?她这样是公然要和我不对付吗?她。。。”
“夫人!”苏妈妈劝道,“想想夫人和三小姐的话吧!这日子才过了两天而已,等侯爷回过想法来,我们就。。。。”
“好了好了,我知道!”苏语贞不耐烦地打断她,“我知道你们的意思,要我忍,要我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