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安平郡王府的议事厅灯火通明,墙上挂着一张巨制的山河地形图,议事厅正中间是一个大幅的沙盘,安平郡主赵阳带领着安平郡二十几个当地官员陪同小怀先连夜制定方案。
怀先的师傅小道士平日里很少参与怀先的出谋划策,只是负责他的安全和学习,现在正一个人坐在旁边喝茶打坐。
一个熟悉当地地形的官员,拿着一根长长的木棍,指着地图上不同的地方,就安平郡重要的洪灾影响区和以前建造的水利工事和成效给小怀先介绍。
听他们的介绍,小怀先也大致明白了安平郡的地势,河流走势,以及这些你治理河道取得的成就。
首先安平郡辖区一郡五县,大体地形都是西南地区出山口,西高东底,水网河流还算密布,最后都汇聚在一条大河流出安平郡。
安平郡正好处在五县交汇的东部中下游,每年这里都是重灾区,不过好在安平城池建造在一个开阔的高原之上,大水基本都绕城而过,避免了水患破坏。
但前些年各地官员治理水患的方法基本都是以疏通河道,加固河堤为主,每年秋洪季节大水爆发的时候,水流溢过河堤以及河堤决口比比皆是,根本就是治理的速度赶不上破坏的速度,当地老百姓日子过得是苦不堪言。
一直到晚上子时,小怀先都是在听取当地官员的讲解,时不时的提出一些问题,讲解的官员也都一一做了解答。
等当地官员讲解完了,小怀先也是造酒成足于胸,看着郡主赵阳问到:“如今秋洪在即,郡主打算投入多少人力,财力,物力,来做水利工程。还有郡主是想解决眼前的秋洪灾害,还是想下大功夫一劳永逸,从根本上解决水患灾害问题?”
赵阳问到:“人力,财力,物力暂且不论,只能后视水利工程的规模,预期效果等等众多因素在做定夺。但解决当下水患如何应对,一劳永逸又如何应对。”
小怀先走到最前面,拿过讲解官员手里的木棍侃侃而谈:“首先要解决迫在眉睫的秋洪水患,我们可以在这里人工挖开河堤,这里建造一小段河道;在这里挖开一道口子……”
小怀先不断指着地图上不同河段的河床说到,但还没有说完就被一个负责治理了多年的老官员打断,气的手指发抖指着小怀先骂到:“真是一个黄口小儿,被大家吹嘘到天上去了,你可知道为了加固这些河堤我们付出了多少吗,现在你到说的轻巧,说挖就挖,我看你就是浪得虚名。”
说着就要转身离开,很是不给面子,其他的人也是抱着一副看热闹的心态,本来郡主叫一个小孩子来治水,他们心里就不爽,这是裸的打脸,骂他们连个小屁孩都不如,但迫于郡主大人的淫威不敢发作而已。
郡主赵阳也是有考校小怀先的意思,毕竟如此大的事情,要是没点真材实料,自己也不敢拿全郡百姓的性命前途做赌注。故此也是没有阻止,等待着看小怀先如何应对。
叶怀先非常淡定,将在场的所有人表情看在眼里,一点也不生气,等到那个官员快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说到:“这位大人,你既然治水多年,想必颇有心得,能否凭心客观的回到我几个问题再走。”
那个官员已经走到门口,但现在被一个小孩子提出要回答问题,如果直接走了,到是显得自己太没肚量,心想我不防就回答他几个问题,看他还能说出花来不成。
“好,老夫就回到你几个问题,看你还能说出花来。”
小怀先虽然人小,但也不怵他,不慌不忙的问到:“请问这位大人,是否我们郡每年都会发秋洪大水。”
“是。”
“那是不是每年都有河提决口,良田被淹,村庄被毁。”
“是。”
“既然这样,我还想请问今年以你的经验是否会发生秋洪大水,是否会河堤决口,是否会良田被淹,村庄被毁。”
“会。”
“可是你知道河堤在哪里决口吗?你知道哪里会被洪水淹没吗,你知道损失几何?”
“废话,没有发生的事我怎么会知道。”
小怀先也不生气,一步一步把官员引进自己挖好的计谋深坑。
“对,没有发生的事情,万事皆有可能,你是不知道。那我还想问洪水可不可能在这里发生那。”
怀先说着用木棍在地图指着一片百里良田问到。
“有这个可能,谁也不知道。”
怀先有指着一处低洼处的集镇问到:“那洪水有没有可能在这里发生那?”
“你一直问些废话,没有发生的事情,你在这里假设有意思吗,能解决问题还是怎么的。”
“这位大人先别恼火,在回答我最后一个问题,如果洪水是必定会发生的,你是希望发生在这里还是在这里呐?”
小怀先拿着木棍先指了一片荒芜的山区地带,然后有指了一片肥沃的良田区域问到。
“当然是荒芜的山区了。”
那个官员回答到。
小怀先等他回到完问题之后就转身走回到地图跟前说道:“谢谢这位大人的解惑。既然我们已经知道洪水必定会发生,会冲毁良田村庄,让百姓蒙受巨大的损失,那我们为什么不去人为的控制发生秋洪的地域,让秋洪按照我们设定好的节奏淹没我们想要它淹没的地方,从而降低百姓们的损失。”
那个官员一声冷笑,说道:“真是好笑,不愧是个黄口小儿,说话不知道天高地厚,你以为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