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裳这个时候的心情是灰暗的,整个人呆若木鸡的站在那里,王氏的洗脚水正从她的发丝滴答滴答的滴到地上,就从这瞬间的交手她就已经知道,自己和眼前这个芳华绝代的姑娘差距不是一星半点,如果再继续纠缠就是自取其辱。
可是她就是不甘心,相互言语互损已经落了下风,现在法力功法也与对方相去甚远。
什么时候这种高阶修士成了大白菜,人间到处都是,关键还都让自己给碰上了,该说这个世界太小,还是她的运气实在太背。
追其根源也不过就是一个五岁左右的小女孩而已,自己的道侣身死道消,自己也重伤未愈,就连她在乎的人的身边人也是一个比一个牛掰。
世人不是都应该像萧山那样的吗,随手一个火团就能让他灰飞烟灭,难道是自己理解错了。
云裳站在原地发呆,她现在郁闷到怀疑人生。
可是梦晓还是那么的春风满面,风轻云淡的又一次将洒落在地上的洗脚水汇聚成一个水球,轻飘飘的托在手心,咯咯咯的笑着说到:“大婶,要不小女子帮你再洗一把脸。”
云裳也不是蠢笨到明知事不可为,还去自讨苦吃的人,一看情况不对直接飘身后退,逃出了屋子,才放下一句场面话“你给我等着”,然后就溜之大吉了。
所有的整个过程都被王氏看在眼里,她跟了清风道士这么多年,也算是有些见识的,竟然没有想到梦晓这丫头看起来不怎么靠谱,道法却是如此了的,这样看来她配怀先到是还蛮合适的。
打发走了云裳,梦晓突然想起来,自己给未来婆婆的脚还没洗完,回头冲着王氏说到:“娘,你稍等一下,我这就打洗脚水过来从新帮你洗脚。”
王氏听到这话脸都绿了,这双脚要是在洗下去皮都要掉了,这不才刚对她有些好感。
唉,这姑娘到底是少一根弦那还是缺一个筋。
翌日,安平府衙内,小怀先端坐在上首,下面坐着一众郡府官员。
小怀先点名问到:“赵大人,银两的事筹措的怎么样了。”
“回大人的话,这次收获颇丰,王泽林等一众贪官身家厚实的令人咂舌,再加上各位大人的慷慨解囊,府库的银两现在可以顶的上全郡十五年的收入了。”
小怀先也是一阵惊讶,怎么会有这么多,不过细想起来也就了然,王泽林及其党羽为官几十年来除了百般克扣赈灾粮款,还在水利工程物质上大肆缩减,更重要的是还打着商人的名号做起了生意,而围绕着他的那些官员自然也是同流合污。
不过也幸亏有这么多这样的贪官污吏给他积攒了这么多钱财,要不然他还真心头疼接下来的水患治理,全郡做下来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小怀先想了一下对赵阳说到:“赵大人,既然有钱了,就先拿出一部分对重灾区发点钱粮补助,让百姓们熬过这个冬天。”
“是,大人。”
然后叶怀先有对着张世昭说到:“张大人,本来我还打算将全郡的水利建设和安东镇一样分三批次建设,以水制水。
现在看来不需要这么麻烦了,我们可以一次全部投入建设,只不过一时半会怕没有这么多的人才,你就从部下和这些年治水中感觉精明的人推举出一百个人,我们统一开设学堂做针对性的技术培训,然后作为技术指导派往各村各镇把控工程操作。”
张世昭上前一步说“是大人,我这就马上准备操办。”
小怀先又转过头看着周毅说到:“周大人,你管理府库多年,算的一手好账,那么治水物资的采购和账目就全权交由你处理了,你现在就可以开始着手采购事宜了,你可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呀。”
谁知叶怀先话刚说完,周毅就上前一步跪在地上说到:“大人,这万万使不得,本朝有明确规定,采购物资管理官员和账目官员不能兼职,以防监守自盗,还请大人另找一人。”
小怀先还当什么事,原来是这事,他现在这也不是没有办法吗,王泽林等一众官员下了大狱,自己身边没有趁手之人,再说他刚表示过铁腕手段,他不相信现在还有谁敢触自己霉头。
小怀先也赶紧上前一步扶起周毅说到:“周大人尽管放手去做,只是有累周大人了,这不现在身边没有趁手之人可用吗。”
周毅并没有起身,而是恭恭敬敬的磕了一个头说到:“谢谢叶大人对下官的信任,下官定当尽心尽力不负所托。”
“好,我叶怀先有各位大人的支持何愁不能早日治理好安平郡,还百姓一个风调雨顺,五谷丰登,衣食富足。”
小怀先发出一声感叹。
这时周毅已经起身,但还未下去坐着,看起来似乎好像还是有事。
小怀先就问到:“周大人似乎还有什么事。”
周毅犹豫了一下说到:“回大人,是这样的,昨天兴安商会派人来收账了,如果要是一次性还清,府库怕是有剩不下多少了,但看他们的架势这次不是只要利息,而是要连本带利一起收回。”
小怀先刚刚才高兴了一会,现在一下又被打入了冷宫,有了钱自己的想法才能实现,如果钱都还给了兴安商会,自己还能做个毛线呀,那就是步步为坚。
但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他又不能不给人家。
该如何是好呀。
小怀先思索了一下问到:“兴安商会到底是干什么的,为何有这么大的势力。”
周毅给叶怀先解释到:“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