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成的话,自然是对这个杀人不眨眼的女杀手,造成了不小的心理压力。
她知道眼前这个家伙,就是自己想要找到并除掉的余成,而对方也知道她知道他是谁。
所以,对方不会把自己交给警察。
那么……
想到自己的下场,女杀手的目光,不由微微一闪。
说还是不说?
咬紧牙关,什么都不说,肯定要吃苦头。
但是,如果说了以后,那自己……还有用吗?
居高临下,站在余成的角度,却是刚好看到了这个小姑娘那瞬间收缩,随后恢复原状的瞳孔。
比起刚开始碰见时的那种假笑,他倒是更喜欢看这种真实的表情。
“看来,你是决定负隅顽抗了,这可真叫人遗憾。”
说着话的工夫,脚上笑容倏然敛起,余成抬脚便是一踹,直接就把摆在他面前的那张椅子,给踹倒在地。
而与此同时,那个被捆在椅子上的小姑娘,也随着椅子倒下,而变成了仰面朝天的姿势。
“你觉得自己能扛住我的手段吗?”
“少废话,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
“好,有骨气!”
拍了拍手,仿佛是在赞叹对方的气节,余成随手将那把战利品匕首丢在地上,紧接着就从单肩包里,拿出了一包湿巾。
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那包湿巾,仰面朝天的女杀手,心里猛然生出一种不祥预感。
“你到底想干什么?”
“这句话,你是第二遍,还是第三遍问我来着?”
晃了晃脑袋,并没有搭理对方,一把将包所有湿巾取出,先拿出几张,塞进对方嘴里,紧接着余成二话不说,直接就把剩下的所有湿巾,都糊在了这小姑娘的脸上。
“呜……呜呜……”
突然被这么一堆东西糊住脸,当然很不好受。
但更难受的事,还在下面。
小姑娘倒在地上剧烈挣扎的同时,余成却是已经走到厨房,刚巧看到一只浇花用的喷水壶,不由一愣,随即余成便把这只壶打满了水。
重新回到那位女杀手面前之际,他就当真好像是在浇花一样,随着水壶微微倾斜,一捧水线,便浇在了地上这个被束缚着的女人脸上。
“呜……呜……”
小姑娘挣扎得更为剧烈,但她所有的动作,都是徒劳的。
早在捆人的时候,余成就已经特地将绳子顺着对方脖子,在椅子靠背上绕了一圈,她挣扎得越厉害,也就越难受。
至于想靠这种小幅度左右扭动的方式,把糊在脸上的湿巾甩掉,那更是不可能的。
因为,余成买的湿巾,都是最大号那款,能够把人整张脸都给糊住。
如今添了水,更是紧紧吸附在皮肤上,根本甩不脱。
并没有看时间,就仿佛完全不关心这小姑娘死活似的,余成随口道:“水刑的窒息死法,是很遭罪的。说句实话,对于刑讯逼供什么的,我一向都不怎么擅长。所以,如果你死了的话,可不要怪我,这都是你自找的。”
从刚一开始,余成就没指望过,能从这个女杀手的口中,得出什么有用的答案。
事实上,得不得到,他都没有想过,让这个女人再继续活着。
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能问得出来,自然最好。
什么都没问到,那也无所谓。
反正这间屋子,已经足够他查一段时间。
给对方一种不会杀她的错觉,不过只是想着省点力气罢了。
既然本来就没想过让这个女杀手继续活着,当然就不会在意她的死,余成开始清理起了,自己从进入这间屋子开始,直到现在为止,所留下的全部痕迹。
事实上,要清理的东西,主要是脚印,因为他除了没戴鞋套以外,手套、口罩这些东西,一直都戴在身上。
把鞋套戴好后,朝地上那挣扎幅度已经越发显得有气无力,但身体绷得紧紧的女杀手瞟了一眼,余成想了想,直接走进了卧室里。
相对来说,对于这种独居的人而言,一般休息的地方,很容易看出些问题。
同时,这里也是最容易藏匿某些证据的地方。
“整洁,有条理,干干净净的,这才像个女人……”
看到女杀手的卧室里,布置得井井有条,脑子里回想起刚到柳玉茹家里时,她那乱七八糟的屋子,余成不禁摇起了头。
很可惜,这间整洁的房间,很快就要被翻个乱七八糟了。
一点也不拖拉,余成走到床头柜前,伸手就把抽屉给拽了开。
都是些女人内里穿的私密衣物,没用!
翻开另一只抽屉,居然看到十几部手机,还有六个身份证,余成不禁眼前一亮。
这些东西,总算是有点用处,至少拿给朱茜茜,让她去查,没准儿就能查到点东西……至少,能查到是谁给那小姑娘弄到的身份证,还有这些手机里的通话纪录。
打开衣柜,发现里面有只行李箱,余成二话不说,拖出来便打了开。
然而,一通翻找,将里面装着的衣服都丢在一边后,他的目光,却被一只相框里的照片,给吸引了住。
整个人,仿佛瞬间被一道闪电劈中。
在这一刻,余成只觉得,自己的大脑,彻底陷入了空白。
照片是一张全家福,里面那对中年夫妇,他不认得,但他却认得照片里,那个站在大约十几岁时的女杀手旁边的青年。
数年苦训,同吃同住,一同执行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