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内,赵皇正和谢太傅,兵部崔尚书讨论政事,得知徐博远有紧急的事情求见,想到今日阿九举行的赏梅宴邀请的人,这徐博远也在其中,想到此处,便急切道:“快宣!”。
徐博远飞快来到御书房,将事情说明。
“你说公主在锦凤园遭人掳走,谢季白已经追了上去”,赵皇声音急切,威严更甚。
徐博远不敢直视天颜,低声到“臣有罪……”。
“朕现在不想听这些,你速速带五千守备军在帝都排查,有任何可疑速来禀告。张远,你随旁协助,务必,一定,要让公主平安,否则,你二人便提头来见吧”
“父皇,我也要去,阿姊遭遇危险,请让我跟着去”,赵元溪从门外冲了进来,徐博远施展轻功来到皇宫,赵元溪虽然在习武,但是年龄太小,只能骑马从锦凤园赶过来。
赵皇此时心烦意乱,本来想斥责他,但是看着他一脸泪痕,便说道,“你阿姊今日遭难,你便好好习武,好好做你的太子才能保护她,你如今去,只能添乱,下去吧”。
“父皇!”,赵元溪心中知道父皇说的并没有错,没有再请求,而是退下了。
“是!”,此时侍卫统领张达和徐博远领命离开,不敢耽误一秒。
“皇上,公主吉人自有天相,况且季白自小习武,定然不会让公主有碍”,谢太傅见赵皇如此。
“唉,谢卿,朕是不明白啊”,说完不想再继续,让二人告辞。
二人当然知道赵皇不明白何事,然而现在两人也是一头雾水,未曾听闻公主曾经与人交恶,况且不明白公主品性如何,当即也就告退回到家中询问参加宴会的儿子女儿。
赵皇来到一间隐蔽的房间,正准备命令自己的暗卫在暗中着手调查,此时屋顶似乎有声音传出。
“谁?”赵皇话音未落,一道人影从窗内飘进来。只见这人带着面具,身穿一身白衣,身上气息冷冽,似乎将屋外的寒气带了进来。
这人微微行礼,“主子让我通知赵皇,她无碍,请务必担忧”。
说完不等赵皇问话,似乎一道白影闪过,屋内已经没人,若是地板上没有暗色的湿气,赵皇定然以为是做梦,然而这人不像是长歌门的人,看来阿九底牌比自己想象的要多,赵皇微微放心。
锦凤园的事情不出一个时辰便传遍整个帝都,百姓一片哗然,让人惊讶的是这位养在深宫中浔阳公主的容貌和性格,更是惊讶的是,浔阳公主自从五岁便称病,很少在出席各种宴会,自然也不曾与人交恶,第一次主办的赏梅宴竟然是这样的结尾,让人唏嘘感叹。
……
阿九假装露出破绽被掳走,一时间只能看见这人一身洗的微微发白的蓝色布衣,四十岁左右,面貌看起来非常普通。他非常谨慎,迅速将阿九眼睛用黑布挡住,疾驰而去,耳边只能听到冬日里的簌簌风声,下午的阳光打在身上并不能使人温暖,阿九听出这人能带着人疾行气息毫不紊乱,轻功定然奇绝,莫非是江湖中人。
过了许久,这人终于停下,只听见暗格转动的声音,似乎有什么东西落下,一阵失重感传来,阿九透过眼睛的黑布再也看不到一丝光亮,似乎进入了地道。
“你看起来并不害怕”蓝衣人语气有些意外,再怎么大胆的闺阁千金,遇到如此情形也该惊慌失措了。
阿九闻言笑了笑,苍白的脸看起来没有一丝血色,“我害怕,不过此时害怕似乎没有作用,我很好奇,养在深宫多年,不知道哪里与大叔结怨?”
“奉命行事,仅此而已”,蓝衣人说完,想到那人的吩咐,随即说道“你放心,那人并不会伤你姓名”,说罢便带着阿九向里走去。
又是许久之后,阿九的眼睛终于透过黑布能感受到亮光,此时的阿九看起来微微有些狼狈,脸色苍白,气息紊乱,几缕发丝飘下挡住脸。
“公子,人已经带到了”,蓝衣人恭敬道。
“你下去吧”,声音在这冰天雪地如冰雪融化带来的流水击打顽石,泠泠作响,又如同玉石互相撞击。
蓝衣人闻声退下。
四周的寂静扑面而来,阿九呼吸着空气,空气凌冽,带着树木的清香和空气中不知名的气息,混合而成的气息十分好闻,也能感受到身上的视线,并不凌厉,却危险,心跳,陡然加速。
一道气息夹着冷风扫过,蒙着眼睛的黑布化成粉碎散落在空中,突如其来的白光刺的阿九微微眯着双眼,打量对面的人,强制控制自己即将要暴起的气息,阿九知道,那是习武多年的身体面对危险的本能反应,然而阿九也能感受到,自己不是对手,所以抑制着,不说话。
阿九细细打量对面的人,想着来到这时空九年,见过的美男无数,江湖的十大公子榜更是在自己的天涯海阁中评选出来,自己假扮男装时虽然带着稚气,也是翩翩佳公子一个,曾经学习历史时不能理解为何会有掷果盈车的潘安,隽永潇洒的宋玉,fēng_liú倜傥的卫玠这些美男,如今,算是明白了,他们若是在当朝,也不过如此吧。
男子看上去二十岁左右,长长的黑发静静的贴在白色狐裘上,毫无瑕疵的脸宠俊美绝伦,一双黑色眸子如月下河中暗涌,聚起风云,清泠而深邃,衬得整张面容显出几分高贵与张扬傲然之气。
阿九用手揉了揉眼睛,美男虽美,目光太凌厉了,还是不要裸的直视为好。恐怕不知,自己在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