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细看之下,竟是难得浮现一丝悠闲,她说的话并不算作假,她前世是幼儿园老师,同时也会弹钢琴,对音律也算是了解,自然会分辨欣赏。

她这些日子的提心吊胆,在琴声中,难得稍微抚平了些。

南院这位美少年,确实是个中高手,当得起这份赞誉。

可季斐好似不甘心黎青颜的注意被琴声占据,没过多会道。

“如此美乐,你我不对饮一杯,岂不是辜负?”

说罢,季斐已经轻轻将一杯酒推向了黎青颜跟前,同时也举起了手中的酒杯,示意黎青颜举起。

黎青颜一滞,眼神微凝看向面上依旧漫不经心的季斐。

这杯酒,她有些犹豫。

因为,“黎青言”是不喝酒的。

可季斐有可能是杀害她的嫌疑人之一,要是因为一杯酒,两人就生了嫌隙,总归不好的。

但……

黎青颜顿了顿,收起了方才那一分悠闲,脸色微凝,整个人显得越发不可侵犯道。

“阿斐知我,该是知道我的习惯。”

虽然不喝酒有可能落了季斐的面子,但一个从不喝酒的人,突然喝酒了,更是奇怪。

黎青颜抉择了下,还是决定保持“黎青言”原本的路子。

果然,季斐眉间轻轻皱了一下,但很快又嬉笑开来,没多说话,独自饮下了两杯酒,使得本就酡红的神色更加酡红了。

黎青颜这次来,本是想看看她为什么看不到同季斐的过往。

不过现在也没得到答案,而情报了解这么少的情况,黎青颜不愿同季斐再多打交道。

找个借口,就准备往回撤。

“既然阿斐无事,那我便不打扰阿斐安乐了。”

话音一落,黎青颜就准备起身往外走。

可她刚起身,藏在衣袖的手却忽然被一只滚烫有力的大手握住,手中的薄茧磨娑着她细嫩的肌肤,有些发痒。

而背对着季斐的黎青颜还未仔细感受那份触感,她脸上已然满满被震惊占据。

怎么会…这样?!

“今日就让本公子教教你,何谓真正的投壶。”

当然,刘晋挑衅的宣言,换来的依旧是黎青颜的淡淡一笑。

这让刘晋又是一番气闷,更恍惚间有种错觉,仿佛自己在黎青言面前,就是个只会“张牙舞爪”的孩童。

想得烦心,刘晋索性不想了,扬了扬下巴,朝身旁递箭的下人看了过去。

那下人会意,赶紧恭敬地将手上早已准备好的“白羽木箭”递上。

但刘晋却没有接过,反而一把跃过面前的下人,伸手向下人身后的“箭袋”探去。

转眼间,剩下九支“白羽木箭”,全部落在了刘晋手里。

当然,双手只够夹八支“白羽木箭”,多出来的那支被刘晋叼到了嘴里。

看刘晋这架势,众人又是一懵。

他这是要作甚?

但因刘晋嘴里叼箭,不方便说话,倒也没多解释,直接手下见真章。

只见他左右抬手一挥,六支“白羽木箭”,直接从他指尖飞出,等手上空出了位置,他又赶紧将嘴里叼着那支“白羽木箭”取下,夹在指缝中,最后三支“白羽木箭”,也从手里飞出。

不过几息,九声“叮当”,前后脚全部响起。

在众人讶异的目光中,刘晋嘴角终是扬起一抹骄傲的笑容。

力气大些又如何?

双指夹箭投壶,他刘晋也会!

不仅会,他还能三连发,九洞全中!

这在投壶游戏中,便称为——

“全壶!”

“厉害!太厉害了!”

周围反应过来的世家子弟们惊呼出声,他们终是开始正视起了先前将其视为纨绔的“刘晋”,他好似也不是传闻中那般没本事。

一掷九支,箭箭皆中。

因极为难得,全壶者,不论分数高低,皆为胜者,除非出现了“双方全壶”,再另行做判。

而全壶者,上千把“投壶”,都不定会出一回。

即使黎青言做到了“全壶”,但刘晋可是“一掷九支”,同时而出,这是刘晋纵横“投壶游戏”十几年,换来的看家本领。

他不信黎青言能做到。

他不信。

有心炫技的刘晋,定是要将黎青言往死里压。

不过,这会儿确信黎青言翻不了身的刘晋,心态一下子松了下来,又恢复那副玩世不恭的纨绔样,还有心思挤兑黎青言道。

“这把我相信不会是平局了。”

言下之意,黎青言不可能做到像他这般“一掷九支”的全壶。

听完刘晋言语的黎青言,表情终于有所变化。

只是,不是刘晋以为的胆怯,反而称得上惊讶。

黎青言带有一丝惊讶的俊秀眉眼,就这么眨巴眨巴地瞅着刘晋,一脸无辜道。

“没想到,你还挺厉害的。”

竟是在夸他?!

刘晋嚣张的面皮差点没崩塌。

可不自觉的,刘晋心里爬上了一丝痒意。

他活了十几年来,这好像还是头一回有人真心地夸他。

刘晋虽然是个纨绔,但不代表他不聪明,周围人的话语是真心还是假意,他一眼就分的清楚。

以往交的那些“狐朋狗友”,不过是看在他身后的背景,无论他做什么都捧着他。

而他头回听到的真心夸赞,竟然是出自黎青言,他的死对头嘴里。

刘晋心里不可谓不复杂。

先前还嚣张自得的刘晋,看着正在观察酒壶位置的黎青言,心里不知怎么突然萌生了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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