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魄便是激动的呻吟又带哭腔道:“幽冥鬼师!你且是可怜可怜我这老鬼吧!念我忠心,念我殷切!”
那幽冥鬼师听此心中一阵窃喜又是一阵感慨,便将那蓝色拇指,点了些许墨,往那册上一盖,便道:“手印已按!”
那巨魄方一副欢喜:“甚好!甚好!”
幽冥鬼师又道:“第二事又为何事?”
巨魄便道:“你当天起个誓,保我新王,做个永世忠臣。”
幽冥鬼师便又道:“铁麟翼在上,我誓做永世忠臣!”
那独眼巨魄方长吸一口气,好似一切皆妥当了一般,便又与幽冥鬼师道:“新王,你可接走了,但你不可提大军而来!”其言语有责难之声。
幽冥鬼师便道:“我并无他意,带兵前来只是为了保我新王安全。”
独眼巨魄又道:“你且是道安全,却不知招摇过市,若不将鬼后放于眼中,你自是难保,怎有周全新王之法!”
幽冥鬼师默不作声。
独眼巨魄便道:“你可遣返大军,于途中率几个亲卫于小路来方广红林,我令魇魁将新王送至,你便一路小心将王接走便是。”
幽冥鬼师有些犹豫,四下看去,只见魇魁满脸兴意的朝自己点了点头,那幽冥鬼师亦觉亲切,方答应下来。
走出阴山大殿的幽冥鬼师无比感慨,他站在门口仰望着天,满脸踌躇,心中想着:“坎拉因,这下我们魅族便要取代巨魄,登顶王下第一战力!就算你再怎么厉害,也雪藏不了我超越你的功绩!魅族在我手上兴起!”心中有些一股莫大的荣耀感。
提步似有些蹒跚了,似乎一下子变得苍老,心中的目的就要达到,嫣然有一种胜利者孤独的落寂感,刚才看到的便是与自己争了那么些年的对手吗?曾经那么辉煌,那么无敌傲慢的对手,变得那么颓败不堪,徒留在他今后的生活便只有可怜。
坐在四抬轿上,再回望着阴山,心中竟却不知是喜是悲。
军行半处,那幽冥鬼师便与亲卫十人穿小道,在雪岭中翻越,往那红林去了。
这十位皆着银甲,一些是华危武场的对练,另一些是幽冥鬼师的执杖前卫,具是年富力强。
一位银甲道:“鬼师将军,这一遭,我魅族将是最强的了,再也不用天天担心巨魄了。”
幽冥鬼师笑道:“我们这一遭依然是要与那鬼后为敌的,那巨魄根本不算什么!”
又一位银甲问道:“将军,我听闻那鬼后食鬼,是真的吗?”
幽冥鬼师道:“却是如此,那鬼后可憎,早晚皆要防她祸害我们。”
银甲武官又问:“我们能敌得过鬼后吗?”
幽冥鬼师又道:“正面抗击,还不曾见一般鬼是鬼后对手,但若是伏地守之,还不曾有鬼感轻易攻打魅族!”
银甲武官皆满脸兴奋:“也就是说我魅族御力无双!那鬼后不敢轻易打将而来!””
那幽冥鬼师哼哼笑道:“这独眼鬼,也是不知死活,不是金刚钻,却揽着个瓷器活,这下好了,唯一一只眼睛都瞎了,还在苦苦哀求,又是立誓又是写字据,这下后半生周全,全系于手下两部将之手!”
银甲武官问道:“这巨魄怕是要换统领,据说巨魄两个部将皆是万夫不当之勇,换了哪个,也怕都是魅族劲敌!”
幽冥鬼师大笑:“两狗儿争食,且看谁咬得谁疼,我们就先让他们争,一定不要让其中任何一方输掉,让其两两相消,待他们足够弱小,便自有他族之鬼收拾残局,我们自是心怀怜悯的旁观便可!”
银甲武官道:“幽冥鬼师将军真乃英雄也!属下也身感荣观。”
一路上皆是你一言,我一语,好不欢快。便将到那方广红林前,那雪地渐渐深软,十来鬼在雪地中奋力而行。
忽然间只听得一声尖锐的声响划破天际,将那前方银甲武官瞬间劈成两半,复看那雪地里,插着一柄杀神刀。
那幽冥鬼师大呼:“莫慌!武官拔刀,保护执杖!”一干银甲抽刀而出,环而围住执杖,幽冥鬼师居内。
不时便听到四面有鬼狼嚎叫的合围而来。围近以后,几个巨魄二话不说,便驱狼持兵器,突然杀来,那幽冥鬼师大呼:“执杖出击!”
那手执棍杖的执杖,齐念:“贡拉西骷塌!”便见那棍中有雷链射出,直往骑上巨魄,只见那几个骑上巨魄,顿时满眼蓝光,便一把紧勒狼索,将那狼拉得疼得原地转圈。
那银甲便挺身而出,一刀砍断狼腿,又一刀刺死巨魄。那狼在地上鲜血满地的翻滚着。
而后那武官便又回归圆环。
那幽冥鬼师满脸怒火,大呼:“走!往回走!”
而后那环形阵容便随幽冥鬼师缓缓移动,一时间包围的狼也连连后撤。
只听得狼骑中一鬼高呼:“我有五百,敌才一十,斩幽冥鬼师者,赏食牛一千!”
顿时那狼嚎叫群攻而至,那幽冥鬼师手举金炉,大呼:“魑魅魍魉,生杀得身!”
便见那金炉中数道蓝魄飞出,直入狼身,那前端巨魄竟然调转头来,坐下鬼狼反咬回去,将那狼鬼骑打得乱了方寸,便见有道口子被杀开,那银甲大呼:“鬼师你且先走,有我等拖战,你去调转大军,杀个回马枪!”
那幽冥鬼骑翻身一越上了狼身,那满眼蓝光的鬼狼便夺路狂奔。
那魇魁见状,驱狼而追,抄小路,堵在了幽冥鬼师前方。
俩人狭路相逢,幽冥鬼师满脸笑意:“你倒是敢堵我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