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婉婉奋力挣扎,红着眼睛望着墨寒:“你想干什么?墨寒,难道你对我当真就那么狠毒无情了吗?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难道真的所剩无几了吗?”
墨寒这才淡淡掀了眼泪,朝她望过来。
他眼底氤氲的是化不开的黑色,冰冷的,愤恨的,恼怒的。
“我恨不得你立即死,你懂了吗?”
谢婉婉的脸色霎时间灰白一片,她怔怔的望着墨寒。
她是恨他的,他夺走了她的所有,害的她落到了改头换面的地步,但那些冰冷的刀子一片片切开她的脸,刮着她的骨头时,她恨不得自己能亲手杀了他。
可是,当再次见他时,面对他冷漠无情的面容,她的心里除了恨,还是会感到疼痛。
会疼痛,就表明她还对他存了那么一丝丝期望吗?
呵,她太傻了……
“你们会后悔的,要杀,大家一起死……”她的眼角流出一滴泪,苦笑着说道。
初阳蹙眉,不想再看她一眼,拉着墨寒的手掌就走。
“墨寒,所有的隐患,我们应该都已经清除了吧?应该没有任何意外发生吧?”
“放心吧,没有意外……”
恰在这时,初阳的手机突然响了。
她看了眼来点人,瞥了墨寒一眼,随即她便接了电话。
“喂,妈什么事儿?”
“初阳啊,孜孜回来了,她满身伤痕的倒在了凌家别墅门口,是凌琳发现了她。现在我们已经把她送去了医院,医生说她的情况很不好。她应该没有几天活头了,她咽不下那口气,一直执着着要见你最后一面。”凌雨沫带着哭腔,哽咽着声音说道。
初阳眸底闪过一丝惊诧,她看了眼墨寒,连忙回道:“妈,孜孜她受了什么伤那么重?”
“她全身都是伤,最致命的伤口是在肚子那里,她拼了命的从怀里手里逃了出来,由于大出血,伤口没来得及处理,她……她被发现时,已经晚了……”凌雨沫嘶哑着声音,低声哭泣着回。
初阳左右为难,北城这边正是关健时刻。
墨寒也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始末,他连忙接过初阳手里的电话,安慰了凌雨沫几句,并且答应初阳会回去。
挂了电话,初阳蹙眉看向墨寒:“我总觉得,这件事没那么简单,为什么会这么巧合?偏偏这时候,孜孜重伤归来,而且还要见我一面?”
墨寒沉吟了片刻:“也许这是敌人调虎离山之计,他们是想分散我们的注意力,从中作梗。”
“那我到底回不回凉城?”
“表面你已经答应回。”
于是,一分钟后,李崇载着初阳去了北城的机场。
墨寒独自一人去了酒店门口,去见言枫。
言枫回头,当看见墨寒从婚宴现场走进来时,他眸光一闪。
“墨先生?你是从里面走出来的?”
“抱歉啊言首长,我和初阳早到了一天,便在这家酒店预定了房间,我早早到了婚宴现场,一直等着言首长进去呢,一直都等不到人,所以我便来门口碰碰运气,却想不到,你还真的在这里等我啊?
言桐呢,怎么没看见他,他在哪里?”墨寒的眸光扫了四周,门口空荡荡的,没什么人来往。
言枫的脸色有些难看,他摸了摸鼻子,若有所思的看着墨寒。
“我妈妈有些不舒服,我哥哥带着我家人先回家了。所以,墨先生让我白白在这里等了差不多一个多小时?”
墨寒抿唇笑了,略感歉意:“抱歉啊,实在不好意思。言首长大人有大量,你宰相肚里能乘船,一定会原谅我这个小小过失的。”
言枫抽抽嘴角,他这么一本正经的致歉,倒让他不好再追究什么了。
他的眸光瞥了墨寒身后,随即勾唇说道:“算了,墨先生也不是故意的,不过我怎么没看见墨太太呢?她不是也来了北城吗?”
墨寒微微叹息一声,淡淡回道:“凉城突然发生了一些事情,她不得不赶回去了,可米也跟着送她去机场了,对了还有谢婉婉也去了。”
言枫眉头微蹙,他刚刚是接到通知,叶初阳去机场了,可是他没想到,谢婉婉和可米也一起去了。
不应该,谢婉婉明明都知道了他的计划,她不可能会跟着去的。
所以,是不是墨寒他察觉了什么?
言枫尽量让自己平静,他握了握手掌,抿唇笑了:“也好,多个人送也挺好,那墨先生,我们先进去,喝一杯慢慢聊吧?”
“好啊……”墨寒勾起唇角,不动声色的嘲弄一笑。
两个人进了婚宴厅,面对的却是空无一人的婚宴。
言枫一愣,脸色巨变,转头看向墨寒。
“墨先生这是怎么回事?”
墨寒耸耸肩,也是一脸疑惑的模样:“这话我应该问言首长你啊,你是主人家我是客人,这好好的人,都跑去哪里了啊?”
言枫不敢置信,眼前所看到的一切,他拿出手机,拨了号码出去,却发现手机的信号突然没了。
他的瞳孔睁大,砸了手机好几下,信号那里已经只剩一个格子。
他差距到不对劲,转身便要向外走。
墨寒也不拦着他,慢悠悠的坐在一个沙发上,端了一杯红酒,细细品尝。
“言首长别急嘛,说不定过一会儿就好了。”
言枫有预感,他所筹谋的事情,一定是败露了。
他脚步生风,疾步来到门口,却看见几个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站在门口,拦住了他的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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