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布政司舒临的亲卫拼死前来报信,爹才能提前知晓此事,找了庄老将军商议。只是京都距离江南太远,等爹的人到了江南的时候,这一切已经来不及了。”
“这……为什么不直接禀告皇上?!这种明显的栽赃嫁祸……庄府怎么可能谋反?!”
苏珞璃彻底震惊了,先前的一番说辞,不过是炸苏云鹤说实情罢了。如今得知了,却不曾想是这般的严重。
谋逆,自古以来都是诛九族的大罪。身为皇帝本就多疑,绝不可能容忍有任何一丝谋逆的存在。
更何况,庄府本就手握重权……丝毫风吹草动都可以引得皇帝猜忌。
“如何说?那亲卫直言,行事之人乃是庄将军的亲卫,还执有庄将军的信物,擅自调动西南大军,这可是死罪。爹的意思,本是想阻拦江南行事,或者亲擒叛军首领,再收集证据,力证庄将军清白。可就在两月前,庄将军因公去了东北边境巡视,至今未归,情况很是不利。若是说了,只怕会提前发作,庄府丝毫准备的事情都无。皇上一向多疑……”
“可是……江南行事败露,为何京都一点消息都没有?!”苏珞璃仍是觉着难以置信,这若是爆发出来,怕就不止是庄府一府出事,牵连甚广……
苏云鹤深深的看了一眼苏珞璃,语气凝重道:“庄老将军动用了他人脉,将这个急报押后,而经过爹爹之手,只呈报江南有人谋反,现押送回京,其余的以路远为由,消息堵塞不清拖延时间。”
如此想来,庄老将军之所以这么着急的将庒月蓉嫁过来,就是要赶在消息暴露之前,所以婚事才这般着急。
这桩婚事,就只是为了保全庒月蓉,以防连坐之罪。
“纸终归包不住火,这……”
怨不得,苏云鹤会成日成夜借酒浇愁,明明已是占了先机,提前知晓了风声,但却偏偏是无能为力,要眼看着悲剧发生……
“爹在里面尽了力,到时候要彻查,指不定会查出苏府的痕迹,因此才没有同你说,怕会牵连到你。”
“这是说的什么话?难不成要我眼睁睁的看着苏府在我面前出事吗?!”苏珞璃几近咬碎了一口银牙,“我已经不是那个要被你们保护在羽翼下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了。”
她为何会以禄公子的身份出面行走,救治百官。为何她要建立禄府广交人脉,为的不就是保苏府平安吗?
若是苏府不能安,那她所作的一切,又有什么意义?!
“此事太过于严重,而苏府有自保能力,皇上暂时还动不得苏府。可世子刚刚才病愈,恢复常人,坊间便又传言四起,关于老王爷的消息再度传开。泽昌王府的处境并不好过,若是涉及此事,定然不能全身而退。”
苏云鹤的担忧也是如此,婚事之所以能成,便是笃定了苏府有保全自身同庒月蓉的本事,虽说这无疑会成为皇上的眼中钉,惹他猜忌。
而苏珞璃所在的泽昌王府又是另一回事了,老王爷当年尽得民心,说的难听一点,若是当年皇上一个不小心的驾崩了,继位的,可就是老王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