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扎得如此难看。”元澈嫌弃道,径自下床到妆台上取了药膏和洁净的纱布。
将她脚趾头的纱布拆开,重新上药包扎。
沈亦蘩紧紧揪住被角,静静感受着他微凉的指尖触感,屏住呼吸大气也不敢透。
甜丝丝的感觉从某个角落无声地蔓延至四肢百骸。
姑且不去想他何时是真,何时是假。
每一次他对她好,她都被死死吃住,无法逃开。
包扎完毕后,元澈捏着她纤细的脚踝又看了看,足如莲瓣,此女子真是没有一处不美。
如此想着,禁不住怦然心动。
又是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他不禁在心里自嘲,元澈啊元澈,你堂堂皇子之尊,何时沦落到给一女子伺候脚伤?
沈亦蘩感觉自己的脚丫子被人捏在手里翻来覆去把玩,无限羞涩之意袭上心头,感觉脸上火烧一般。
蒙头的被子被扯开,元澈压在了她身上,看向她的眼神有火焰跃动。
这种沈亦蘩再熟悉不过的火焰,她完全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
她难为情得不行,埋脸在男子的脖颈,轻轻一口咬在他肩头,“王爷,你如此流氓!”
说好的包扎伤口呢?包扎个伤口也能触发某人的兽性?!
……
酣畅淋漓过后,沈亦蘩依偎在他胸口,涂着蔻丹的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划拉着他的胸膛。
两腮鼓得圆圆的发出不满的哼唧5难子。
“怎么,弄疼你伤口了?”元澈问。怀中的人儿默默摇头。
“那你闹什么别扭?”元澈板起脸跟教训小孩子一般。
沈亦蘩委屈巴巴地说:“昨日被某人的娇妻奴役,还被某人的爱妾殴打,差点丢了半条命。人家这心里还难受着呢。”
元澈气极反笑,狠狠拧了一下她小巧的鼻头,“对本王说话也敢阴阳怪气,如此放肆!真是难养的女子。”
见沈亦蘩还是耷拉着脸怏怏不乐的样子,元澈揉着她的发丝,“好了,都是我的错,我让你难堪了。”
板起她的脸看着她眼睛,“看在你也奴役过本王,让我为你包脚的份上,就别苦着一张脸了。”
沈亦蘩歪着脑袋想了想,也是。自己虽是给王妃钉了一回裙摆,感觉十分屈辱。
可堂堂清河贤王可是给自己包扎过脚丫子。这么算下来,稳赚不亏。
“也对。”甜美的笑容绽在她脸上,她凑上去亲了一下他的脸,“那就既往不咎,下不为例!”
元澈不语,抚着她笑靥如花的脸,心里却有了计较。
他一直都知道冯宝林依仗着生了世子长子在后院呼风唤雨,连安远眉都得给她几分面子。
他念及她生养儿子有功劳又有苦劳,不忍苛责计较。
但现今一事,他对她很失望。对沈亦蘩下如此重手,可见那冯氏平日在他跟前一副贤良淑德,宽厚大方的样子都是在装模作样。着实可恶。
在晴光阁用过早膳,元澈带着严益回前院去了。
一路上他都在思考该怎么惩罚冯宝林。冯宝林不但是他的姬妾,还是他儿子的母亲。
他心里是很爱孩子的,处置孩子的母亲必然会顾忌对孩子的影响。
所以惩罚的方式和程度,他不得不好好拿捏。
临近前院,前头路中央却出现一个跪着的女子身影。
“那不是冯宝林么?”严益瞧着前方首先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