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无声,转眼就过了半个月。
这半个月对于易小乔来说绝对是煎熬。
穆易安不理她,不见她,也不再陪着她,这让易小乔如同丈二的和尚一般摸不着头脑。
她不知道穆易安是怎么了。
以前多温柔的一个人,怎么忽然就变成了这样!
不过她也没心情多去考虑穆易安的情况,她现在最要紧的是去找林奕,想办法解毒。
乾钰没说是什么毒,易小乔也不知道这毒是否真的不致命,万一是**呢,她不是要死翘翘了!
易小乔当时没有惊慌,一方面是因为她知道惊慌失措没用,另一方面也想好了等回来就去找林奕过来给她看看,真是毒药,她是无论如何也要解掉的。
前些时候过年,林奕回乡祭祖,据说今日能回来,恰逢今日是正月十五,是她和乾钰约定的日子。
易小乔早早的准备了一身白衣,穿戴好要出门。
“夫人要去哪?”
甫一出门,旁边忽然蹦出来一个声音。
易小乔吓了一跳,拍着胸口看过去,只见穆易安正站在合欢树下看着她。
合欢树空荡荡的枝丫在阳光下微微的晃动着,晃动出斑驳的影子。
易小乔镇定心神,缓步走过去:“没什么,我最近身体不太舒服,听说林奕祭祖回来了,我去找他瞧瞧。”
“想要看病,何必出门,我叫人把他请过来就是。”穆易安紧紧的盯着易小乔的眼睛,像是生怕错过了她一丝一毫的表情。
掩在披风下的手无意识的抚上自己的胃,易小乔摇了摇头。
她不想让穆易安知道自己服毒的事情,她没有办法去解释自己和乾钰做的交易,她不敢说,她知道穆易安看着没什么,但生性也是多疑的,这段日子他不理自己,易小乔总觉得他是知道了什么,如果让穆易安知道自己和乾钰做的交易,以后会不会都要离的她远远的,然后再也不理她了?
她以前也不觉得什么,可这段时间穆易安忽然远离了她,易小乔这才开始体会到了一丝“分别”的心酸,她忽然开始害怕,怕穆易安就此离开自己。
易小乔用力握着小拳头,指尖深深刺入掌心中,她抿唇笑了一下:“林奕之前回乡祭祖,路途遥远,想必十分劳累,我如何能让他再跑一趟,再说也不是什么严重的病,我又不是动不了,倒也没必要这般矫情,过去给他看看,若没事,我会早点回来。”
“你一定要去吗?”
“你等我回来,我给你带竹叶青?”易小乔握住他的手摇晃着撒娇,只是甫一接触易小乔就愣住了,他的手太凉了,像是冬日里的寒冰那般冰冷,她脸色一变:“你站多久了?怎么这么凉啊?”
穆易安反握住她的手,目光落在她的眼睛上:“必须去吗?”
易小乔心头一空,她看得出来穆易安似乎不想叫自己去,可她不去乾钰那边怎么办?会不会传来一些不好的消息?她低头,指尖无意识的捏着衣角。
忽的,穆易安放开了她的手:“罢了,去吧。”
易小乔猛然抬头:“穆易安?”
“不是要去看病?去吧。”
“我会尽快回来的。”易小乔再不犹豫,转身离开了合欢居。
她的脚步声渐渐远去,穆易安的脸色也越来越差,拳头渐渐收紧,关节泛起森然的白色,忽然,他一掌打在了合欢树上,合欢树上的积雪扑簌簌的落了下来,瞬间迷了他的眼睛。
易小乔是第一次去望川楼,她不知道是谁和她接触,更不知道会不会发生什么意外,所以她这次出来没有带人,虽说没有带人,但是暗处依旧有人看着她,她知道那是之前穆易安派给自己的暗卫。
所以她一点也不害怕。
她先去了望川楼,因为不知道是谁来接触她,也不知道那个人在哪,所以她将每个楼层都转了一遍,让她奇怪的是,这里并未有人和她接触,也没有看到什么生面孔,如果那个人不是藏起来了,很可能原本就是这望川楼里的人。
她来到一楼,买了一坛竹叶青,这才不慌不忙的离去。
提着竹叶青去林奕的药炉。
正月里,人们吃的好,林奕的药炉里也极为热闹,很多人都是吃撑了,或者吃的太多,犯了胃病。
他哪里也是一阵人仰马翻的。
易小乔提着酒坛进门。
林奕正忙着,也没时间招呼她。
“酒放下就行了,你就走吧,我今儿没时间招呼你。”
易小乔并不在意他的态度,看到这些人里,有几个是受了外伤的,便挽了挽袖子帮他们包扎,现代的时候好歹是学医的,这点基本功还是有的。
“我不是来看你的,我是来找你看病的。”
林奕诧异的看了她一眼,但见她没有明说,自也不去多言。
易小乔包扎完一个伤者,低声说:“不是我说什么,你这里也该多雇几个人,只有你自己,怎么忙的过来。”
林奕开了一张方子,这才说:“你以为徒弟是想收就能收的?”
“谁让你收徒弟了,雇几个人不行吗?”医院里也不都是医生,还有护士,雇几个小童帮忙抓药,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不是很多医药馆的常态?何必这样为难自己。
林奕顿了一下,低声说:“一般人我信不过。”
“信不过你可以找几个相熟的人……”易小乔忽然想到了青云寨,声音也戛然而止,抬头望去,林奕神色淡淡,那本就没什么表情的脸上,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