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小乔话说到一半就后悔了,她为什么要对这个来历不明的小宫女表明自己的身份。
她应该质问她啊。
“你什么都不想说也没什么,但是我要告诉你,如果你不想说,我会把你从这轰出去,当然,在轰出去之前,我得跟你说明,刚刚你昏迷的时候,我已经让小花带着你环游了一下皇宫,现在基本所有的宫里都看到了你的样子,知道你是谁了,你说,你要是从我这出去,还能活多久啊?”易小乔笑着问。
宫女一愣,瞬间如坠冰窖:“你……你怎么能这样做?”
“这还不是怪你吗?谁让你乱跑了,害我迷了路,只能绕了一大圈再回来了。”
“你……”宫女用力的抿了抿唇:“你想怎么样?”
“这话应该我问吧。”易小乔一手撑着头:“你吃也吃了,我的问题你还没回答,你要是不愿意回答,我就直接把你丢出去,我看你还能不能再隐藏起来。”
宫女低下了头,过了很久,等到易小乔的耐心都要耗尽的时候,她终于开口了。
“我叫小荷,本是姜妃娘娘的侍女。”小荷叹了一口气:“我是从娘家跟着来宫里,所以也算是小姐的心腹。”
“哦。”
小荷看了易小乔一眼,她抿了抿唇:“有些事情不是我不想告诉你,我告诉你,又能怎么样,你住在这里,是不可能飞黄腾达的,你距离皇上太远了,我就算告诉你,你也只有危险而已。”
“你哪那么多废话呀。”易小乔听烦了:“你说不说,不说算了,小叶把她送回去……”
“别别别,我说。”小荷又叹了一口气:“我家小姐其实是被人给害死的。”
“被谁?”
……
“我说,你们到底是进攻,还是不进攻?”穆易安坐在城楼上,一手端着酒杯,一手拿着只鸡腿:“你们要是不进攻,我就先回去吃饭了,坐这里吃饭,实在太不雅了。”
一连三天,每天风铎势必会跑到城门下叫门,每一次势必会被穆易安无情的嘲讽。
说真的,穆易安觉得他自己说的那些话连自己都不能忍了,真不知道这风铎怎么就能忍住不进攻?
说白了还是投鼠忌器吧,正如易小乔所言,他越是表现的淡定从容,胸有成竹,风铎就越是担心忧虑,越是不敢进攻。
这攻城略地讲究的是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再这样来几次,八成他们也就没心思进攻了。
穆易安仰头倒了一杯酒,忽听一阵破风之声,穆易安伸手一抓,刚好握住一支羽箭,他神色一冷,勾唇冷笑:“风铎,你好大的胆子!”
咣当一声,酒壶碎裂。
与此同时,城墙上忽然出现了整齐的士兵,众人均是手持弓箭、弓弩,对准了下面。
“给我射!杀光他们!”
羽箭如同瓢泼大雨一般洒了下来,瞬间清洗了城墙下的士兵。
众人纷纷调转马头,转身逃跑,风铎跑的尤其的快。
穆易安眯起眼睛,轻轻的擦去唇角的酒水:“风铎,你个缩头乌龟,你不是要来进攻吗?跑什么啊!”
风铎已然回了军营,摘下头盔丢在桌上,更是气闷不已。
“将军,您怎么了?”
风铎心里烦闷,没有言语,只将女人往床上一甩,随即扑了上去。
自上次在边城失利之后,他的心里就留下了些许阴影,穆易安、易小乔,这两个人只要不死,他就从心里觉得不舒服,好像心里横着的一根刺一样!
嘎嘎——
账外传来乌鸦的叫声,他抬头盯着帐篷的门口,自己的事却也没停,只是用力捂住了女人的嘴,以防她叫起来,自己会听不清。
那乌鸦嘎嘎的叫了一阵,方才扑棱着翅膀飞走了。
又是那样的消息,据说边城已经没人了,边城内应该是一座死城,可是为什么,刚刚他去试探的时候,还有那么多的士兵在那里?
分明就是不是死城!
这个穆易安……究竟是他又在暗戳戳的搞些小动作,还是说这乌鸦疯了,或者眼瞎了,传讯有误?
心头烦闷,他的手下不断的用力,待得回过神来,垂眸一看,方才发现身下的女人已然歪着脑袋,没了气息!
死了!
风铎慌忙离开了她的身体,蹭的站了起来,目光落到女子姣好的容颜上,他的脸色越发的差了,末了狠狠的咒骂了一声“晦气”!
他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自己重新穿好衣服,又叫了人进来把女人抬出去丢了,自己则去不远处的西垂营帐,准备找西垂的将军商量一下对策。
他想起来西垂的那位将军,气的牙根痒,那也是个怂货,明明手握重兵,却连发动一次冲锋都不敢,而他因为手下的兵力有限也不敢在这里随意派兵。
别看他和西垂是联合的状态,但内里都有着自己的小九九,边城终究只是一座城池,这城池打下来之后归谁,又要如何分配,他们心里都有着自己的算盘。
北疆的兵力本就比西垂要少,若是在这里再出点问题,到时候对北疆来说是很不利的。
原以为和西垂联合,应该是稳赢的一场仗,想不到到最后竟成了累赘,让他前不敢前进,退不能后退,竟然成了一个进退维谷的状态。
他的心里多了几分懊恼,低着头走去营帐,刚刚到营帐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了说话的声音。
他没有贸贸然入内,而是凝神静听。
甫一听到里面的谈话内容,他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