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曼茶瞪大了眼睛,看着说着自己坏话的薄念之。
“念之……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
薄念之看着张曼茶,沉默了一瞬。
“我说的是真的,曼茶,你到了现在还没有觉悟,甚至还做出这样的事情破坏别人的家庭,不要一错再错了,去自首吧,我和我哥会保下你,不会让你一辈子都待在里面。”
说完,薄念之不再看张曼茶,“哥,我相信你懂我的意思,我们都是成年人了,不是当初的孩子了,有些事情,变了就是变了,不会再回去了,你说你不爱嫂子,我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当初嫂子不在了的五年,你差点自杀,可是当初曼茶不在的时候,你只是满世界找他的的替代品,没有想过为曼茶去死,这样的感情,你真的看不清吗?”
差点自杀?
我看着对面站着的男人,薄缓之的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甚至可以说是冷漠,这样的一个人会为了我自杀吗?
会吗?
我的心中没有答案,但是潜意识的,薄念之说的似乎是对的。
“哥,你到底想的是什么?没有了嫂子,你根本就活不下去,甚至因为嫂子不在你的身边折磨你自己的身体,你一身的疾病都是嫂子走了之后熬出来的,那次你不吃不喝在公司加班,整整一周,我们发现你的时候,你怀里抱着嫂子的照片,喊着嫂子的名字,可是曼茶不在的时候,你只是看到张家伯父伯母才会提起她,你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将嫂子推开呢?有些人失去了,有可能就找不回来了。”
我这次倒是认真的盯着薄念之看了很长时间,这种话从玩世不恭的薄二少嘴里说出来,确实让我惊讶。
有些人失去了,就可能找不回来了吗?
也许,是可以找回来的呢?
我这样想着,到底没有继续说。
“念之,你回去吧,这次我想的很清楚,你说的那些,根本就不存在。”
薄缓之看了薄念之一眼,眼里隐隐带着威胁,“还是回去守好你的心上人吧,不要多管闲事,我不会因为你是我弟弟,就会对你宽容。”
这是在威胁薄念之?
我盯着薄缓之看,企图在薄缓之的脸上看出破绽,可惜看了许久,没有看出什么。
薄缓之还是那个薄缓之。
“要开庭了,你们继续,我们先进去了。”虽然说我是薄念之口中的当事人,但是他们的谈话除了一边的张曼茶变化莫测的脸色让我有心情欣赏,其他的,还真的没有什么意义。
世人都说女人善变,实则男人也不遑多让。
薄念之不也是前一刻正爱得张曼茶爱得死去活来吗?可是不过是一瞬,便说自己喜欢的是欧阳妃,心里到底想的是什么,其实只有他们自己知道的吧?
别人怎么能够真的知道他们的真实想法,无非一个个都是看客罢了。
我进去没多久,张曼茶和薄缓之也到了法庭,只不过看张曼茶的脸色,似乎我走了之后,薄念之又说了什么呢,不然她的脸色也不至于差到这种地步。
自己的前追求者,在她的现任面前说着她如何如何不堪,想想……也是奇妙的很。
“现在开庭!”
随着法官的锤子敲下的那一刻,我和薄缓之彻底的站在了对立面,也拉开了我们的战争。
只是……我没有想到薄缓之竟然将小魔头的抚养权也放在了这次法庭上。
而我之前看到的东西上面并没有。
“我反对!”
“薄缓之,你们根本没有告诉我,要在这次法庭上确定小魔头的抚养权,你这个这么多年没有陪伴他的父亲,不配照顾他。”
我的语气有些激动。
薄缓之,不要逼我。
“被告不要打断原告陈词!”
法官重重的敲了下他手中的锤子,我抬头,盯着法官冷冷的看了一眼,甚至想要了这个和薄缓之串通一气的法官的狗命。
这就是**啊。
事先没有通知我们这边,我们的律师也根本没准备,薄缓之那边却收集了诸多的证据,不可以!小魔头绝对不能将抚养权判给薄缓之。
“我方原告被被告欺瞒长达五年多的时间,并不知晓自己有一个五岁大的孩子,若是知晓,也绝对不会让孩子在原告的手里,原告抚养孩子的五年之间,小孩学会了做各种的家务事,本来应该……”
听着薄缓之律师的各种碎碎念,我握紧了拳头。
不是那样的,根本不是那样的。
薄缓之,你果然很狠呐,是我低估了你的残忍程度。
只是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东西,是在你的预料之外的。
“法官,我要陈诉。”
“请。”
“原告说的孩子母亲是林湘,可据我所知,林湘的血型是型,而那位孩子的血型和我的血型完美融合,我是熊猫血,我也不叫林湘,我的本名是聂念,这位薄总是不是认错了老婆?”
我说完,一直没有太大情绪波动的薄缓之竟是罕见的看了我一眼,眼里是我看不懂的复杂,我也没有想着要看懂薄缓之。
这个男人,对我而言,太过危险。
“这……”
……
“开庭时间延迟至……”
法官的声音响起,我冲着薄缓之露出笑容,用口形和他说道,“薄缓之,我们走着瞧,有些事情,不是你想要做就可以做的。”
薄缓之没有回复,我也没有期待着他的回复。
而因为这一场官司,我也知道走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