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您可别听白若潼瞎……”
“张姑娘,这好歹是老身的家事吧?老身的孙女儿怎么轮得到你瞎说?”老太太冷眼一扫,直接逼向张语焉。
张氏按了按她的手,摇摇头,示意她禁言。可在气头上的张语焉哪里管得着这么多,甩开了张氏的手,娇弱的模样荡然无存,转而换了一张尖酸刻薄的脸。
“老夫人,此事是老夫人您的家事没错,可我说的也是句句实话,话不好听,老夫人听不下去也是应当的,前些日子我们刚来的时候,白若潼还一直望着我们家的侍卫看呢,”张语焉轻哼一声,“白若潼,你敢不敢承认此事?”
“有何不敢的?”白若潼冷冷一笑,“当时我只是奇怪,咱们镇西将军府守卫如此森严,为何你们还要唤个侍卫陪同?那个侍卫现在在哪儿?也跟着你们住在玉娇院?”
张氏心顿时一怔。白若潼口中的侍卫摆明了指的就是周冉。前两日周冉还与她说过,白若潼似乎注意到了什么,一直关注着他。
抬头看向白若潼,她的嘴角蔓延着笑意,余光微微向她瞟来。张氏下意识的收回目光,心狠狠的跳动了一下。
“语焉,若潼是隋定侯府的嫡长女,你不可这么说她,”张氏道,“你去陪灵瑶说会儿话吧,灵瑶正在伤心着,需要你陪着她。”
“姐,我……”
“快去!”这句话,张氏是用吼的。张语焉双肩吓得一哆嗦,低垂着头,狠狠瞪了白若潼一眼,甩袖离去。
“母亲,是我没有管教好妹妹,等明儿个我就唤人送妹妹回去,还请母亲原谅妹妹年纪小,出言张狂。”
张氏颔首,致歉道。
“你怀了身孕,她来府中陪着你自然也是好的,既然事情都过去了,咱们谁也不提了。”老太太叹息道,“若潼啊,咱们都是一家人,该忍的咱们还是要忍下,你放狗咬人总归是不对。”
白若潼撇了撇嘴,坐在老太太跟前,糯声道:“祖母,我还不是瞧见她说话难听,她侮辱的不仅仅是若潼,更是侮辱了镇西将军府。若潼可不是为了自己抱打不平的。”
“若潼,我知晓你从未将我当做过你的母亲,可我却是真心实意想要对你好。你与灵瑶二人有恩怨,的确不该将此事暗算到语焉头上,语焉的身子本就不好,经不得你这么折腾。”
虽说张语焉说话不顾分寸了些,可老太太如此偏心也让张氏心头不适。自己好歹也是张语焉的长姐,自该是为自家妹妹抱打不平。
“母亲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我与大姐有恩怨?”
白若潼嘴角一扬。
“上一次你在这儿闹得鸡飞狗跳的,不是与灵瑶有恩怨是什么?我不过就是说了你两句,你怎么还跟我急躁了?”
张氏轻哼一声,抚着小腹冷冷瞧了白若潼一眼。
老太太见二人又争论上了,赶紧做和事佬:“吵什么,我老太太还在这儿呢。张氏,你身为主母,行为做事该大度一些,若潼还是个小辈,你这么与她计较做什么。”
“是,我只是心头有些难过罢了,我虽身为这主母,可我说一句若潼回十句,”张氏说着,声音已然有了些许的哽咽,“她根本就没有将我放在心头,我这主母当得,也许就是个笑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