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潼轻笑一声,转儿走入厅内。刚一抬眼,便是瞧见屋中莺莺燕燕成群,正在正中曼妙起舞。她们着衣单薄,青纱飘逸。厅内炉火旺盛,女子们的脸上依依透着红光。
顾炎卿坐在正堂之上,手指研磨着酒盏,眼眸饶有兴致的瞧着眼前的舞姬,似颇有乐趣一般,中指竟是一上一下随着乐声敲击盏沿。
“……”
喵的!
白若潼胸腔顿时堵上一口气。这个贱男人就是让她看这一幕,才千里迢迢的将她接来?
“若潼参见殿下。”
白若潼缓缓行了一礼。
“免礼。”
顾炎卿的声音冷淡如夜半的天,甚至眼眸都未曾落于她的身上。白若潼咬咬牙,她知晓,他是在故意无视她。
“今日多谢殿下救命之恩,若潼……”白若潼道。
“恩。”
顾炎卿抬眼从她身上漫不经心的扫过,又落于舞姬身上:“既然无事,你就早些回房歇息吧。”
“……”
咽下一口恶气。他这是在……赶她走了?白若潼咬了咬牙根,怨怒的瞪了顾炎卿一眼,转身而去。
他分明就是故意做戏给自己看!这个男人幼不幼稚?
“白姑娘……”
见白若潼气鼓鼓的走出,赵成赶紧迎了上去。殿下今日也不知怎么回事,那群女子他走时还未在呢,怎么他一回来就凭空出现了?殿下这不是故意惹恼白姑娘么。
“殿下把我安排到哪儿睡了?”白若潼问。
“白姑娘请跟赵某来。”赵成赶紧道。
白若潼咽下一口恶气,跟随着赵成走入一间房中。末了,赵成欲要退下,却是被白若潼唤住:“等下。”
“白姑娘有何吩咐?”赵成问。
“记得派人给你家殿下做一碗参汤,晚上伺候这么多人,小心你家殿下肾虚!”白若潼恶狠狠的道。
赵成怔怔,茫然的瞧着白若潼。做参汤?肾虚?这是何意啊?
欲要问话时,白若潼已然重重阖上了门。赵成挠了挠脑袋,茫然的掉头而去。
等回到正厅时,丝竹已然停下,厅中舞姬无影无踪。赵成哽了哽,走到顾炎卿跟前:“殿下,你这是何意啊,你这不是纯属给白姑娘添堵么?”
“她与你说了什么么?”顾炎卿吃一口酒,轻声问道。
“没有说什么,不过白姑娘倒是挺关心殿下您的。”赵成道。
顾炎卿如墨的眼微微一抬:“哦?她关心本王?”
“她说让属下给殿下准备参汤,说是担心殿下您会肾虚。”
“……”
顾炎卿的脸色顿时黑了下来。
……
次日。
白若潼起了大早。橙儿伺候她梳洗罢,白若潼预备不告而别。可她刚走到大宅门口却被侍卫拦下:“白姑娘,殿下吩咐过了,不许您离去。”
“不许?他凭什么不许我走?”白若潼问。
“属下只是按殿下的吩咐行事罢了,还请白姑娘不要为难。”侍卫道。
白若潼攥紧了拳头:“子夜!”
“是。”
子夜颔首,挡在侍卫跟前。白若潼刚走了两步,门外的侍卫拦下她的去路。
“白姑娘,这里都是殿下的人,殿下不许你走,你是绝对不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