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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幕后主使是……”洪宝玲问。
“我孩子的生父,也就是当年侵犯过我的那个男人。”顾云憬长长地叹息一声。
“那个男人到底是什么来头啊?难道还能只手遮天不成!”洪宝玲恨得咬牙切齿。
其实她的心里倒是有一个绝佳的求助对象,那就是他们的总统先生。在他们s国,他的权力是最大的,如果有他帮忙,她相信过不了多久,一定能帮云憬找回孩子。
可眼下,云憬跟总统先生的关系闹得这么僵,这条路显然是走不通的了。
“或者,我们可以求梁……”想到另一个人,她又说。
“不行!”好友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顾云憬一口否定了。
“为什么不行呢?梁白庭作为梁副总统的儿子,他的势力可能没有总统先生那么大,但在我们国内来说,已经没有几个人能够比得上他的了。如果他能帮我们的话,肯定也是能帮我们找到孩子的。”洪宝玲向她分析。
“不行,”顾云憬摇头,“我明明知道他对我有意思,而自己却又不能回报他什么,还恬不知耻地去请他帮忙,这种事情我做不出来。”
虽然没有谁比她更想找回孩子,但她有自己的原则,她不能仗着梁白庭喜欢她,就自私地利用他来帮自己。
“可是云憬……”洪宝玲还想劝她。
“宝玲,这件事情我主意已定了,你如果想让我心里好过一点的话,以后就不要再提这件事情了,我会再想别的办法的。”顾云憬一副不容再商量的样子。
“唉!好吧!”见她态度如此坚决,洪宝玲也只能尊重她的决定。
…… …… ……
第二天,洪宝玲起床,发现顾云憬坐在客厅沙发上,手里拿着一个信封模样的东西发呆。
她打着哈欠走过去,却看到她的信封上写着“辞职信”三个字。
顾云憬思前想后了一整晚,最终做出了这样一个决定。
眼下,她跟傅斯年彻底决裂,继续在总统办公室待
下去是不可能的了,但她又是傅斯年钦点的借调到他那边去的,没有他的同意,她也不可能自己回外交部去。所以思前想后,她只能辞职。
不过现在摆在她面前最棘手的一个问题是——她到底要把辞职信递交到哪里去呢?外交部吗?可是她这段时间都在总统办公室工作。直接交给徐秘书长吗?但她也只是暂时借调去那里的而已。
“云憬,你不一定非要做到这个程度吧,在总统办公室做不下去,你还可以回外交部啊,这份工作丢了多可惜。”洪宝玲好心地提醒她。
现在好友的工作对他们行业内的人来说,可谓是处在人人艳羡的顶端,就这样放弃的话,多可惜啊!
被她的话打断,顾云憬勉强笑了一下:“我已经决定好了,没什么可不可惜的。”
“唉,好吧!”洪宝玲知道自己再劝也没用,于是又叹息了一声。
“你这几天叹的气怎么比我还多?”顾云憬打趣她,“叹多了气可是会加速变老的。”
“你讨厌,人家还不是在为你担心。”洪宝玲狠瞪了她一眼。
“不过……”顾云憬低头看着手里的辞职信,一副拿不定主意的样子,“你说,我这封信应该递到哪里去呢?”
“你现在算是总统先生的人,自然是递到他的办公室了。”洪宝玲回道。
果然还是要递给他吗?
顾云憬不自觉地皱起眉头。如果两人再相见,她真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样的心情来面对他。更重要的一点是,总统先生看到她,一定会造成他的困扰吧!
虽然十分不情愿,但吃过早餐后,顾云憬还是坐车来到国会大楼下。
看着眼前这座庄严的大楼,她忽然升起一股畏惧。越是离得他近,她越是紧张。
有时候越是怕什么,就越来什么。
正在她的内心无比煎熬时,傅斯年的一行车队在国会大楼下陆续停了下来。
徐勇楠走下车,为傅斯年打开车门。
紧接着,那辆加长林肯上便走下来一
个尊贵无比的男人。他的目光冷沉,透着坚毅的光,有一种天生的冷厉。
他就是这样的人,平时脸上挂着笑的时候倒还好,但若是他整张脸阴鸷下来,似乎连带着他周围方圆十里内都像是瞬间结了冰一般,任何人都不敢轻易靠近。
而此刻,他属于后者。
所有随行的人全都小心翼翼地跟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脸上带着诚惶诚恐的表情。
糟糕,他朝她这边走过来了!
顾云憬刚才看他太入神了,以至于等到他距离自己七八米远的距离时,她才回过神来。
现在回避已经太晚,她的大脑一阵混乱。
几乎是下意识地,她便蹲下身去,假装很认真系鞋带的样子。
刚才,总统先生应该没注意到她吧?应该没有吧!她这么普通!
傅斯年其实在还没有下车之前,远远的,就已经注意到楼下那个娇小的身影了。
说来也怪,明明隔了一段不算近的距离,但他就是那么轻易就看到她深陷的眼窝,略显憔悴的脸色,以及那更单薄的身体,似乎风一吹,她便会倒下一般。
明明已经在心里下定决心把她当成一个陌生人,可看到这样的她,还是让他的心没来由地一阵心疼。
这个女人是故意来这里扰乱他的一湖心水的吗?
他的拳头紧紧地攥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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