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嘉惊道:“这岂不是有谋逆之嫌吗?太妃糊涂啊!”
惠帝也是唉声叹气问道:“如此可有良策?”
吕嘉思虑良久道:“太后诏令赵王火速进京必有杀他之意,事到如今就只有一策了?”
惠帝忙问道:“但说不妨!”
吕嘉道:“我先于城外迎接,以防太后派人刺杀,待赵王进城后吾皇当与赵王寸步不离,太后顾念与吾皇母子之情必不会弑杀赵王与吾皇面前!”
赵王来到长安城外的密林时果然遇到四个黑巾蒙面男子的围攻,吕嘉带领曹满和董项奋力击退四人,将赵王护送入城。
赵王进宫后,惠帝依照吕嘉所言每日与赵王同食同寝,吕太后一时无法下手。惠帝刘盈有早起骑射的习惯,为了保护赵王已经放下多日。
这一天清晨,惠帝早早醒来看着年仅十四岁的赵王想道:“今日早朝后幼弟就将回到封国了!也不知何时才能再见。”抬头看见悬挂在墙上的弓箭,一时心痒难耐又想道:“赵王应该是安全了,我且去骑射一番,速去速回,当不妨事!”想毕穿衣而起,取了弓箭离去。
惠帝骑射完毕,兴冲冲地回到宫中,见赵王还不曾起床便走进房中呼唤。进了房门一股血腥味扑面而来,惠帝大惊。只见赵王侧面俯卧在地,口鼻处满是黑色的血液,已经气绝而去,头部不远处有几只摔破了的饭碗,米和菜撒于地面。惠帝哭罢,愤恨无比叫来尚食,尚席,食监三丞讯问。
惠帝正命人责罚三丞,中宫太监协同大长秋高菊奉吕太后之命来传惠帝刘盈。
长乐宫长秋殿内惠帝垂首而立,吕太后正高声训斥:“枉我当初死中求生把你扶上帝位,你今天反倒帮着仇家与娘亲作对。你知错吗?”惠帝辩道:“赵王年幼罪不至死!”
吕太后怒道:“逆子,你是说我死罪当诛了?”
惠帝忽地跪倒在地道:“儿皇怎敢!”
吕太后冷笑道:“你不敢?长安城外谁护送的赵王?你日夜与赵王厮守不就是担心我杀了他吗?今日你还责罚三丞,你直接取我头颅好了!”
惠帝扑倒在地抖声道:“儿皇错了,请太后饶恕!”
吕太后伤心地说道:“想我当年忍辱负重,才有你的今日。若不是我还有一众良辰辅弼,为娘和你怕已早赴黄泉,今日坐在龙椅上的应该是赵王如意了吧!”
惠帝泣声道:“儿皇感念太后之恩,只是…只是儿皇还有一事相求!”
吕太后怒道:“你说!”
惠帝哭道:“儿皇恳请太后感念父皇之恩,饶恕戚太妃吧……”
吕太后怒急道:“好,好,你真是我的好儿子,我必当成全于你,你退下吧!”第二天上午,惠帝退朝后,大长秋高菊奉太后之命传惠帝到长乐宫通光殿西厢房门前等候。惠帝来到西厢房处,很快吕太后驾到,见到惠帝后说道:“皇儿,为娘带你见一样东西,你必定欢喜的紧。”
惠帝犹犹豫豫地跟着吕太后来到茅疵门前,狐疑地望向吕太后。吕太后用手一指道:“在里面,去吧!”
惠帝进去后看到一个血淋淋的怪物,嘴巴向他张合着但是没有声音,没有手脚,没有头发,眼睛就是俩窟窿。惠帝骇极跑出问道:“这是何物?”
吕太后哈哈大笑道:“这是哀家做的‘人彘’,好玩儿吗?”
惠帝颤声问道:“可是戚太妃!”吕太后不答只是哈哈大笑。惠帝立时晕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