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言宝贝的面色异常,潮红的脸上还渗着细密的汗水,浑身似乎在发抖,言欢想起黎姨说的,言宝贝在发烧。
天哪!他们到底对言宝贝做了什么?言欢简直不敢想。
目前眼睛所见的言宝贝的状况应该是十分危急的,因为她试图唤了几声言宝贝却没有得到回应。
将言宝贝带来这边之后就没有再关注过他的阿大和阿二听到言欢呼唤自己的孩子,下意识地看向身边被绑在椅子上的孩子,发现他没有做应答,感到疑惑。
担心言宝贝身体状况的言欢撒开步子就冲着言宝贝跑过去,阿大发现后迅速移动脚步,高大魁梧的身子挡住了她的去路,阻止了她的步伐。
与阿大的身材比起来略显娇小瘦弱的言欢被迫停下脚步,往后退了几步与他保持安全距离。
和这个大个子硬碰硬是不可能,她抬头看着面目狰狞的阿大,心中焦虑万分,满脑子都是言宝贝的她,根本没办法做冷静的思考。
三年前的回忆像潮水般涌现出来,言欢永远忘不了奄奄一息的言宝贝的面孔,在陪伴他在医院治疗的夜晚,每一天都是一个噩梦,她都是伴随着恐惧度过的。
如今,这种恐惧感再次支配她的身体,令她无法克制自己的情绪冷静下来。
察觉到不对劲的阿二走到了言宝贝的身边,查看发现他的面色不对劲,小小的胸口因为呼吸急促而起伏明显,垂下的发丝和身上单薄长衫都被细密的汗水浸湿。
夏季的天气很热,言宝贝穿得还算严实,但是破旧的面包车内闷热至极,以至于令他出了一身的汗。
船厂的位置又是在城郊的沿海港湾,清凉的海风透过厂内破烂的窗户和身后敞开大门的露天观台吹进来,这样一热一冷,身上的汗水被吹干又出,导致言宝贝的发烧更加严重,现在整个人的意识都处于昏昏沉沉的状态。
“这孩子怎么了?”通过阿二的手机看到言宝贝的状态的言若兰眉头微皱,同样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于是询问阿二。
“好像发烧了,烧得还不轻。”伸手探了探言宝贝的额头的阿二,像是摸在一块滚烫的石板上,被灼烧得瞬间又缩了回来,喃喃自语。
“原来是个病秧子。”言若兰冷笑,倒是没有在意言宝贝的病情,想到他小时候得了肺炎,言城东和她都认为言欢的这个野孩子活不了,却没想到居然被言欢救了下来。
只是这身体,定然是拉下了病根,失而复得,言若兰大概能想象到,这个孩子对于言欢是什么样的存在了。
尤其是她毫不犹豫地孤身一人赶来这个偏僻无人的废旧船厂,足以看得出这孩子的分量。
“你别碰我的孩子!”时刻关注着言宝贝的情况的言欢一看到另一个大汉伸手去触碰言宝贝,立马大声冲着他吼道,根本不顾自己面前还站着一个魁梧大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