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总经理办公室。”
“欢欢啊,我是爸爸。”
言欢脸色微微一变,看了下手里的电话,明明是公司内线,他又是怎么打进来的?
爸爸,言城东!
那个为了家产害死言锦,害她身败名裂身处他乡的人,怎么有脸称自己是爸爸!
她握紧话筒,听他说着世上最虚情假意的说辞。
“你这个丫头,回来也不跟爸爸说一声,你换了手机号码联系不上,害的爸爸明里暗里托人找了好久。三年了,爸爸没有一刻不想你啊。好在你回来了,爸爸好想亲眼看看你啊!”
言欢在心里冷笑,放下手里的工作和食物,讥讽道:“如果不是言若兰说我现在是贺景深的秘书,您怕是一眼都不想再见我吧?”
电话那头是短暂的停顿,紧接着传来言城东的叹息,他接着开口说话。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爸爸是那样的人吗?我知道当年的事情对你伤害很大,你未婚先孕又被媒体曝光,我们言家怎么说也是有头有脸的大家庭,赶你出去是为了顾全大局,爸爸心里也不好过啊。”
“还有你那个无缘的孩子,生下来就感染了很严重的肺炎,还没好好看看这个世界就走了……唉,说不伤心是假的,这毕竟是我第一个外孙啊。可是欢欢啊,事情都过去了,你也不要太伤心,你还有爸爸啊,我们的家就一直都在……”
言欢静静的听着,没有否认他的话,只是攥紧话筒的手渗出汗水来,她双眼凝视着前方,小脸上浮现出冷澈入骨的恨意。
原来,当年他知道孩子一出生就得了肺炎,可他做了什么?跟言若兰一起陷害她,将身无分文的她驱逐出门,在那种境遇下自己能活命就不错,更别提救孩子了。
所以,言城东理所当然的认为孩子已经死了,可他不知道,她的宝贝竟然活了下来。
这要多亏了贺景深给了200万,她不仅用它救活了孩子,还给言锦买了块墓地,让他不至于躺在医院冰冷的太平间无人认领。
一想起言锦的死,就像有成千上万把刀子一遍遍凌迟着她的心,恨不得把电话那头阴险虚伪的人挫骨扬灰,可他竟还恬不知耻的继续说着。
“欢欢啊,阿锦已经不在了,爸爸只有你跟若兰两个女儿,爸爸老了,以后家里上下还要你们姐妹俩共同操持,你们俩要互相扶持才行。听说你现在在贺氏上班,还是总经理秘书?”
言欢唇角勾起一抹嘲弄的冷笑,绕来绕去终于说道重点了。
“是,而且是总经理唯一贴身秘书。”
“那太好了!若兰一直对贺景深挺上心,你这是近水楼台先得月,要替若兰操操心了。”
“操心?我想您还没弄清楚现况吧。三年前我已经被你们联手驱逐出言家,也就是说早就不是言家的人,跟你们一丁点儿关系都没有,您说的这些我没义务也没责任去做。”言欢终于忍不住了,她不想再听言城东虚伪的说辞,斯条慢理的怼了回去。
“再者,阿锦的死,我的孩子所受的苦,连带我所遭遇的一切,又要跟谁讨回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