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第一天,祈茵直接就收拾行李打算回梧桐镇。
这次带回去的行李比任何一次都多,几乎就是将关于她在柯家东西全数带走。就连余姐祈茵也为她找好了下家了。
祈茵一大早出的门,王姐跟她一起走,伺候祈茵的这几个月,余姐是全将她当自己的孙女疼。
“小姐,这次走了,真的就不再回来了?”余姐边替祈茵收拾行李,含着心疼的问她。
祈茵在蹲在大衣柜前,整理最下层抽屉的东西:“余姐,难道你想我一直呆在这家里吗?”
余姐赶忙摇头。
她虽然不知道祈茵在柯家的隐晦身世,但伺候她这几个月来,也明显看出柯家的罗太太和二小姐根本就不待见她,老爷对她倒还勉强跟好字沾边,但也明显看出小姐在这个家并不开心。
“我只是担心您回到乡下的外婆家以后日子过得太苦,”她说着就把自己的工资卡拿出来:“小姐,这段时间您在柯家付我的工资太多了,我把多余的那些钱还给你吧,您在乡下有个急需用钱的地方还可以用上。”
祈茵蹲地上久了,腿有些麻,一下没来得没站起来,余姐就已经把卡递她面前。
她有些无奈,可怜巴巴的抬头看余姐:“余姐,你先拉我起来。”
祈茵被余姐搀着在床边坐下,一边捶着自己小腿一边说:“余姐,你是觉得我很穷么?”
余姐一脸为难,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祈茵假装叹气:“看来你真觉得我很穷了,堂堂灵绣阁的老板被人说穷,听起来好像有些丢脸。”
余姐起初没明白:“小姐,我没说灵绣阁的老板穷啊。”
祈茵眨着眼看她。
余姐才反应过来:“小…小姐,您说您是灵绣阁的老板?”
祈茵想了会儿,略调皮的说:“应该是。”
“哎呦。”余姐一拍大腿:“我就知道您肯定是个有出息的人,既然这样,走走走,小姐,我们赶紧收拾东西离开,您也不需要在这里受气。”
这回余姐收拾起来可比祈茵积极,床上一摞散落的衣服,没两下就被她整齐叠好放进箱子里。
下楼的时候,刚好碰见罗爱柳和柯映雪两人从外边吃早茶回来。
看到祈茵大包小包搬着行李的时候,两人才知道她是要自己搬出柯家,这可把罗爱柳给高兴坏了。
她走上前去打量祈茵的行李,阴阳怪调的说:“有些人终于知道自己从哪儿来就该回哪儿去啊,鸠占鹊巢这么久,总算明白乌鸦始终变不成凤凰。”
祈茵拍了拍手上的灰,回她一个笑容:“你不知道有句话叫庙小装不下大佛么?”
“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罗爱柳气得咬碎牙。
她嘴上没讨到便宜,又将目光放到她那几个箱子上。
眼里随即闪过精光,特意唤来王姐说:“你将她这几个箱子检查一下,我这几天有条链子不见了,不知道是不是不小心给落里边了。”
祈茵眼一眯:“你的意思是说我偷你项链?”
罗爱柳假装惊讶的捂着嘴巴:“我可没有说,我怎么敢说柯大小姐是小偷呢?”
祈茵轻笑:“行,你想好了你就搜,记住凡事都有后果就好。”
罗爱柳锱铢必报,嘴上讨不到祈茵的便宜,怎么可能放过动作上羞辱她的机会。
喊着王姐:“搜,她旁边那个佣人的箱子也一起搜!以免招来的佣人手脚也不干净!”
祈茵两个箱子全数被打开,方才整理好的衣裳又全数被翻乱,就连一个小夹层的内里都被翻出来。
什么也没翻到。
祈茵冷着声音问她:“落的项链找到了?”
罗爱柳慢悠悠的笑:“急什么,不是还有你佣人的行李没翻吗?”
罗爱柳给她的心腹使了个眼色,让她继续翻余姐的。
余姐的东西不多,就一个手提的旅行包。
拉链拉开,罗爱柳的心腹就伸手往里翻,没一下,只见她叫了一声:“夫人,项链找到了!”
祈茵冷着脸看,只见她从里边拿出了一条铂金项链,确实是罗爱柳平日里常带的那一条。
余姐见此情景,眼里都着急得泛了泪花:“不是我拿的啊,我不知道这个项链怎么会出现在我包里,真的我不是我拿的,小姐,不是我拿的。”
祈茵拉着她的手安抚:“我相信不是你拿的。”
“你说你相信,这项链就不是她拿的了?”
罗爱柳得意的笑着,举起项链在她们面前晃:“人证物证俱在,我们可都看到了项链是从你佣人的包里拿出来的,你这个做主人的怎么解释!”
祈茵蹲下身子,把余姐被翻出衣服都捡回包里,拉好拉链。
站起来说:“没做过的事没什么好解释的,报警吧,敢吗?”
“报就报!”罗爱柳立即拿起电话。
警察局里,先由罗爱柳去录口供,然后到她的心腹,最后传的余姐。
余姐长这么大岁数,第一次进警察局,加上背着小偷的罪名,现在手脚都是软的。
她一直紧拽祈茵的手,喃喃重复:“小姐,我真的没有偷项链,我不知道它怎么会出现在我的包里,我真的没有偷…”
祈茵伸手抱住她,安抚她说:“余姐,我相信你。你没做过的事,你就说你没做过,剩下的事交给我,有我在其他什么也不用担心,好吗?”
余姐微微颤抖的身子才逐渐缓下来,审讯员又催了一次,她才往审讯室走去。
余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