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欺辱你,明明是你占了我父亲的牌位!”金精石气呼呼的开口。
“哦,老朽不才,想问问金师弟是否还记得我。”老军医一瘸一拐的走过来,他今天是来教白凤央医术的,结果白凤央一直不在,他也是和别人打听才知道,金精石来门口闹事。
“李伯伯?”白凤央记得这个老人,他是白术的师兄,早年在战场上断了腿,后来就成了游方郎中,没想到今天出现在这里。
对了,他是白术的师兄啊,那也就是金精石的师兄!
“丫头长大了啊,以前我见到你的时候,你还是那么小的一个呢。”李军医笑吟吟的看着白凤央。
金精石已经吓蒙了,这人怎么还活着!
他之所以敢这么嚣张,就是因为和他同辈份的人已经死绝了,桐乡里也没有什么人还活着,他说什么都会有人相信,可是···大师兄不是应该死了吗?
“大,大师兄。”
“老朽可不敢认你这个师弟,当年师父对我们的教导我到现在都不敢忘,你又还记得多少,如果你还记得师父对你的教诲,你怎么可能在这里逼迫一个小姑娘?”李军医摇摇头。
金精石大气都不敢出,“我只是来要回父亲的灵牌。”
李军医那拐杖敲了一下地面,“哼,师父临终的时候你在哪里?你在帮师娘改嫁!师娘哭着上花轿,结果呢,你逼死了你娘,还没参加你爹的葬礼,那时候白术多穷啊,他是每家每户立了借据,才凑够了钱,给师父办了葬礼,你现在还好意思来逼白术的女儿?”
金精石手抖,“大师兄,你,你怎么可以诬陷我!”
李军医哼了一声,“我行医这么多年,从不空口胡诌,诬陷你?你当时差点捂死你爹的事情,你以为我们师兄弟不知道?还是说你以为打了白术一顿,我们都不知道吗,白术的手还是我正的骨!”
白凤央对白术的记忆只停留在战场上那一次诀别,“爹爹的手断过?”
李军医对金精石没有好脸色,但是对白凤央却是和颜悦色的,“嗯,那时候他拿针都拿不起来,还是慢慢练习的,后来才好一点,所以他一般不用银针,都是用药。”
“所以说,我爹爹的手被他打断了,从此以后都不能拿针?”白凤央咬牙切齿的说。
李军医点头,“这个金精石啊,别的不行,打架还是在行的,他不喜欢学医,倒是喜欢赌,有次输太多,被人废了一双手。”
众人都懵了,什么什么,原来被打断手的是白军医!
原来金精石废了的那只手是因为赌博,被废了,和白军医一点关系都没有!
“无耻!”一个老妪拿起篮子里的鸡蛋就砸向了金精石。
紧随其后,好多过路人都把手边的东西往金精石夫妻头上扔,有的是菜叶子,有的是萝卜,有的是石头。
“大师兄,你为什么要诬陷我!为什么!”顶着鸡蛋液的金精石高声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