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那么就是说一开始他们不是这样的？”景姝追问道。
“是的，这些病人刚安置在我们这时，他们不仅仅是这样单音节的喊叫，他们还会说胡话。可是昨天下午开始，他们就变得……呃……变得更傻了，只会啊啊叫了，而且还疯狂地撞墙。”王队长回忆道。
陈又帆从这一问一答里也听出了蹊跷，于是沉声问道：“昨天有发生什么其他的事情吗？或者说除了你们，还有谁接触过那些病人。”
“昨天上午公安局的东局长来过，他带着那些病人的家人一起来的，说是因为他们的亲人突然疯了，又被我们从医院带来了军营，家里人不放心，闹到了公安局去了，非要来亲眼看看，没办法，东局长就亲自带着他们来了一趟，去看了看那些病人。”
王队长说完之后，偷偷瞄了眼陈又帆的表情变化，有些心虚。
“王阳，我是怎么和你交代的，这些病人没有我的允许，不许任何人进行接触，哪怕是他东丹雄也不行。你倒好，居然让这么多人直接进了屋子，你这保卫队长是怎么当的，那是命令，你居然敢抗命！”
陈又帆冷着一张脸一顿怒骂，让得王队长的头越来越低，脸色都白了，头上的冷汗也下来了。
“自己下去领罚！”
“是”
王队长没有反驳，利落地出去了，军人就是这样，错了就是错了，没有那么多借口。
“景姝，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些病人是不是出问题了？”陈又帆等办公室里就剩下自己，还有景姝，无常和陈又新四个人了，才再次问道。
景姝眼里闪过了然，这才说道：“这几个病人在凌老的诊治下，原先导致他们咳血的蛊毒已经被祛除了，可是还留有一种未知的蛊毒，虽然不清楚具体是什么，但是要确认这蛊毒还在不在，我还是能做到的。”
陈又帆眼里精光一闪，“如今那个蛊毒不见了。”是肯定而不是疑问。
景姝看向陈又帆的眼神里有着赞赏，不愧是最年轻的司令，反应居然这么快。陈又帆迎着这样的眼神，下意识地挺直了腰板，嘴角不受控制地微微上翘。不过似是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大了，连忙又恢复坐姿，板起脸，力求成为一个冷峻的军官。
“没错，他们体内的蛊虫被取走了。但是因为之前有蛊虫在他们体内，控制着破坏的程度，虽然痴傻，但是还不至于自残。可如今蛊虫被取走，留下的毒素却已经破坏了那几个病人的神经，所以他们才会变成现在这样，姑且算是后遗症吧。”
陈又帆回想起刚才王队长的话，眯起眼睛冷笑了一声，“看来凶手已经浮出水面了，不然哪里有那么凑巧的事情，前脚刚走，后脚就出现变故。”
说完后，办公室里沉寂了下来，景姝和陈又帆都陷入了思考。
陈又新听了半天，有好些疑惑的地方想不通，等了半天，结果他哥居然不接着说了，忍了忍没忍住，就开口问出来了。
“哥，你是怀疑那个东丹雄，可是他不是个警察局长吗？哪里来的蛊虫啊？还有他现在来取走蛊虫，这不是多此一举嘛，就不怕被我们发现？”
等了半天，结果他哥就顾着自己在那里想问题，也没搭理他，景姝也不知道怎么回答，毕竟她也有好多不明白的地方。还是无常第一次开口道：“东丹雄是苗族的，也许他在他们那里本来就有什么特殊身份吧，有蛊虫也就能理解了。至于他要来取走这个蛊虫，我想可能是之前那个蛊被凌老给破解了，他怕我们会利用这第二种蛊虫，来治好病人吧，所以才要取走蛊虫，彻底破坏病人的神经，这样就能不给我们查到的机会了。”
“可惜，他聪明反被聪明误，画蛇添足，哼！”陈又帆这次开口了，出言便是冷嘲。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要去揭穿他吗？”景姝抬头看向陈又帆。
“不急，看看他还有什么后续动作，毕竟我们还有很多没解开的疑团呢。”陈又帆摆摆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