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丹顿时面色一冷,“林医生,这话可不能乱说!”
而钟家涵则是愣住了,虽然说的不是全部正确,可是,最近他确实出现了林景姝说的那些症状中的几种。他以为是最近为了和冯家结盟,多方奔走,累着了,而且自己也没有被什么东西咬伤过,也没有出现大伤口或出血,那就不是雾毒的原因。难道,自己的身体真的出了别的问题?
“孟女士何必动怒,我是不是乱说,我想钟先生最清楚不过了。”景姝缓缓地说道,“钟先生,您说是不是?”
钟家涵面色阴晴不定,狠狠吸了口气后说道:“确实如此,林医生不愧医术高明,只是看看就能说的不离十?”
景姝却是不理会他言语中的讽刺,云淡风轻道:“钟先生就不必再试探了,我说的对不对,你最清楚。有一句话我得提醒钟先生,有些病拖得久了就难治了,这可是中风的前兆,这病到最后可是要人命的!”
“林景姝!”孟丹突然站了起来,大声道:“你就算不愿意去给我儿子看病,却也不用这样诅咒我丈夫!顾大少就是这么教你的吗?”
景姝面色一寒,收起全部表情,冷冷的说道:“孟女士,我丈夫是怎么教我的还轮不到你来置喙!我今天好心提醒,你们可不要好心当成了驴肝肺,是事实还是诅咒,我想钟先生最清楚,呵!钟家的家教,我也是受教了!”
孟丹气的脸色通红想要发怒,却被钟家涵拉住了,别人不知道,他自己还是清楚的,最近做事确实容易头晕,乏力,在外面跟女人玩,明显也没有之前那么精神,有时候甚至觉得手脚不听使唤。他以为是工作劳累,加上玩女人不知节制引起的,所以根本没和别人说。
一个男人最怕让人说的就是不行,况且还是钟家涵,他们钟家世代经商,末世前家产遍布全国,是京都数得上的人家。而他更是越过了无用的大哥,被老爷子立为钟氏企业的掌舵者,就更要顾及面子了。
所以这事他连自己家里的私人医生都没提,没想到今天竟被林景姝一眼看了出来,钟家涵盯着景姝的眼神危险而忌惮。
景姝暗自嗤笑,毫不在意钟家涵的眼神。倒是孟丹却是有些害怕了,看到丈夫的脸色,难不成林景姝说的竟然是真的?
“丹丹,你去车里等我,我要和林医生单独谈谈!”
孟丹待要反驳,却在看到钟家涵看向她的锐利眼神后退却了,点点头,拎起自己的包包,对景姝哼了一声,转身走了。
这时,钟家涵沉声道:“还请林医生说清楚,什么叫中风前兆?什么叫会要人命?”
景姝哼笑一声道:“医书上说,过食肥甘醇酒,脾失健运,聚湿生痰,痰郁化热,引动肝风,夹痰上扰,可致病发,尤以酗酒诱发最烈。想来钟先生平时应酬不少,酒也不少喝,如今体内雾毒积存,导致人体免疫力下降,可你似乎也没什么节制。另外,《素问·生气通天论》说,阳气者,烦劳则张,即指人身阳气,若扰动太过,则亢奋不敛。本病也可因操持过度,形神失养,以致阴血暗耗,虚阳化风扰动为患。说白了就是劳累过度,至于钟先生在哪方面劳累过度。有一句话可总结,纵欲伤精,也是水亏于下,火旺于上,发病之因。”
“好,好,好,不愧是让国手御医都交口称赞的林医生,果然有本事。那么,要如何,你才肯出手医治?”钟家涵咬牙道。
景姝慢悠悠地问道:“医治?是你,还是令郎?”
钟家涵一时愣在了那里,这会他都忘记来找景姝是为了给儿子治病,只顾着自己了。可是一想到自己可能会中风,而中风他是知道的,口眼喎斜、语言不利、半身不遂,如果自己以后会那样,他一定会生不如死。
最后只好狠心道:“请林医生尽快帮我医治。”
景姝内心讽刺无比,这就是对面这个男人的真面目,自私冷血。
想到这景姝站起身说道:“恐怕让钟先生失望了,中风这病,恕我医术不精,无法医治。至于令郎,也很抱歉,想来钟家肯定也调查过,我治疗雾毒需要施针配合,而其中的弹针术又要消耗体内真气。我学艺不精,如今体内真气消耗殆尽,已是无法再次施针了。告辞!”景姝说完自顾自走了,不再给钟家涵说话的机会。
只是没想到,下午钟家涵就独自去了顾影峥所在的军队训练基地外面,在远处等了顾影峥整整三个小时。
直到顾影峥开车出来,才上前拦了下来。
“顾大少,您可真是好福气,娶到了那么一个有本事的媳妇!”钟家涵站在顾影峥降下的车窗外,故意挤出笑容地说道。
顾影峥微微挑眉,虽然心里觉得莫名其妙,却依然冷笑道:“谢钟先生夸赞,我也觉得自己媳妇很好!不过还是不劳您费心了!”
钟家涵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对顾影峥说道:“我想请林医生替我治病,治好了,我可以支付我们钟家如今拥有的两层物资。另外,如果还能治好我儿子,我就再奉上一层,您看如何?”
“不如何!”顾影峥一点兴趣都没有的回道。
“您当真不在考虑我的条件?”
如果顾影峥能答应,那么他就不怕林景姝再找借口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