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
她一声还没喊出来,左鹤却突然掉过头来,兜了一圈,猛地蹬在枯树上一个借力,成功地抓住了翼人的肉翅。
"我的天…她怎么敢…"刘明吃力地架着行动不便的大山,一脸震惊地望着半空中那个摇摇欲坠的身影,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殿后的苗兰兰仍旧警惕地举着□□,生怕院子里那个奄奄一息的家伙再次反扑。闻言她也跟着瞥了一眼左鹤,眼底闪过一丝审视与诧异,随即又换上了担忧的语气,"左鹤…"
"快走!"半空中传来左鹤的声音。
左鹤就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一般,那根尾巴非但打不到她,反而是让她成功地又借了把力,完完全全地爬上了翼人的背!
"死…可恶…滚下去!"
左鹤生平第一次体会到裸/飞是种什么样的体验。说实话跳上来之后她也有些懵圈了,可惜现在的状况也容不得她想太多,刀锋一般的雨丝将原本被玻璃划出的那些小伤口再次切开、翼人飞行所带出的狂风几乎吹的地她睁不开眼睛。
“安静点!”她死死扒拉着翼人的翅膀,后者不断变换着姿势想要将她给甩下去,左鹤忍着脑海中翻江倒海一般地感觉,十分顽强地趴在翼人身上,说什么也不肯松手。一系列高难度动作看得下面几个人腿都有些发软。
无处不在的危机让左鹤好歹在晕眩感中还留有一份清醒。下去?开玩笑,下面的三个人里最强悍的大山基本被玩废了,刘明和苗兰兰根本不起什么作用,她手上又没有什么趁手的武器,趴在翼人背上说不定还有一丝转机,下去了那可就真完了。
啧……胃里有些难受,她还没吃晚饭呢……
翼人越来越暴躁了,这让左鹤的自信也开始动摇起来,自己真的能够想办法阻止它吗?她从兜里拿出那块随手捡起的玻璃,却因为翼人的动作迟迟下不了手。
它开始频繁地撞击树木或者掠过屋顶,左鹤的防晒衣上被划了好长一道口子,运动鞋的鞋底也被它尾巴上的鳞片给戳出了口子,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肩膀又开始流血了,肩胛隐隐有些脱臼的迹象……
又是嘭地一声,左鹤被猛地撞到了树上,背上的那件防晒服彻底报废,断截的枝桠似乎嵌进了肉里,她咬紧了牙关,剧烈的疼痛感席卷而来顿时压得她快喘不过气。
会死在这里吗?我的手榴弹还没来得及用呢……
又是一次撞击,左鹤的后背彻底暴露在空气中,雨丝淋进翻起的血肉间,稀释出一片鲜红的液体。
迷离中她似乎看见了一个高大的身影,墨色的短发、精致的轮廓、疏离的眉眼,他像是有所感悟一般睁开眼,目光犀利地像是能够穿透一切虚幻。
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