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不是在“作秀”,咱管不了,但就是这个“秀”,却也表明了某种王室态度。
东清楚的是,就算**不干政,作为未来皇子母亲的皇后、以及祖母的太后,她们对此举措的态度肯定是抵触,甚至是强烈反对。尤其是太后。
因为除了通常的母亲心疼孩子,后世还有很多人都知道,这个管教孩子,最好不要当着老人们的面管教。哪怕您的父母对您再严厉,奉行的是“棍棒底下出孝子”,可当您教训孩子的时候,却少不得会出现他们先教训了您的场面。甚至您刚作势要打孩子,您已经被老人们痛扁。最后的结果则是,本来的主角、犯错的孩子睁着个眼,楞楞地在一边渀佛是看戏,活生生一幅家庭的杯具。
这里面的原因就三个字:“隔代宠”,它甚至要超过了父母的疼爱。
东这小子不是个东西,他玩别的心思也就算了,现在竟然玩到太后未来的心肝宝贝身上了,让太后的孙子去当贼配军,人家太后怎么能高兴?
东其实还清楚,宫里这么快就得到这消息,“告密”的人就是杨亮节。
老杨现在也是越来越狡猾,他一方面在朝堂上保持沉默,却鼓动下面的人上书,另一方面又跑到宫里告状,说陛下“忘恩负义,要让娘家人也当贼配军”。
东是真的只能苦笑。这当皇帝的,国事、家事一参合,除了头痛还是头痛。
他先在心里又将老杨痛扁一顿,然后就开始找词了。只不过他找的词,让皇室所有的人、包括吉安彻底震撼。
东叹了口气,眼神里面露出了复杂。
他先“慈祥”地看了看赵昺,然后又望了望面容阴沉的太后,最后转向许皇后。
吉安突然在暗中再度做了一个手势,其它的宫女、太监立刻全退了出去。
“皇后,此次帝国大难,母后、朕、昺弟在海上都经历了很多磨难,就是你和夫人也在山中没少吃苦。”帝国陛下说道。
海上颠簸,仅仅一个晕船,想都不用想,肯定早已将太后和赵昺折腾了不知多少回。就是兄弟咱当初也是头昏脑涨,幸亏俺英明,立马让众人溜到琼州,否则怕是小命早已完完。至于咱的皇后,就冲时代这条件,她和许夫人在山里不会好到那里去。
“老师曾教过朕一句孟子的话: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朕当时听了就想,也许这就是孟子所说的降大任之前,咱们应遭的罪。”帝国陛下再度叹了口气。
其实咱想来想去,还是古人的话有道理。
太后、许皇后均无言,赵昺则连连点头。
“兵役之苦、之险,世人皆知。也正因为如此,朕才大幅压缩其期限,使之趋向合理。”
“可朕也认为,兵役的这个苦、这个险,正是孟子上述所言的一种印证。反过来,不能承受这个已经被大幅压缩之苦、之险者,怕是也难以堪天下之大任。”
他深深地看了看屋子里的众人,口中淡淡地接着说道:“区区三年的兵役,并不会使一个人从此成为武夫。可皇子的将来,是要承担天下大任的。”
听了陛下所言,太后、许皇后均呆呆地坐在了哪里,吉安则张大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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