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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舒不动声色,站在一旁闲暇看戏,甚至取出手机,迅速的给秦容昭发出一条信息,是一张照片,附言:秦老师,下来,有好戏看。
秦容昭从小花厅离开,就收到黎明舒的信息提醒。
既然是看戏,自然是人多热闹点,于是将秦却也一同叫上了。
赶到的时候,正好发现黎明诗大出洋相,撅着屁股趴在圆桌上,披头散发,像是一只待宰的大肥鹅。
实在是斯文扫地,丢尽颜面。
“咳咳。”
秦容昭和秦却极有默契的对视一眼,彼此的眼神中,多是幸灾乐祸的蔑视。
两位秦家公子的出现,在人群中引起不小的骚动,熙熙攘攘的崇拜声,落入黎明诗的耳朵里,转头一眼,刚好对上秦却深沉嫌弃的目光,感觉到无地自容,恨不得直接找个洞钻进去。
“诗诗,你快下来。”
秦却的出现,才让罗丹宁意识到黎明诗还趴在圆桌上,赶紧伸手去拉黎明诗。
“妈妈,我害怕。”
黎明诗躲在罗丹宁身后,挡住她狼狈不堪的样子,就怕在秦少公子面前留下不好的印象。
罗丹宁在等着秦太太的结尾,然而师如秋的态度却与罗丹宁的想法大相径庭,默默的从罗丹宁身边走开,站到卓思涵身边,“黎太太,我倒是了解诗诗。只不过这个东西对思涵意义重大,还是慎重一些比较好。”
卓思涵见秦太太帮着自己,底气也足了一下,“黎太太,我的东西不明不白出现在你女儿身上的东西,还由你来调查,你是想把我当成三岁小孩一样哄骗吗?”
如果是别的东西丢了也就算了,可偏偏是她丈夫的遗物,她绝对要查个水落石出。
“卓校长,这中间一定有误会。我们黎家不敢夸口富贵,但是买个钻石项链还是能买的起的,根本没有必要去偷嘛,肯定是有人嫉妒我们家诗诗,在故意陷害她。您是有学问的人,看事情不能只看表面,让躲在暗处的小人得逞。”
说话的时候,眼神始终落在黎明舒身上,用意不明而喻。
藏在她手包里的东西,结果出现在黎明诗头上,要说不是她干的,真是见了鬼的。
就算东西不是在她手包里发现的,这盗窃的屎盆子也要扣到她的身上。
卓校长抚摸着项链,觉得黎太太这个说法也有道理。她这枚戒指真的不值钱,不过是对她意义重大,才会让她如此珍视,别人也未必放在眼里。
可是谁能陷害黎明诗?
她顺着罗丹宁的目光看到了黎明舒,难道是她?
在这之前,两人一直待在一起,黎明舒的确有机会将项链藏到她的头发里面。
就在她犹豫不决的时候,秦却站出来了:“表姨,我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黎家怎么说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不可能去**鸣狗盗的事情。再退一步说,就算她偷了你的东西,也不会蠢到直接带出来让你看见。”
事实上,他还真的仔细打量过黎明诗,粉色衣裙,盘起的公主头,全身上下没有藏匿项链的地方。
至少,在她从小花厅离开的时候,身上是没有那个项链。
那么,从黎明诗离开小花厅,到这个花园,中途接触过的人应该只有黎明舒。
这一切,很可能就是黎明舒所为。
师如秋眉头微皱,对儿子帮黎明诗解围不甚满意,“秦却,你待在小花厅里,什么都没看见,就别跟着瞎掺和。”
“妈,我只是看不惯有些人而已。”秦却意有所指,“比起偷东西的人,我更讨厌背后玩弄手段、栽赃陷害的小人。你说我说的对吗,黎明舒。”
“对啊,至理名言。”
黎明舒微微绽开笑意,啪啪鼓起掌来,将严肃的气氛搅的支离破碎。
“黎明舒,是你?是你在陷害诗诗?”罗丹宁像狗一样嗅到最恰当的时机,有了秦却抛出来的橄榄枝,很快就将盗窃的污名往黎明舒身上栽赃,“我真的不该心软,带你来参加这场晚宴。我还好奇,你为什么要苦苦哀求我带你参加,原来就是为了故意陷害诗诗。”
盗窃者是黎明舒,倒让师如秋减了几分兴趣,怏怏的状态,心不在焉,无力的拢了拢头发。
卓思涵一脸不解:难道真的是她?考了全年级第一的好学生,真的会是个盗窃者吗?
在卓思涵还拿不定主意的时候,在场的名媛太太们已经替她判了黎明舒死刑。
名媛太太们也开始窃窃私语,八卦罗丹宁和黎明舒的恩怨情仇,看在罗丹宁是黎家女主人的份上,也一致认为能做出这种事情的人,肯定是黎明舒。
黎明舒直面众多指责,嘴角含笑,反应平淡如常,在人群中心一抹明黄娟秀,如众星捧月,谁也掩饰不了的光彩。
她很平静,显得高贵而优雅。在她身上没有惊慌,亦没有愤怒。
秦却不喜黎明舒的镇定,翻了一眼,侧头靠近秦容昭,小声道:“大哥,你的好学生现在成了众矢之的,你打算袖手旁观吗?”
秦容昭摇摇头,叹息道:“秦却,你总是这么幼稚。”
“我怎么幼稚,就许你说我妈,不许我说你的学生,你还真懂得亲疏远近。”
秦却压着嗓子急促的喊道。
“你有正义感,但却不该用在帮盗窃者洗脱嫌疑。”
秦容昭懒得跟这么愚蠢的人计较,就为了跟他作对而帮黎明诗洗脱嫌弃,却不知已经坏了师如秋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