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锦瞥了眼苏倾颜的白嫩小手后,先是封了紫烈的心脉。
然后动了动手指,慢条斯理的将银丝手套取下,放在床榻边的案桌上。
满头雾水的苏倾颜望着重锦取手套的动作,在心里纳闷。
这九王爷真是古怪,为何会戴着手套?
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重锦走到铜盆旁,伸出的手掌在半空中停顿片刻。
他身来带有奇毒,无论是花草抑或是猛兽,都会一触就死。
从小到大,他从未感受过别人身体的温热。
面前这女人,真的能让他触之不死?
在空中停顿片刻后,重锦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掌一把扣住苏倾颜的细白手腕。
什么情况?
苏倾颜使劲扭动了下手腕,发现以她的力气,完全无法脱离那只手掌。
“九王爷,你这是什么意思?”苏倾颜瞪向重锦。
“呵。”
重锦轻扫了眼苏倾颜,鬼使神差的将她的手再次按进了铜盆内。
“本王觉得小医仙的手,并未洗净。”
重锦沉了暗眸,感受着手下温热滑腻的触触感,睫羽颤抖个不停。
“本王担心,小医仙洗不干净自己的双手。”
大力箍住苏倾颜的白嫩小手,重锦拿起香胰子,将苏倾颜的手细细涂了遍。
然后放进水里,揉搓起来。
被重锦那句话噎着了的苏倾颜莫名其妙的看了眼重锦。
这男人,怕不是脑子有病吧?
她还会洗不干净自己的手?
而重锦面无表情的拿起巾帕,继续将苏倾颜的白嫩小手搽了个遍。
连指缝都没有放过。
望着自己现在泛红的双手,苏倾颜瞪了重锦一眼。
而重锦见状,轻轻勾了嘴角:“看本王作甚,本王是为了自己属下着想。”
呵,苏倾颜在心里冷笑,这个九王爷还真是在意他的属下。
难不成,这个九王爷是个断袖?
一一将案桌上的用具多翻穿过烛火,高温消毒,等准备工作做完后。
苏倾颜拿起一把锋利的小刀,直接划开了紫烈的胸口。
丝丝殷红的鲜血顿时渗了出来。
……
殿内安静,重锦望着苏倾颜有条不紊的动作。
斜了眼她认真的绝色侧颜,不自觉的放轻呼吸。
殿内烧着暖炉,角落处的熏香浅浅的萦绕在鼻尖。
让重锦的心里烦闷异常。
苏倾颜搽掉额上的豆大的汗珠,手持着镊子的手哆嗦了下。
“九王爷,劳烦您拿着纱布按住这个部位,止血。”
声音一响起,重锦就拿着纱布上前。
在望见苏倾颜的动作时,暗眸骤缩。
她…,居然直接切开了紫烈的胸口!
“砰”“砰”两声清脆的撞击声响起。
重锦望着那成功取出来,被丢到玉盘里的箭头,眼里划过一道欣喜。
“现在差不多了,”苏倾颜转头问重锦,“九王爷,您这府中,可有丝线?”
“有,本王马上派人去取。”
说完,重锦打开了殿门。
正在殿门外候着的张太医和雪墨见到重锦,连忙上前。
“九王爷,那小姑娘现在医治的如何了?”张太医语气不屑的问道。
“下官就怕,”张太医见重锦珉唇不语,便大步直接跨进殿内,“怕……”
“那小姑娘,反而弄丢了条人命。”
此时,苏倾颜正双手都按着纱布止血,等待着重锦将丝线拿来。
现在,就差最后一步,只要将那切开的伤口缝好便行。
而张太医在望见紫烈的创口时,气的胡子翘起老高。
“你…,你这小姑娘,你怎么能将他的胸口切开。”
“你,这不是要了病人的命吗?”
苏倾颜回眸朝他一笑:“本医仙此举,并不会要了他性命。”
“胡说,你这样切开,那足有几寸的创口如何愈合?”
跟着走进殿内的雪墨见状,看着那伤口,静默沉思。
“简直就是胡闹!”
“这可是一条鲜活的人命啊,就叫你这个小姑娘给夺了性命。”
……
张太医的声音响亮,连殿外的民间大夫都听的一清二楚。
他们开始接头交耳起来。
“你刚听到没?张太医说那个小姑娘切开了胸口?”
“听到了,那小姑娘还真是胆大妄为啊。”
“老夫行医五十载,还从未听说,有哪个大夫敢切开身体的啊……”
那个圆脸老大夫说罢,周围的大夫都接连附和起来。
将丝线递给苏倾颜后,苏倾颜就连忙拿起细针,穿了起来。
而那张太医望着苏倾颜穿针引线的动作,神情愈加急躁几分。
一个人在那上蹿下跳的指着苏倾颜大骂,脸色激动的通红。
待苏倾颜开始缝合创口时,神色淡淡的雪墨上前走进几分。
认真观察着苏倾颜的动作。
没一会,那道创口便完全缝合好了。
时刻都观察着苏倾颜动作的张太医一愣,他冲到塌边。
在看到那道完全缝合好的创口时,张太医神色蓦然一白,神情呆滞。
雪墨轻飘飘的看了眼呆傻住的张太医,低垂着头盯着紫烈,看不清面色。
注视着重锦解了紫烈心脉的禁制后,苏倾颜便踩着软软的毛毯,坐到了一张实木圆凳上。
看现在的情形,她应该拿的到那一千两黄金了吧?
就是不知道,那只小胖墩去哪了?
苏倾颜瞧了眼重锦,仰头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