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莲儿惊呼。
试探道;“芳仪的意思是……”
“去。”画芷打断。
将匣子里袋金叶子递给莲儿。
阴狠道;“想方设法收买看押狱猝,冬凌这婢子留不得。”
薄汗沁透,莲儿颤抖捧着金叶子。
“但是芳仪……”
莲儿难忍迟疑,“这狱猝怎会借此为这袋财物将奴婢放进去?”
“倘若将奴婢放进去,冬凌猝死这事狱猝便难逃罪责。”
确实,这才是令她困惑的。
虽宫里钱财好办事,但危及自己性命的事这些人可聪明着。
“当然不会。”画芷冷笑。
抚摸自己腹部道;“但倘若借着贞嫔贴身侍婢去探望冬凌,凭借几分功夫总能混进去。
倒时若这冬凌出了事,自然怪不着咱们身上!”
“也只会将视线落在贞嫔身上,认为贞嫔害怕真相暴露,因此派人将冬凌除去。
来个杀人灭口!”
这番话落,莲儿眼底划过惊色。
连这会儿瞧画芷,都泛起恐惧。
“芳仪这招……”莲儿惊诧。
难掩惧色,“实在高!”
这样一来,既可除去冬凌这个威胁。
又能将这黑锅甩给贞嫔。
果然是个好计策!
届时冬凌一死,这怕这贞嫔有口难辨!
这毒害太后,做贼心虚的罪名算坐定了!
“嗯。”
画芷瞳孔浮现异色,扫过莲儿。
提醒道;“记住,对待任何有危险可能性的人。
都需留有后招,谨防至自己于险地。”
说完拢紧狐裘,又慈爱抚摸腹部。
“是,奴婢明白。”
莲儿小心抬眸瞧了眼,这才提起裙角退去。
寿康宫;
芳竹正伺候苏懿用完药膳,拾起绢帕替她擦拭水渍。
“太后,人来了。”
习秋进来,恭敬道。
苏懿轻嗯了声,这才挥袖示意芳竹退去。
隔在远处,婢子将脑袋垂入衣襟进来。
“奴婢,参见太后娘娘。”
婢子行跪拜大礼,难掩惧意。
苏懿撑起额头,扫过婢子。
威严道;“抬起头来。”
婢子惊恐,忙克制恐惧将脑袋抬起。
“你就是贞丫头的贴身婢女?”苏懿打量道。
香阮垂首,忐忑回话;“回太后,奴婢正是。”
“嗯。”
苏懿眸光沉冷落在婢子身上,眼底透露抹深邃。
继续道;“哀家听说你是近日才来伺候贞丫头。”
“故而,哀家这才召你来询问些话,你可得如实禀报告诉哀家。”
这番,香阮忐忑应声。
却难忍心底疑惑。
难道太后今日召自己来。
竟只为这事?
“你说的是真?”
倚兰殿内温如倾梳难掩讥笑。
湛满清酒,窝塌独饮。
“回良媛,千真万确。”
若水眸光划过异色,道;“想不到这杜氏竟这般心狠手辣,歹毒不堪。
如今,连皇子都能狠毒下手。”
“明明都已经被钦此给战亲王为妃,却还不知足用媚香这中东西勾引战亲王!”
若水一副不平,嗤笑。
温如倾扫过婢子,狭长的眼角折射狠色。
嘴角扬起抹骇人笑意。
这杜氏固然愚笨,连自己的话都信。
本以为要费些心思才能将杜氏这贱人除去。
不想……
她这般容易上勾。
“对了。”
温如倾将酒盏放案上,取下手腕上的镯子。
递给婢子道;“杜氏贴身丫鬟如今尚且留不得。
想法子命下边的人做了!”
如今自己在陛下这里已经失去宠爱。
倘若被陛下知晓这件事,那将真的毫无退路。
若水忍住惧意,看了眼温氏。
咬唇道;“是。”
话罢起身提起裙角往外去。
注视若水离去的背影,温氏笑意越深。
她就说这杜鸾怎能斗过自己?!
王爷只能是自己一个人的,谁能嫁于王爷为正妃?
如今她倒不惧这老婆子给王爷塞多少美人。
亦或赐予王爷多少正妃。
但凡欲攀登王妃之名的。
皆逃不过她掌心!
含香殿;
昭沁正绢花料子,瞧过满脸笑意的卿棠。
打趣道;“难为这时候你还能来本宫这宫里坐坐。”
“这样说来夫人是不欢迎臣妾了?”
卿棠含笑迈过步子落坐塌上。
“容华当真贫嘴。”
昭沁将绢料搁在旁,打量道;“这时候来本宫这里可有何事?”
闻言,卿棠笑意僵住。
道;“果真瞒不过夫人慧眼。”
“罢了,少这般油嘴滑舌。”
昭沁泛起笑,这才屏退宫婢。
继续道;“说吧,到底为何事?”
卿棠敛了神色,扫过周遭。
笑道;“嫔妾倒未有何事,只是想问夫人的意思。”
“杜氏因毒害皇子被斩杀,贞嫔被置身险地不知夫人如何看?”
昭沁皱起黛眉,心底泛起异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