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果真在吉祥传散战亲王遭杀手拦截之事后没多久。
温氏已难掩急色往宣政殿去,连披衫皆未穿上。
任凭发丝缭乱,尽显狼狈。
“主子这招当高,无声将温氏推入火坑。”
吉祥归来,难掩赞许。
“这不一定。”
女子清冷,没半分欣喜之态。
看得吉祥越发不懂,更是疑惑。
“温氏深处后庭数十载,怎会没看穿这把戏?”
闻言,吉祥难掩诧异。
“主子的意思是……”
女子美眸泛冷,不怒自威。
道;“怪就怪在,温氏对战亲王情根太深!”
自己能这般容易让温氏入套关键,便是这条。
因为,温氏爱极了战亲王。
沉思良久,女子勾笑抬头,扫过铜镜里容颜。
“替本主更衣,去宣政殿!”
宣政殿;
墨楚夜怒气更盛,扫过正恭谨垂首的女子。
“怎么,爱妃这般担心皇弟安危?”
“陛下……”
温氏咬唇,泛起泪水道;“臣妾不敢,
臣妾一直将王爷当为兄长,又怎会有不堪想法?”
“臣妾如今只是担心兄长安危,这才……”
“够了!”
终于,成功将男人激怒。
气煞墨楚夜抚了袍子,青筋怒跳。
要知道,身为君王怎能忍受自己的女人整天想着其它男人!
“陛下……”
这会,饶是温氏皆遭惊骇住。
相处数十载,当是未见男人这般怒色。
“看来上次的禁足没将爱妃关够,思绪没清醒?!”
墨楚夜生怒,深邃眸光投来。
冷道;“以往当真是朕太过娇惯,这才致使你越发没了分寸!”
“来人!”
话罢,直接唤进王安,正欲责罚。
“陛下,谨容华求见。”
男人迟疑,旁温氏更是惊诧。
不过片刻墨楚夜才抬手示意女子进来。
宫砖上,温氏娇弱惹人,尽显狼狈。
美眸泛起狠色。
“臣妾参见陛……”
女子正欲福身,怎料男人生气扶住。
没好气道;“怎的这会又急着过来?”
“你身子弱,太医皆说要好生条理不宜受操劳。”
“陛下,臣妾无碍。”
女子笑得及其温柔,继续道;
“只是方才耳闻温良媛过来受了好大的委屈。
这才急切过来。”
话罢,这才朝宫砖上温氏看去。
朱唇无意勾起弧度。
这好像是,这么多年来头次看着曾经骁宠六宫数十载的宠妃落得狼狈下尝!
“为了她?”
墨楚夜拧眉,有些难以置信。
“正是。”
女子笑得温婉,扫过宫砖上女人。
勾起狠色,“陛下,臣妾也曾耳闻战亲王与温良媛之事。
其在民间更是流传着家话。”
家话?!
这句话,直接气煞男人变色。
但女子仿若未看见般,继续下文。
“不过臣妾想,这皆是在未入宫之前。
如今良媛已入宫数十载,臣妾相信良媛是真拿战亲王当兄长。
这才急上头过来找陛下。”
闻言,男人蹙眉。
迟疑道;“这些,你都知道了?”
“是。”
女子镇定,毫无异色。
道来;“方才六宫传散战亲王在云水庵受杀手拦截。
又有宫婢看着温良媛急切来宣政殿,适才臣妾疑惑跟上来。”
“怎想……”
女子末了声,抬头注意男人脸色。
又无奈垂头;“正好撞上这幕。”
宫砖上,温氏怒气难掩,就差将这女人活剥生吞。
“谨容华当真手段高超,这演戏作态的本事越发见长!”
“良媛这话当真有趣。”
女子失笑,毫无怒色。
疑惑道;“本主好意替良媛求情,怎想良媛这般不领情?”
求情?!
温氏嗤笑,越显怒色。
这女人怎是来求情的?
字字句句皆咬住要塞,激怒陛下!
“本主以往当真看轻了容华这作态本事,未想……”
旁,墨楚夜早怒气难消,深邃眸子深寒投去。
当真骇住温氏没了下文。
“爱妃当真与战亲王兄妹情深。”
男人紧咬兄妹二字,惊恐温氏没反应过来。
接着耳旁传来震怒声;“竟这样,朕成全爱妃便罢!”
“传朕旨意,温氏御前失态,着禁足倚兰殿。
未得朕允许,不得踏出半步!”
什么?
这算什么?
这样岂不是永远见不着王爷了?
温氏大眸子瞪起,泛起泪痕。
直接扑上去扯男人衣角,娇弱惹人道;“陛下,不要。”
“难道陛下当真这样狠心?狠心让臣妾这辈子难再见你一面?”
“陛下忘记了吗?臣妾说要一辈子陪着臣妾,一辈子啊!”
论这演技,与作态比起温氏。
卿棠当是自愧不如。
果真是骁宠后庭数十载宠妃,手段当真不一样。
“够了。”
男人毫无表情,语气及淡。
又像是疲惫已久,不愿多看温氏一眼。
决绝道;“来人,带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