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子,这次温氏可是挫败了。”吉祥含笑。
卿棠惬意,起身任由婢子梳洗,“恐怕……她的日子还早着。”
毕竟今日见陛下那般在意不是吗?
即便皇后想修理温氏,今日的后果她可是有目共睹的。
见晓吉祥哀叹也不再说话,拾起篦子理着青丝。
“不过……”她声色一禀,“倒是她的那位妹妹,被责罚得不轻。”
“主子说的是温氏小妹?”
卿棠应了声,婢子浅笑;“不过是太后刻意刁……”忙禁了声没下文。
话到这里,众人心里都跟明镜似的。
小妹是不足以成大气,但……总有一天要让温如倾尝尝失去亲人的滋味。
她可是期待着!
睨了镜中容颜卿棠不经疑惑问;“陛下今日怎还未来?”
瞧着天色都酉时了,以往这个时候该来了才对。
手中篦子顿下,吉祥劝声道;“小主子今日早些歇息吧。”
她又是何等聪明,岂听不出吉祥破绽。
“去了倚兰殿吗?”
凝神瞧着正殿大门不由愣神。
陛下,果真是放不下她的温良媛。
但……这次她想自己也不会善罢甘休,而且绝不能让宠妃复宠。
复言道;“吉祥,去备些热水来。”
热水?难道主子要沐浴?
虽是不解但吉祥还是照做忙着准备。
起开杌子,卿棠慢慢迈步走至窗前。
难见的微弱月光透过窗桕洒在她白皙的面容上,看不出一丝恬静。
窗外夜色渐渐深沉子时已至,更深夜静的红门宫墙内安静得末了一丝声响,只时不时听闻打更太监声蔓延在皇宫各处。
趁着微弱月光,一个黑色人影从殿前飞檐走壁而过,远处有戈玉声踩在暗夜玉阶上显得心神不宁。
温如玉刚从寿康宫抄录完经书回来,困乏不已捂着唇打了个欠意。
只是一睁眼间黑色人影恍然而过,吓得她手心冒汗惊愕道;“霜儿,你刚才可看见什么东西没?”
“啊?”
东西?
霜儿疑惑摇头,“奴婢没看见呀。”低头又打了个哈切。
温如玉白了这丫头一眼,一阵凉风吹过冷得她拢了锦袍,任由婢子搀扶着离去。
却未见得阴暗处那双阴郁深沉的瞳孔,笼罩在宫墙深处走向壁角汇合。
静等了一会儿,方见一白衣女子徐徐而来,急切道;“劳公子所托。”将手中之物交于黑衣男子,“明日便是个不错的机会,皇后日前昏迷明日定然会宣御医去未央宫审查。”
“嗯。”
那人轻应了一声。
顿声婢子继而道;“至于剩下的事情,奴婢一人处理。”
月色黑衣下看不清男人情绪,但那眼眸中俨然透露出不可置疑的清冷。冷傲嘱咐,“但愿姑娘别负她的意。”
说完拂袖消失在夜色中,婢子暗淡眼帘目送离开。
手下柔荑收紧转身离去。
这一夜,似乎风平浪静过去。
但早早的清秋阁便传出卿棠染上风寒得消息,折腾得墨楚夜忙往清秋阁跑。
同时未央宫内也是另一翻景象。
“皇后主子,皇后主子……”习秋向里边边跑边欣喜着,“御史来了,御史来了!”
潇氏怒瞪习秋一眼,愣是吓得婢子不敢在乱喧哗。
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
薛恒一身暗玄色官服,提着药箱忙要施礼,“快快快,勉了勉了。”
塌上她细细打探来人,心道薛御史的礼她哪里受得起,此人医术精湛曾救北国百姓于水火,即便是陛下也要礼让三分。
“敢问娘娘今晨可有何处不适”薛恒将绢帕覆在皇后伸出的手腕上。
潇氏扶额叹道;“今儿未曾有特别之处,只是……觉得心烦意燥食不下咽。”
他抚脉皱眉,皇后自是瞧出异样疑惑道;“御史可是瞧出有何不适?”
“未曾……”薛恒停顿短暂的犹豫,忽问;“娘娘近日是否食欲不振,头晕目眩,时长嗜睡?”
这……潇皇后稳声更加不解,“却是如此……难道这是不好的兆头?”
“不!”
薛恒的反驳声吓众人一跳。
当是习秋那丫头好会儿诧异道;“难道……”抬眸凝视娘娘肚子不可置信,“娘娘可是有小皇子了?”
这话一说出来,室内众人震惊!
“皇……皇子……”潇靖蓉一面茫然抚上小腹,结舌颤抖哽咽,“皇……皇子”
皇,皇子……
她有皇子了?
陛下的孩子?
“皇子……”泪水随即涌出目光落在薛恒身上,只见他微微点头压制情绪郑重道;“正是!”
一语落毕。
少年神医薛恒的话,让她彻底震惊欣喜。
抚摸小腹暗自发愣,她有孩子了,她有孩子了。
陛下的孩子,是陛下的……
许是太过感动激动赫然落了泪来。
室内众人乱成一团,习秋忙道;“皇后主子,主子这可哭不得,哭不得。”
潇氏嫣然一笑,“对……不能哭。”忙拾绢擦了把泪,她该高兴才对,高兴才对。
“快,快去通知陛下。”欣喜上头乱做一团,“哦,不,不是先去通知母后。”
习秋打趣,“是是是,娘娘切勿再过份激动了,奴婢这就去。”
说完忙满脸带喜退去。
塌前,他嘴角清冷瞧不出异样,只道眼里却隐忍着什么怒意。
一针凭空出现袖中大掌上似藏有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