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安宅漆红的大门前踌躇良久,最终还是走了进去。

夜半已过三更,整个安宅早已陷入深深的睡眠之中,没有人会注意到一个人的归来,就像没有注意到她何时离去一般。

她麻木傻愣地走到自己房门面前,一个偏僻角落的小房间。安家几乎所有的女佣都是集体住在一栋楼内的,原本她也是住在里面,但自从她练空手道之后屋里的人都嫌弃她回去得太晚了,就跑去和安伯告状说她回来之后洗漱的声音很大又弄得很晚,搞得大家没办法休息。然后安伯就给她安排了这个狭小的房间。

这个房间虽小,但是花儿却很喜欢住在这。在这它可以自由自在地想干嘛就干嘛,不用担心回来之后看到别人厌恶的脸色,更不用担心打扰到别人。而现在因为有了这个房间的存在,她可以更安心,更舒适的度过她最后一个自由的晚上。

天有点凉。

明天还会这么冷吗?或者更冷?

她抱着这个莫名出现在脑海里的问题沉沉的睡去了。

清晨她是被猛烈的敲门声和小溪怒不可竭的叫喊声惊醒的。

她起身去开门,准备迎接小溪的惊呼声和随之而来的警察的审问。但开门后除了小溪怒骂她起床太晚之外她听不到然和惊讶或者尖叫的声音。

“你发什么愣呢!还不赶紧换身衣服去干活!话说就算你练习得再晚,起码也要洗个澡换身衣服再睡吧!瞧你这身臭的,都可以熏死一堆苍蝇了!”

闻之,她猛然低下头。发现原本沾满血渍的衣服此时只是有点被汗浸湿的酸味,一双手也是干干净净。仿佛昨晚发生的一切都只是梦。

“知道自己臭就赶紧去洗洗换身衣服”小溪叉着腰,愤愤地指责她的不是:“就给你15分钟,晚了我可和去安伯那里告你的状了啊!”

小溪撂下这句话头也不回地走了,剩下花儿站在门口傻傻地发呆。

这是梦吗?

不是

那切身实际的触感和当天的新闻报道告诉了她这不是梦。可是她却不明白为什么她身上的血渍为什么消失不见了,一连几次都不明白。她所知道的只是失去控制前这一股由腹部而生的灼烧感而已。

现在,这股感觉又来了……。

她害怕自己再次失去控制,她更害怕自己会伤害到方艾柯,这个她唯一的朋友。

肚子里翻滚的巨大火苗折磨得花儿冷汗殷殷,她很想呐喊,但是不行,方艾柯在隔壁房间换衣服,外面还有岩叔。她一旦叫出声就他们两个势必会跑过来。她不想让方艾柯担心,更不想让她知道自己就是她爸妈口中的杀人狂。

花儿俯卧在地上,双手抱着肚子无声地呻吟。她死死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声音,泛黄的下唇被她咬出了一条鲜艳的血痕,剧烈的痛感一次又一次将她吞没。

“花儿你好没?”

方艾柯换好一身运动服后在门外叫喊道,见花儿久久不回答,便在门上轻轻敲了两下后说道:

“你在干嘛呢?好没有啊?”

花儿用尽全身的精力来与这份灼烧感做抵抗,根本挤不出一丝力气来回答方艾柯。

“你再不出来我就要进去咯!”门外的方艾柯又叫喊了一声。

不要!

花儿在内心呐喊着,与此同时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向她袭来,她双眼一黑,失去了意识。

花儿很快就张开了眼睛,但是此时那双眼睛已经没有了光彩。微缩的瞳孔里藏着深深的黑暗,眼白充满了红血丝,还泛着红光。现在她的眼睛看起来就像是在十八层地狱里的岩浆中泡了几百年般的嗜血。

“我进来咯!”

方艾柯见花儿一直不回答,担心她是不是因为体力不支而晕倒在里面了,不假思索就搭上了更衣室的把手。花儿死死盯着把手,伸出舌头舔了舔带血的嘴唇,露出了一个诡异到极致的笑。

就在方艾柯转动把手,花儿准备冲出去那一刻,沉默的空气中窜出了一个沉闷的响指声。淡红色的光芒溢满整个房间,空气中所有的尘埃霎时静止了下来,包括扶着把手的方艾柯,诡异地舔着嘴村的花儿。

红光一闪,火遥眨眼间便现身在花儿的跟前。她无视花儿那双发红的眼睛,素手直向她的一边肩膀袭去,一把扯下了纯白色的道服。

没有!

火遥惊讶地看着曝露在明亮的灯光之的略带黄色的手臂。难道在另一只手上?

这么想着的火遥迅速扯下了另一边肩膀的道服,还抬起手臂上下翻看了一会,可是还是没有找到一丝血痕的痕迹。

这是怎么回事?

火遥心中虽然疑惑万千,但是却没有那么多时间容她考虑。时间静止极其消耗施法者的体力与灵力,除此之外她还需要用灵力把控制花儿的黑灵识给压制下去,时间可不容许她耽搁那么久!

火遥闭着眼,一手置于胸前二指直立,另一只手搭在花儿的额前,口中呢喃着咒语。念了几句之后她的身上发出了一阵阵似红似紫的光,随着她语气的高低起伏在她周围跳跃着。

走!

火遥在心里默念一声,那光随即沿着她搭在花儿额头上的手缓缓进入了花儿的身体内。红紫的光芒飘在空中,把花儿的脸照的通红,但是她那双眼里凶煞的目光却是没有了,唇上的血渍也在慢慢收干。火遥继续念着口诀,直到周围的红光全部进入了花儿的身体她才缓缓张开眼,轻轻地舒了一口气。做完这一切之后她又打了


状态提示:第33章--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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