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可能回来了!”
我也没啰嗦,把猜测直接说出来了。
“妈,你别怕!”
二莽子眼睛瞬间红了,回头把二姐抱住,说道:“我能杀他一次,就能杀他第二次!”
说这话的时候二莽子身上透出一股煞气,在我没开天眼的情况下,他身上的三把火竟然显了形。
“卧槽!”
我被吓了一跳,出道这么长时间,命硬的人我见过,但是这么硬的我真没见过。
真要比起来,二莽子比赵亮要强很多,赵亮是属于性格上的阴狠,这位是命格里带着狠厉。
如果二莽子练习神打,一定比赵亮要强,以他的命格,事半功倍。
“二子,别说了!”二姐可能害怕被人听到,拉着二莽子,不让他说话。
“妈,有啥不能说的,那个畜生死了也是活该,小时候他是咋对咱们娘俩的,他把咱们娘俩吊起来打啊!”
二莽子的火腾地起来了,“这事也不怕说,咱家的事,村里都知道,当年他死了,谁不拍手叫好?”
“二姐,你别担心!”
我摸出一张符递过去,说道:“你拿着,出事了能顶一顶!”
转过头,我又道:“二莽子,你也消停一会!”
二莽子喘了一口大气,什么也没说,转身去喝水。
安抚好这娘俩,我去刘长禄家,也就是王奶奶口中的老刘家。
其实我最想去的是邓老六家,这老货扒灰,把儿媳妇霸占了不说,还生了个儿子。
有些可惜的是他最近没在村里,带着媳妇儿子去县城过年了,一直没回来。
刘长禄这些年过的不错,包地赚了一些钱,据说儿子学习还挺好,考上了县里最好的中学。
我过去的时候,刘长禄正和媳妇撕逼,换一种说法便是,他媳妇在撕他。
刘长禄在我们村是出了名的怕媳妇,他被打骂,我一点也不意外。
“呦,谢寅来了啊?”
见到我,他媳妇换上了一张笑脸,顺便瞪了一眼刘长禄。
刘长禄从地上爬起来,皮笑肉不笑的说道:“谢大神,啥风把你吹来了?”
他和任婶不对付,对我一贯是阴阳怪气的,我见怪不怪。
“你印堂发黑,恐怕有血光之灾!”我也不客气,来了一句套话吓唬他。
“你别来那一套,你们这些大神一向是危言耸听,别以为我不知道!”刘长禄一挥手,满不在乎的说道。
“说啥呢?”
他媳妇又瞪了他一眼,对我说道:“老刘见识短,你别和计较!”
“没事!”
我根本没在乎,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刘长禄看我的眼神都要冒火了,可碍于媳妇的淫威,一个屁没敢放。
“谢寅啊,这次来是?”他媳妇探寻的看着我,想要知道我的来意。
相比于刘长禄,她非常信这些,当年她婆婆死了,她哭的最伤心,纸人扎马之类的东西,她烧的最多。
“你婆婆要来找你了!”
我也没隐瞒,直接说了出来。
“别扯犊子!”
刘长禄炸了,根本不信。
“你闭嘴!”
他媳妇拧了他一把,凑了过来,问道:“谢寅,话可不能乱说啊?”
“我乱没乱说,你心里没数吗?”我笑着问道。
“你什么意思?”他媳妇的脸拉了下来,沉声问道。
刘长禄也是如此,死死的盯着我。
“非得要我把话说明了?”我反问道。
夫妻俩没说话,只是冷冷的瞪着我。
“你妈是被你俩饿死的,现在老太太回来了,要找你俩报仇!”这两人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我索性把话挑开。
“你放屁!”
这话一出,他媳妇跳脚骂了起来,“老太太死了这么多年,逢年过节的,哪次少了供奉了,咱们村上坟上的勤的,我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
一时间唾沫星子满天飞,我下意识挪动一下位置,眼睛不经意间向我瞟了一眼。
这一眼,我愣了一下。
院子里站着一个穿着黑灰色寿衣的老太太,老太太脸颊向内凹陷,瘦的皮包骨一样。
我看她的时候,她正在看我,或者说看正在跳脚骂的这夫妻俩更为恰当。
“嗯,你是孝子,你是好儿媳妇!”
我不想和她俩墨迹,随口应付着,眼睛始终看向外面,老太太站在那一动不动。
我回忆了一下,这老太太很像刘长禄的妈。
我以前见过她,不过那会她不是这样,现在的她,完全脱了相,和当初任婶形容的一样。
“谢寅,别以为你是大神,我们就得让着你,说我把我妈饿死了,你有证据吗?”刘长禄嚷嚷着,他媳妇也跟着喊,大有我再说一句,就要上手挠我的架势。
“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我做了一个求饶的手势,心里却在冷笑,证据就在外面,老太太保持着死前的样子。
不过我没说,自己做下的孽,自己去偿。
“以后没屁别搁楞嗓子!”
他媳妇得理不饶人,跟在我屁股后面骂。
我没说啥,做出一副理屈词穷的样子,逃也似的离开。
刚出门,老太太便转过头,用那双蒙着一层白膜的眼睛看我。
这老太太当年有白内障,直到她死,刘长禄也没给她治。
“刘奶,你们家的事我不管,不过家事过后,哪来就回哪去吧?”我对她点点头,说完就走。
这夫妻俩一直跟在我后面,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