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更害怕了,跪在地上不停的磕着头,“是奴婢不懂事,奴婢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楚骁河冷哼声:“滚,没有本王的允许,谁都不能进来!”
那群小宫女如获大赦一般快速从门退了出去,关上了门,其中两个趁机偷偷躲在远处的屏风之后并没走远。
楚骁河和宋青萝都是人精,哪里会发现不了她们?
两人互看了一眼,没有戳穿她们的拙劣的躲藏手法。
想必那两个八成就是皇上手底下安排的人了。
与其赶出去,倒不如留下更方便监视。
“过来来给本王宽衣吧。”楚骁河再次伸开双手示意宋青萝过来。
宋青萝上前给他将衣服都脱下,然后规规整整的叠放整齐,摆在旁边。
楚骁河黑发散开自然垂下,不扎不束,他的肌肤并不光滑,作为一个混迹沙场的战神,他的身上有着不少伤痕,有的细小,有的恐怖的吓人。
其中有一道伤口从左侧的锁骨到右侧的侧腹部,几乎横亘了楚骁河的大半个身体。伤疤看起来有一些年头了,不过仍然能让人看到它原本狰狞的面目。
作为一个大夫,宋青萝很清楚的知道这些伤痕意味着什么——九死一生。
因为这其中真的有太多伤口足以致命。
“怎么了?看呆了?好看么?”楚骁河侧头,淡淡的勾唇。
“说什么?你个登徒子!”宋青萝看着身上未着寸缕的楚骁河羞红了脸庞,恼怒的着扭过了头。
楚骁河看着宋青萝的样子,笑出声来,他抬腿缓缓走进了温泉,直到温泉的泉水淹没过他的腰线才缓缓坐下。
宋青萝看着他一副不在乎的样子,脱口而出的轻声问道:“疼么?”
那声音轻的就像是被微风吹拂过来幻觉,但是在这里没有风,也没有幻觉。
“什么?”楚骁河皱着眉头问了一句,他有些没太清楚宋青萝在问一些什么。
“我……我是说那些伤疤,疼么?”宋青萝再次问道,这次声音似乎大了一些。
“呵?疼……当时大概疼过。”楚骁河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谓叹。
疼?
那是很久以前的才会有的知觉了,他早就疼的麻木了,在战场上的敌人的刀剑划破他的身体会痛,但是当他想着身后的国家和百姓,他忍住了,疼的多了也就习惯了。
看着许久没有说话的楚骁河,宋青萝觉得这样的楚骁河似乎有一些悲伤。
“楚骁河?”她小声问着,这样有些脆弱的楚骁河让她有些莫名的怜悯。
“你过来给本王捶捶背!”
楚骁河打断她的话,悠然地靠坐在水池里,很自在的样子,他挥挥手招呼宋青萝来给他按摩。
他已经从刚才的情绪里恢复了出来,随口给宋青萝找了个新的活计。
呸了声,宋青萝把刚刚还在觉得他可怜的想法收起来,皱着眉走过去蹲在他身后,开始给楚骁河按摩捶背。
宋青萝的小手很柔软,很温暖,力道也刚刚好,让楚骁河忍不住闭着眼睛,似乎要开始小憩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