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宁啊,老太太在礼佛,你们在偏房等一下吧,一会我告诉她一声。”魏姨继续扑打衣服,春天阳光好了,得把冬天的棉衣晒一晒,洗弄干净了才好放起来。
徐晨扫了眼这位魏姨,没有多说,这人更像是古代的丫鬟侍女,仗着跟老人走得近,脾气大,性子也跟狼狗一样,看到不顺眼的人就要汪汪两下,福气不多。不知是不是钻研摸骨算命的问题,现在看到一个人的面向,大概能知道人的粗略信息,这算是一种进步吧。
了解了对方的性格,才好沟通交流,处理人际关系,也算一门不错的技能。
进入偏房,房间内很暖和,老人住的房子,一定要保持干燥温暖,不能冻着。上了年纪的人,最看重身体的养护,受潮了受冷了都受不了,闹个小病都是一灾。
老家有句老话,人活七十有一灾,其实就是说上了年纪之后,生个小病之类的可能就躺下了,人的身体素质下降,身体机能越发的老态,简单的头疼感冒都不容易扛过去,病多了,灾随之而来。
找个椅子坐下,他也看不出好坏,只觉得房间内的东西都不错,上了年份,应该是古董物件。货架子上摆放的花瓶精美,再加上墙壁上悬挂的古画,一看就是真的。也不知为何,反正看起来就觉得是真的。徐晨没有多看,深吸一口气,房间内的熏香提神,状态不错。
招待客人也应该放一杯茶啊,这屁都没有,没有丁点的待客之道啊。徐晨偷偷的看了看左右,发现苏虹也是有点拘谨的坐在椅子上,饱满浑圆的小屁股把牛仔裤蹦的光滑。身材好的人就是漂亮,不经意看一眼都觉得舒服。
苏虹骤然发现了徐晨的目光,恶狠狠的反看一眼,做了一个挖眼的动作。
徐晨当即眼观鼻鼻观心,跟没事人一样,长得这么漂亮,看看怎么了?
心里嘀咕着,那位魏姨走进来了,端来一杯鲜茶,朝着徐晨客气道:“客人请用茶。”
这家人真有意思,来个三个人,只给徐晨看茶,且不说苏虹这个外来人,鞠宁也算自家儿媳妇了吧,难道也不给看茶?这一点鞠宁应该清楚,老佛爷的茶都是好茶,一般人来了可喝不到。
让她诧异的则是老佛爷竟然给徐晨看茶,而且听说了徐晨给她看命之后,表现的出奇的热心。好像提前知道有这样一号人过来,老佛爷钻研佛学颇深,至少有六十年的造诣了,平日不与人详谈,这一次出奇的关心鞠宁的事情,这里边有点奇怪,也有点摸不着头脑。
坐了一会,徐晨喝了口鲜茶,他一个粗人,喝不出茶的好坏。哪怕几十万一两的好茶给他喝,还不如请他来一杯冰红茶痛快。
老太太礼佛完毕,从佛堂出来,老远看到了她,一脸的祥和。穿了件宽松的衣服,能看到衣服下边还带着棉服,脸上皱纹不多,还带着一层健康的红光,能看得出老太太注重养生,懂得打理自身健康。
“有客远至,有礼!”她一边说着一边朝着徐晨双手拜佛,搞的徐晨立刻从椅子上站起来,可受不住这样的大礼。让一个老太太给自己拜礼,怕不是要折寿。
看到徐晨的动作,老太太微微一笑,看了魏芳一眼。那位魏姨自然而然的明白了意思,非常客气的对着徐晨:“这边请,小宁你们在这儿等着。”
跟着老太太进入正屋,就是普普通通的一件屋子,土炕桌椅,略显古朴的装饰。
“老太太,咱认识?”
听到徐晨的问话,老太太笑了笑,手指转动手上的佛珠,摇头说道:“不曾见过。”
“那您叫我过来的意思是?”
老太太没有说话,而是先让魏芳出去,并让她关上了木门,等厚重的木门关闭之后,整个房间显得昏暗一些。可能是老人喜欢古旧的装饰,整个房间内竟然找不到半点现代的东西。一如回到了几十年前,让人有股隔世而立的感觉。
“坐,坐下说,你我有缘,于上一世结缘,这一世报果。”老太太笑眯眯的说话,直接扔出一口大炸弹,炸的徐晨云里雾里的。
缘分这东西可不管乱说,徐晨别有意思的想了一秒:“老太太对佛学的研究颇深,应该能预测到我的到来,更应该预测到了你家儿媳妇的命理问题。”
老太太依然是摇了摇头:“老身能感觉到贵人将至,具体是谁,又因何而起,这些都不清楚。是故这些日子总让孩子们汇报一下家里事情,恰好听说了鞠宁,这才意识到贵人已经到了。连忙请您过来,多有叨扰,还望见谅。”
“不敢,不敢!”徐晨撇了撇嘴,这丫的怎么文绉绉的了,连带着说话都被老太太带偏了。
“佛道有隙,佛家讲顺天命尝苦果,人这一世苦与甜是命中注定,吃多了苦,以后的日子自然甜多,吃多了甜,以后必有苦罪。是故儿女的事情我一概不过问,儿孙自有儿孙福,由他们去吧。”
“老太太真豁达,令人佩服,您是长者,也是智者,徐晨是由衷的敬佩。”这话就有点奉承的意思了,知道这老太太是金主,徐晨也不托大,该拍马屁就拍马屁,反正没啥子损失。
“长话短说,年幼时也曾算过命,先生说我有八十岁寿元,遇贵人恩赐五载。我一直琢磨贵人在哪,后来苦研佛学,也明白了人之执念,不可说,不可为,不可做。再后来就不再奢求贵人了。本以为放下了执念,等到了八十岁,临了临了竟然舍不得这人世间。人都说老来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