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公子,时间到了,你的诗作好了吗?”
“诗?”
任炎先是愣了愣,然后像是恍然大悟道:“当然,当然作好了!”
阿卡丽白了任炎一眼,她才不会相信任炎的鬼话。
刚才苏白在冥思苦想的时候,任炎全程都是在发呆,中途还傻呵呵的发笑,一点都不像是在思考的样子。
“哼,我看你能装到几时!”
阿卡丽冷笑,重又重重一拍桌子:“既然二位都已经作好了诗,那么,便把你们的诗作都写出来吧!”
斗诗的比赛时间,是在肚子里打腹稿。最后的诗作,则必须写出来,由斗诗的见证者两相比较。
最后的诗文,都要见诸纸上。
阿卡丽早趁刚才二人思考时间,准备好了笔墨纸砚,分别放在二人面前。
唰唰唰!
苏白熟门熟路,拿起笔就写。
任炎则是一动不动。
“你倒是写啊!”
阿卡里催促道。
“这字我不会写。”
任炎看着面前的毛笔和纸,眉头一皱。
艾欧尼亚用的纸笔,跟华夏古代是一样的,而身为二十一世级的年轻人,任炎没提笔忘字,在学生中已是很难得,写毛笔字这个就太难了。
“哼!就知道你没有本事作出诗来!”
阿卡丽嘲讽地一笑。
在她看来,任炎只是在说鬼话,作诗就需要通过笔墨纸砚记录,会作诗的人,怎么可能连毛笔字都不会写?
“哈哈,字都写不出来,还斗诗呢!”
“字都不会写,敢与我文院才子斗诗,哈哈,笑死人了!”
“一看就是文盲一个,还作诗呢!”
苏白身后的三名跟班大笑。
连字都不会写,还斗个毛的诗啊!
听到他们的对话,正在专心写诗的苏白摇了摇头,果然没有看错,这任炎除了胡搅蛮缠和说大话,没有别的本事。这人若真是个文盲,自己胜了他就很无趣了。
“任炎,怎么了?”
琴女关心地走上前来,柔声问道。
任炎有些尴尬地道:“那啥,诗我倒是早就作出来了,只是,没想到还要写出来,这字我不会写啊!”
“可笑!”
阿卡丽对任炎更加不屑。
不会写字,更加表明,任炎就是一个不学无术之人,除了嘴上吹牛的功夫厉害,没有一点真凭实学。
这场斗诗,毫无疑问,苏白赢定了。
而这时,苏白也已经将自己的诗写完了,把写好诗作的纸小心捏着两角提起,小心地吹干,交到阿卡丽手上:“阿卡丽小姐,在下的诗已经写完了,烦请你将它朗诵出来!”
阿卡丽点了点头,接过诗歌。
她看向纸面,目光在诗行上慢慢移动,随后,眼神当中露出一抹欣赏的神色,将这首诗朗诵而出。
“《小酌》
今日小园中,桃花数树红。
开君一壶酒,细酌对春风。”
……
“好!苏公子写得好!”
“非常优美的一首饮酒诗!”
“不错!非常不错!很美的诗!”
苏白身后,三个跟班一边鼓掌,一边拍手叫好。
一旁的琴女和阿狸,也点了点头,这首诗写得很清新淡雅,读起来,让人有种在春日桃园中饮酒的感觉,
就连一直对苏白很不感冒的阿卡丽,读完这首诗时,也不由得对苏白露出赞赏的神色,“苏才子这首诗,写得很不错。”
“阿卡丽小姐,过奖了!”
苏白面露欣喜。
这还是他第一次收到阿卡丽的赞赏,心中早已乐开了花。
他再看向另一边,任炎还是一个字未动,根本没有任何胜算,又听了自己这首诗,不知道是不是打算自动认输了呢?
“任炎公子,你是打算自动认输了吗?”
阿卡丽也看向任炎问道。
“认输?我怎么可能认输!”
任炎无语,想不到还要把字写出来,真是麻烦。
“我来代写吧。”
琴女轻声说道。
“好的,大老婆,那就麻烦你了。”
任炎点了点头。
由琴女来代写,阿卡丽和苏白,两人也都没有意见,只要诗是任炎自己作的就行。
琴女将袖子往上挽了挽,露出一段令人目眩神迷的玉笔,毛笔饱蘸了墨水,望向任炎。
房间里,所有的人也都望向任炎,大家都想知道,任炎是不是真的能作出诗,又会作出怎样让人贻笑大方的诗作出来。
啪!
任炎把刚买的折扇打开,在身前摇了摇,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这才开口道道: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
琴女在一旁负责将诗抄写在纸上,刚写下第一句之时,她还没感觉到什么,第二句一出来,琴女浑身一震。
这诗!
似乎不是一般人能作出来的!
阿卡丽一听任炎开口,脸上露出不屑笑意,打算看接下来任炎能写出什么让人捧腹大笑的诗作出来。
结果,出乎意料的事发生了。
听完头两句后,阿卡丽脸上那不屑的笑意,逐渐凝固,又逐渐转化成了惊讶,不解。
这诗是任炎写的?
怎么可能……任炎怎么会写出这种水平的诗!
“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
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
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
听到这里,就连苏白脸上的表情也发生了变化。前面那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