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绯端着一碗白粥到了哥哥的房间,她推开门时,见红衣躺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似乎有些悲伤,看见她进来也不出声。

“你的身体现在还不能吃油腻的东西,这两天只能喝粥。”绯儿示意跟着她进来的哥哥,将红衣扶起来,并将白粥塞到他的手中。

红衣看着白粥的热气升起,没有喝,冷声问道:“你之前掳过你,再你逃走后还起了杀心,为什么还救我?”

绯儿没有在意他的话,耸耸肩,说道:“我自己也不知道,可能是直觉你不是个坏人吧。”

红衣轻哼,对绯儿的话嗤之以鼻,“那你真是自以为是,死在我手上的人何止上百,手上沾满了无数鲜务,这样的人还不是坏人么?看在你救我的份上,给你一句忠告,别把人心想得太善良了。”

林风盛气结,对红衣并无并分好感,“我说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啊?我妹妹好心救你,你还冷言冷语的。”

“哥哥别生气。”绯哥,并轻笑着对红衣说道:“就算你不说,也知道你在帮亲王做事,也许你现在不是一个好人,那是因为你跟错了主子。你昨晚被追杀,身受重伤地跑到我们的院子里,说明那个让你卖命的主子,已经放弃了你。你将人心想得很阴暗,那是因为你的世界里没有阳光,这世界还是好居多的,只是你的运气不好,遇到的都是坏人。”

顿了顿又说:“可现在不同,你遇到了我们,以后你的世界将会截然不同。”

绯儿有些怜悯地望着,如果没有猜错,他昨晚定是被亲王的人追杀。

红衣睨了她一眼,“你?”

点点头,“我。”

“呵!一个将我抚养长生,教我成功的人,都能为了利益放弃我,你让我相信你一个陌生人?说吧,看到你救我一命的份上,只要你的要求不过分,我会满足你的。”他已经不相信人心了。

林雨绯:“你现在身受重伤,只剩下半条命,你又能帮我什么。况且我林雨绯什么都不缺,你要真想报答我,以后就好好生活,不要助纣为虐了。”

助纣为虐?

是的,他一直在助纣为虐,他明知亲王意图造反,培养他们这些人不过是为了暗中帮他解决那些与他作对的人。明知亲王造反后,可能会对百姓造成不可避免的灾难。可他仍然奉他的命令如圣旨,只为了他那偶尔显露出来的亲情。

兵工厂任务的失败,他本有想过以死谢罪的,可没想到,这个想法不旦他有,亲王也有。如果说不寒心是假的,没有能体会到,明知亲王笑呵呵地递过一杯毒酒给他,他心里并未责怪亲王,还装作若无其事地喝下。

他本想喝完毒酒后,找一个安静的地方慢慢等待死亡,可亲王仍放不下心,在他走后,还派了人追杀他。

他现在只希望不要连累到他们,“过几天我就离开,亲王在京城势力颇大,很快就能查到这里的。”

“你不要多想,安心在这里养伤,就算亲王的人查到这儿,也不能拿你怎么样的,我们靳家与他本来就是死对头,多一件少一件又有什么关系。”以陆铭最近的功劳,有不了多久,官职定会上升,加上百姓的认可,亲王不敢明着找麻烦的。

红衣不解,眼前的女孩子未免胆子太大了,“你就不怕因为我连累整个靳氏么?只要我在这儿,那些杀手就不会善罢甘休,到时靳府将陷入危险之中。陆铭居然是皇帝身边的红人,可以他现在的实力,根本护不了靳家。”

“你不要操心这些,我们自然有办法不让你被别人发现。只要他一天没有找你的尸体,他就一天不得安宁,只要一想到那个老匹夫坐立不安的样子,我就开心。”她深知红衣不会去告发亲王的,也没有打算规劝他的想法。

“……”

晚上子时,在月冥山守卫最薄弱的时候,在寒冷的夜晚,月冥山的弟子们,个个都冻得昏昏欲睡,靳言独自轻点脚尖,无声无息地从那些弟子的头上飞过,他早已从天机阁中取到月冥山的地图,目标非常明确,直接飞到冥月阁前面的大柱上,隔空点守门四个弟子的穴道,旁若无人般走进存放月冥珠的冥月阁中。

房间正中间有一处空着的地方,下方有一方木质的托盏,正是放月冥珠的地方,当他将月冥珠放进去吧,房间一下子闪烁着淡淡光圈。

他并未多留,在旁边留下一封信便迅速离开了。他这一次月冥山之行没有惊动到任何人。直到白天,月冥派的弟子换班,才发现守门的弟子被点了穴才知道。

靳言到了山脚下,那里早已停留着一辆马车在等候了。出来两天的靳言早就归心似箭,命属下大半夜地往京城赶,只因想见到那个心心念念的人儿。

“冷文,老爷子现在查到哪了?”

“在主子的吩咐下,我们无意中透露了很多信息给老爷子的心腹,他们已经查到林大的手上了,可林大自从与鬼面人碰面后,就被靳林伟派出了京城,老爷子的人恐怕还需要一点时间。”

“以靳林伟的狠辣,必定会灭口来保全自己,你通知跟着林大的暗卫,让他保护好林大。顺便将林大的地点透露给老爷子的人,让他们去办。”

“是!”

“回京后,你通知清水县的暗卫,让他们保护好陈荣夫妇等人,见到靳林伟的人后,先控制起来,不要让他们追查到林家村去。”

“属下明白。”

冷文犹犹豫豫的,用手肘推了推冷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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