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场力量的碰撞!
那重达八十四斤的铁戟,在吕布的一击之下,爆发出的力量何等惊人?一般的将领,根本就不是吕布的一合之敌!而即便是颜良文丑这样以勇猛著称的悍将,在猝不及防之下,也很有可能会吃上大亏!而如高览这样的名将,在受到吕布这猛烈一击后,也只感觉这气血有些翻涌!那大刀的长杆,还在轻微的颤抖着。
高览跨下的战马,也是连连退后数步!高览深吸一口气,将那翻涌的气血给平定了下去,看向吕布的目光中,又是多出了几分深深的敬畏!在见识过吕布一人独战颜良文丑两人的悍勇后,高览面对吕布的这一击,没有丝毫的留手,也是做好了充足的防备。可就是如此,吕布的这一击,还是差点儿让他受不住。
砰砰砰。
这两件兵器,在空中也是接连碰撞了十数下。那方天画戟稳稳的便将长刀给压制住了,这力量速度还是技巧,高览和吕布都还有不小的差距。而能够和吕布竭力拼上十数个回合,高览便是感觉这压力山大了。如吕布这般强悍的对手,高览平生都未曾一见。纵然颜良文丑两人可能压制住他,可是在爆发的状态下,高览也能够和他们独战数十回合。可是如今爆发状态下的高览,却还是挡不住那画戟的攻击。
方天画戟在吕布的手上,很是轻盈一般,以一种强大的力量,荡飞了高览的长刀,再来一招横扫千军。高览还来不及收到,那深寒的戟尖便至,高览只能挪移了一下身子,将身子退了一下,那长长的戟尖从高览的身前划过。呲啦一声,那胸前所披着的甲胄,尽皆裂开,而那肩上用丝带系着的披膊也是让画戟轻易的割开,那黑色的披膊从高览的身上滑落,飞了出去。
这披膊脱落,高览只感觉一件东西从他的身上飞了出去,还来不及看清,便是看到那本来从他胸前滑过的方天画戟,又是飞速的荡来!高览此时才连忙将长刀格挡,只是这借助惯性的一击,这力量又何等的强大?而仓促回防的高览,又如何挡住这一击?
啪!
一戟连人带刀都是拍飞了出去,赤兔马上的吕布淡淡的扫视了一眼那飞出去的高览,十余人向落马的高览涌了过去,连呼着高览之名。那些人都是高览的亲卫,高览让吕布一戟拍下马,他们自然是奋不顾身的前去相救了。
依照军令,若是主将战死乱军之中,这些左右的亲卫皆是要处死!所以说,这主将一般很难让人斩首。大多数的主将,更多的是在败军之际,让人削去了首级。可是还没有战败,却让人斩去首级的主将,鲜然少见。
没有去理会那飞落马下的高览,吕布驱动着赤兔,飞起一戟,便是将那高高的将旗给斩落!
主将受伤落马,生死不知,连将旗也是不见了。这高览的部众,立刻便是乱了。在没有了指挥下,他们更难阻挡吕布的冲击,全军溃退了。
………
袁军中军的将台上,袁绍都看不见了高览的将旗了。整个中军,也是处于慌乱之中。那从远处飞来的箭矢,都几乎快射到了将台上。在袁绍身边,数十上百的精锐手持巨盾,挡住了那些飞矢。可是即使如此,很多人也是慌了神。
“主公请往后退却一些吧!这吕布的两千狼骑,甚是骁勇!如今击溃了高将军的部众,张郃将军领兵继续阻截,可是也支撑不了多久!这吕布距离中军,不过三百余步了啊!”
郭图劝谏道。
辛评也是开口,“主公不可亲临险境!吕布这两千狼骑之骁勇,不下于公孙小儿的白马义从!主公还是暂避锋芒……”
“主公快调右翼颜良文丑两人回援中军……”
逢纪谏议道。
袁绍整个人的脸色,涨得通红,“他吕布再骁勇,又能怎样!界桥之战时,公孙瓒两千余骑重围于我,箭如雨下,田元皓也是劝我入土墙而活命!可诸位知我如何回答的?吾掷盔于地,曰,大丈夫愿临阵斗死,岂可入墙而望活乎?今我坐镇中军,那吕布长驱而入,我若胆怯而退者,岂非遭天下人耻笑?今我宁死不退!”
说完,袁绍又吩咐了这传令兵,“你去给我通禀那张郃,他若是拦不住吕布,便给我收尸吧!”
传令兵不敢耽搁,连忙去通禀张郃去了。
而这众谋士,面色依旧是担忧!逢纪有心想要谏议,可是张了张嘴巴,还是没有开口。这可是和界桥之战不同!界桥之战,那是公孙瓒率领两千余骑碰上得知前面胜利而缓缓行军的袁绍,只是那时候的公孙瓒,可不知道这一支小股袁军里面,竟然还有袁绍在里面。否则公孙瓒说什么,也不会放走袁绍的,哪怕袁绍躲在土墙后,也逃不过一劫……
“主公为何还不退……”
恰在此时,正在外面督战回来的沮授,连忙上了将台,看着还没有任何举动的众人,看了眼袁绍,还有些愣神,“吕布的两千狼骑,兵锋已至!主公何能陷此危境……”
“哼!”
袁绍冷哼一声。
这平日里,这些谋士所献上的计策,他也是言听计从!可是这时候,袁绍那傲娇的性格却显现了出来。他们越是劝袁绍退,袁绍越是不退!一如界桥之战时,田丰劝他,入墙活命,可是袁绍却不从,果断地指挥将士奋勇杀敌,最终击退了公孙瓒。为此,袁绍还嘲讽过田丰,也一直以这件事情为骄傲。
作为在朝堂之上,唯一一个向董卓亮剑,当众嘲讽过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