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当程大夫给那处上药时,阮全下意识就要叫,却见程大夫这个时候抬头看了他一眼,于是他硬生生地给忍住了,便说些其他话来转移注意力。
“个狗娘样的小娘儿们,连她老子都敢打,等老子好了,看老子咋收拾她!”
本来就不是什么见得了人的事,陈桂芳去请程大夫的时候自然不会把阮全是怎么伤到那地方的真正原因说出来,只说是不小心弄的。
可阮全这会儿一说,程大夫就算是个聋子大概也晓得这地方是他家姑娘给伤的了,至于是哪个姑娘,就算不说明白也是一目了然。
陈桂芳在边上本来是等着有啥忙可以帮的,这会儿一听阮全这话顿时满脸臊得慌,赶紧道:“你可闭嘴吧,大老爷们儿叫成这样像啥话,也不怕程大哥看笑话。”
程大夫闻言抬眼看了她一眼,干巴巴地笑了笑没说话。
阮全也才意识到是自己说错话了,但话已至此,也不可能把话头给改了,便索性当着程大夫的面光明正大地说了起来。
“咋的?老子还说不得她了?程大哥是自己人,怕啥?程大哥又不会把这事儿乱说,你说是吧,程大哥?”
对于这事儿,程大夫当然只有表示点头,“那是。”
阮全一哼,说:“看到了吧,程大哥不是那种多嘴的人。”
方才说完,口中便骂骂咧咧道:“你还说,还不都是你生的那贱货,烂货一个不说,这会子竟是带着自家男人上门来打她老子了,真是越想越气,老子这之后一定要好好收拾她!”
陈桂芳便不高兴了,反正说开了,索性也就当着外人的面跟阮全争了起来。
“是,怪我怪我都怪我,老娘一个人生的,你连种都没给老娘就生了,以为就你一人儿气啊,她啥时候把老娘放到眼里过,会成这样子,还不都是你自个儿没本事,连个小丫头片子都弄不过,还收拾人家,我看到时候指不定是谁收拾谁呢。”
说完,陈桂芳还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看得原本打算一定要保持面不改色的程大夫险些笑出来。
阮全朝她瞪眼,骂道:“你个臭娘儿们帮谁说话?老子收拾不了一个小贱货?”
陈桂芳不屑地哼了一声,说:“那你去收拾啊,收拾去,看到时候是被人家男人收拾还是你收拾人家男人,尽晓得说大话,也不怕人笑掉大牙,都这个样子了你还想咋蹦跶?”
边说着,陈桂芳还专门往他大敞着的裤裆看去,丝毫没有因为有人在这就收敛。
阮全被说到痛处,当即便激动起来,谁知才刚半坐了身子就牵扯到受伤的地方,痛得他险些叫出来。
程大夫便安抚道:“你先别激动,动不得,马上就快好了。”
没办法,阮全只好听话地重新躺回去,口上没好气道:“娘的,你给老子等着,看到时候谁收拾谁。”
陈桂芳“切”了一声没打算跟他呛,转而问程大夫:“程大哥,我家福娃没事吧?”
从荣猛手里落下来的时候正好坐到了地上的一块石头上,屁股上青了好大一块,晚上吃饭的时候坐都没法坐。
这可是他们家的独苗啊,就为生这一个,才害得她给生了一傻子和一丑货,受了痛不说,之后还一个劲儿地受气,真是越想越不划算。
程大夫当然晓得他们家宝贝这个独儿子,当然了,儿子嘛,谁不宝贝。
于是便道:“放心,没啥大事,弄个跌打损伤的药抹上几天就好了。”
陈桂芳这才把一颗心放到了肚子里,同样说起这个儿子阮全心里也是高兴的,便道:“福娃,真不愧是老子的种,够种!”
陈桂芳没好气地横了他一眼,说:“你还说,还不都是因为你福娃才摔成那样的,他要真有个三长两短,我看你就后悔去吧。”
阮全听后不赞同,说:“你个妇道人家懂啥?男人,就得有魄力担当,那小子,以后定是个有出息的,不过……”
阮全的眼眯了眯,没掩饰眼底的阴沉和恨意,“这次的事老子说啥也不会就这么算了的,荣猛那臭杂种,等着吧……”
后面的话阮全没说完,但程大夫抬眼的时候却被他的表情给吓到了。
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程大夫选择听过就过,三两下给阮全上好药后便收拾了东西走了。
程大夫走后陈桂芳才问:“你咋想的?打算咋收拾荣猛那杂种?”
其他事儿她还能忍,但伤了她家福娃就是不能忍的了。
阮全躺在床上看着帐顶,露出一个阴狠的笑,转了眼珠看着陈桂芳,“你想知道?”
陈桂芳捶了他一下,“这不废话么,快说!”
“呵,”阮全轻蔑一笑,遂招手让陈桂芳凑近,继而在她耳边咕哝了一阵。
陈桂芳听后双眼渐渐睁大,后压低声音不确定道:“你确定这样行?那小子是个不好亲近的,你说的这……”
阮全不屑地笑了笑,装作神秘道:“切,你就看着吧,老子有的是办法。”
陈桂芳抿了抿嘴,也在心里琢磨起这事儿来。
……
因为阿三喊的那声姐,两姊妹终于在经历了一个下午的不愉快后和好如初,陈老太当晚留在了荣猛家里吃饭,吃完后由荣猛负责送回家。
荣猛到家的时候阿三已经睡了,喜如把她安排好后正好从屋里出来。
看到他,喜如心里多多少少有些不自在,她没想过让他看到自己那样一面的,那会儿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