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还有一个消息,那个潇逍,好像要娶宁亲王府的安平郡主。”
慕容临奇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还有一瞬的高兴,这个家伙最初看中的是清云,现在转头就变卦了,让他心中十分的难受,就好像吞了个苍蝇,有点恶心;又担心小六会受到影响。
“我知道,他在法华寺,把扭伤脚的郡主,一路护送回城。英雄救美,以身相许,更何况是一对俊男美女,相互看对了眼,也算是喜结良缘。”
清云心中不好受,她看中的男人,被别人截了胡,总感觉有点落面子。
作为商户,寻求一个有力的靠山,当然是越大越好。
本来还想将萧逍推荐给陛下,没想到他自己先出手了,只是这眼光不怎么样!
手中握有宁亲王府的罪证,够整个宁亲王府下几次大狱。
“你不伤心?你不难过?”慕容临奇紧紧的盯着清云,就怕错过她脸上一丝表情。
“我有什么好难过的,能够提早看清一个人的品性,我不该庆幸吗?”
萧家想要入朝堂,无疑是最快的方法。
于宁亲王而言,能得天下第一首富公子做女婿,半夜做梦都会笑醒。
他的好皇兄最缺的最缺的,也是他最需要的。
得大齐首富相助,宁轻王府更是如虎添翼。
权与钱,天作之合!
于清云而言,只是损失了一个合作伙伴,和一个完全不值得自己费心的朋友。
“这就好,这就好。”
这是个振奋的消息,除了师傅给萧二公子医治,他家的小六和萧家就再也没有瓜葛了。
午时,艳娘一脸兴奋的来到听风阁。
“主子,那边出手了,而且数额巨大。那些银钱,有一半进了宁亲王的口袋。”
这可是个好消息。
放在年前解决了,好安安心心过个安稳年。
“去向可查明?每一笔都不能漏了。”
宁亲王这些年可没少贪默,小到庙宇修缮,河道清理,大到粮草军资,赈灾之银,只要哪里能够抠出一分来,他都没有放过手。
破云军的粮草物资,从来都没有齐整过,每次送到边关将士手中,总会少去那么一两成,而这些银钱,都在宁亲王手中。
破云军的粮草他都敢动,更何况其他将士。
饿着肚子上战场,保护着这些让他们饿肚子的人,清云想着就来气。
不能将宁亲王扳倒,她有何颜面去见死去的英烈!
二十三日,吉,万事皆宜。
宁亲王府安平群主与江南首富第一公子萧逍下聘之礼。
萧家不愧为第一首富,除了一应礼节内的东西,奇珍异宝更是无数。
清云坐在清风楼三楼,看着下面司仪队伍经过,笑着摇了摇头。
萧逍未免太心急了,跳进这么一个窟窿眼,将来想要爬出来,可不容易。
这奉承的好日子,也没有几日,今日笑着下聘,说不定明天,就得哭着从宁亲王府爬出来。
作为朋友,她还是写了一封信,隐晦跟萧逍说了一些事情,看样子,他并没有重视。
她算是仁之义尽,今晚回去,就和师傅商量,尽早送萧二公子离开仁和堂。
丰厚的聘礼,抬过长街,引来百姓围观。
大雪灾过去,安阳城又恢复了生机,百姓穿着厚厚的冬衣,驻足看热闹。
花凌落在清云对面坐下,为清云斟了一杯热茶。
“有何可瞧的。”
嘴上如此说,心中却也羡慕嫉妒;他现在就是流落在外的一个孤儿,没有分毫身家;他想娶清云,还得赶快挣一份家资。
“随便看看而已,再过一段时日,看热闹的人,就该换到菜市口去了。”
也许到时候,就变成了笑话。
为一己私欲,致百姓于不顾,致边关将士生命于不顾,致国家安全于不顾;这样一个人,只会让百姓唾弃。
萧府与李宁亲王府定亲后,萧逍不管走到哪里,都迎来一片热情的赞美声。
与以前的待遇,天差地别,这就是权利的表现。
冬至刚过,第二场雪下来。好在只下了半日,阳光一照,就融化了。
早朝,宁亲王将赈灾的后续事情全部禀报呈上,他又交了一份完美的答卷。
宣帝点头,对自己的亲弟弟再满意不过。
都说皇家无亲情,也不全然是。
宁王党都在为宁王请功,赞美之词溢于言表,讨好之声不绝。
钟文辉听到耳朵起茧,奉承太过,他决定打脸。
“众位爱卿可还有事奏?”
雪灾解决,心头去了一大患,宣帝身心舒朗。
钟文辉出列,向前一步,“启奏陛下,臣有要事禀。”
“钟卿请说。”对于这位年轻的刑部侍郎,宣帝很是信任。
钟文辉从袖子中取出早已准备好的奏章和卷宗,双手郑重的举过头顶。
崔大亲自取了,送到宣帝手中。
宣帝微笑着打开秦折,看了开头几行,只觉眼前的字跳的厉害。
摇了摇头,招手用龙袍擦了擦眼睛,他看错了吗?
再翻开卷宗,一目十行,宣帝神色变得凝重,再往下,那脸色犹如调色盘般,换了好几次。
百官看着心下颤颤,刑部侍郎交的是什么东西,让陛下震惊到变了脸色。
最后一丝希望被消磨掉。
叛国通敌,私养军队,劫财伤民,贪赃枉法,奸淫后妃……
每一项有理有据,证据确凿,容不得人辩驳。
慕容少将军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