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不可能的事,要活下去,就得强大自己,强大到刀枪不入,谁也成为不了你的软肋。
苏白煮好了牛奶,打开门走了进去,看到她如同死了一样躺在浴缸里,一动不动,嘴唇青得骇人。他将牛奶放在洗手台上,跨过一地的狼藉,到了她面前,谁知这人猛地抬头,站了起来,使劲捏着他的脖子。
她下了死劲,苏白一时半会扯不开的手,看着她满身的伤痕,舍不得下死手,便任由着她掐着,窒息的感觉传来,他只紧紧看着她,僵持了一会,凉伊松开了手,整个人软了下来,倒在他身上。
湿了的长发贴在她脸上,衬得她脸色愈发苍白。
她软趴趴地靠在他身上,默了一会,虚弱无力地说“苏白,你怎么不掐死我,你看我都这样对你了,你怎么还忍呢”
他将她拦腰抱起,出了浴室,丢在了床上,出出进进几,才把东西拿完,给她吹干了头发,擦干净脸,看着她湿透的衣服,甚至尽数解开的衬衣,无奈地别开了头。
过了一会,拿来了一件男士的浴袍,丢在她腿上,说“我来还是你自己来”
凉伊抬头看着他,过了很大一会,才说“我这算是染上毒瘾了,是吗”
他没答,将她扯了过来,伸手脱起了她的衣服,她毫不在意地抬头看着他,苍白的脸上带着病态的笑容,无端刺了他的眼。
他弯身,将头放在她肩膀上,摸着将她的衣服尽数tuō_guāng,速地拿起了浴袍,披在了她身上,拢了拢,看着她穿着的裤子,眉头皱了皱,将她抱了放平,把被子拉了盖住,手伸进去几下把她的裤子脱完,系好了浴袍的带子,才拉开被子,把她抱在怀里。
他把热牛奶送到她口边,等了一会,她才喝了一半。接着他开始把很多吃的东西一一全送进她嘴里,她倒是很乖,喂什么吃什么。她的嘴唇破了很多,伤口还没结痂,这会狼吞虎咽完了,才感觉到痛。
她转身抱住了他的腰,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却什么声音都没有。过了许久,气喘不上来,才哭出了声,这一哭,完全就控制不住。
像个孩子一样,哭得脖子都哑了,还在扯着嗓子哭。
苏白无奈,将她的头掰了过来,用额头抵着她的额头,轻声说“宝宝,没事的,我还在。这东西只是一次,熬过去就好了。听我的,别哭了。”
他伸手温柔地将她的眼泪擦干,抱着她。
她轻轻地说“苏白,你不要再丢下我了,好不好你陪着我,我们离开这里好不好,我以后会很乖很乖,就算你要娶思烟,我也没关系的,只要你别丢下我了。”
“好,不丢下你。”
她努力扯出了一丝微笑,安心地闭上了眼睛,已经一天一夜了,她的身体和精神都已经奔溃,她需要休息了。
将她放在床上,盖好了被子,关了大灯,开了一盏橘黄色的小夜灯,他才开始打理自己。身上的衣服早就湿透又干,干了又湿,来折腾了几番。从他的眼底能看到很深的疲倦,可他依旧强撑着,从不将自己的脆弱展现出来。
从出事以来,他放下了一切,日夜守着她,凉伊自然将这一切看在了眼里,可感谢的话到了嘴边,却无论如何都说不出来。纵然心里万般情绪,可人总是复杂的动物,在危险面临时,只会本能地保护自己,什么情绪都被抛到脑后。
她睁着眼睛直直盯着他,看着他将衣服一件件脱下,又细致的换好的衣服。
整个人看起来精神了不少,眼底的疲倦却怎么都藏不住。
“我走了,等我三个小时,处理好事情,我就来,门我会锁上,你睡一会。”他弯腰将餐具收拾好,拉了拉她的被子,深深看了她一眼,才开门离开。果不其然,他把门锁了,凉伊数了数,大概是上了三道锁,想来,怕自己逃了出去吧。
毕竟吸毒这件事,会给苏家带来很大的影响。
摸到了一旁的羽绒服,竟然撕扯成了这般模样,想来这件衣服买的是情侣款,厉过也有一件,一黑一白,厉嫂还总说像是黑白双煞,了国,说不定晚上一起出去,还会被警察抓起来。她皱了皱眉,将衣服扯了过来,看到白色的羽绒服上都沾染了血,觉得可惜,起了身,拿了衣服进了浴室。
可到了门口,看到里面的狼藉,她就愣了。站在门口许久,才走进去收拾起来。浴缸里的冰块已经融化完,旁边的桶里还有半桶没融化完的冰块,她费了好大的劲才把冰块全部倒进了浴缸,看着要满出来的水,笑了笑,自己这也算冬泳一次了吧。
苏白到了机场休息室门口,就听见房间里传来闹哄哄的声音,他轻轻地推开了门,一屋子的人朝着他看来,他只淡淡了头,便走到了李沫旁边。她理直气壮地牵着身旁老人的手,一脸不屑地看着眼前的人。老人身体不好,坐在轮椅上,脸上的神情很难看,见他进来,急忙说“我们家沫儿很乖的,怎么会去碰那种东西,你给他们解释解释,别诬陷了好人。”
苏白瞥了一眼站在一旁一言不发的李拓,沉声说“何家的人呢”
“何家把事做的太干净了,扯不到他们身上,目前,能牵扯的,恐怕只有何思烟。不过,她也只是听命于他人,将所有事归罪到她身上,未免太不公平。”
苏白看了看李沫,只问了一句,“我保证你和你奶奶的安全,你指认何思烟,如何”
她拉了拉衣服,巧笑嫣然,“这事都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