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平沉默起来,李枫桦说的不无道理,当时若不是郭福鱼出手,魂附青蛙身上的李枫桦必被无了道人带走,这应该算是一劫。
“谢谢你平叔,我自己的事我说了算,若是真的该死了,躲也没用。”李枫桦坚定不移道。
欧阳平想了想不再劝说,“好之为知。我还是那句话,见怪不怪,其怪自败。无论遇到什么样的灵异事情,你心惧阳火不灭,它们就奈何不了你。”
李枫桦经胡丽这一事,又回忆起小时候柱子哥的事,原本的无神论变得模糊起来。
滕飞经此一事三观彻底的变了,但是,他嘴上死不承认。“切,现在什么神会了你还充当老神棍。科学已证明鬼魂不存在,那只是人的意识。老古董一只。”
只到护士出来撵人,他俩才离开。
火车站永远是人满为患,两人提前一个小时到车站,拿票,安检后到候车室等着。
李枫桦看了看四周,今天早上他就发现昨天看人群的那种疏离感不见了,这让他很高兴。
两人胡侃一番,广播提示检票。李枫桦跟着人群走在前头,当下电梯时,他忽然产生一种直觉,那就是以后再也回不来了。这种感觉很奇怪,突然冒出来的。他回看着身后,滕飞拉着箱子与一个美女搭讪。人们脸上带着不同的表情,这种诀别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走到站台上,寒风过面,李枫桦感到阴森森的冷。他缩了缩脖子,越过轨道看到对面停的一车火车,他的心底有个声音道,‘你要做的火车是那一趟。’他疑惑的拿出车票确认一下,站台上的电字显示就是这个站台。他又谨慎的问了滕飞,滕飞拍着胸脯保证道,“不会错的,相信哥,哥连飞机都坐过,何况一个小小的火车。”
二十一点五十分,一列绿皮的火车徐徐的进了站,李枫桦情不自禁的叫道,“绿皮车,现在还有绿皮火车?”
“少见多怪,你知道每天春运其间,从s市发往外地的人次是多少吗?得有多少车厢来搬运吗?这绿皮车估计是为了春运借用的吧。走吧,睡几个小时而已。”滕飞摔先跨上去。
李枫桦的心里一直犹豫,见滕飞已经上去了,何况整个车程不过五六个小时,他只好上了车。
两人是卧铺,原本几个小时的车程坐一坐就到了。但是,春运票没得选,何况是从黄牛手里倒过来的。
两人好不容易找到铺位,是一搁六位的那种,两人都是中卧,看着床单还算干净。两人收拾一下躺在铺位上,滕飞聊起刚才勾到的妹子。李枫桦却一直心不在焉。
聊了一会李枫桦渐渐的有了睡意,在似睡未睡间,他感到有人在盯着他看,这种被直视感让他十分不舒服。他努力的想睁开眼睛,但是,身体又觉得很累。他的意识与身体斗争好一会,张明是意识战胜身体。他眼开眼睛看到对面有滕飞也睡了。抬头看看下铺,都睡了,走道上连个人影都没有。那么,刚才是谁在看他?想到此,李枫桦感到一阵害怕,心道不会吧,这么快就遇到灵异事情了?
他暗自鼓励自己不怕,又想睡时却感到有尿意,不得不起床,好在这里有灯光。脚刚地忽然过道上传来一声,“哥哥你也没睡吗?”
这一声来得突然,吓得李枫桦全身汗毛倒竖。寻声看去,只见一个四五岁的小姑娘穿着红色的羽绒服,抱着一只玩具娃娃,扎着两根小辫子俏生生的站在过道上。他勉强的笑了笑道,“哥哥起来上厕所。小妹妹,你怎么还没睡觉?你爸妈呢?”
“我找妈妈,妈妈不见了。我要找妈妈。”小姑娘口齿清楚。
李枫桦穿好鞋子,想着原来中和妈妈走散了,看来应该是她妈妈睡着了,她一个人遛出来的。安慰道,“没事,找乘务员,他们会帮你找到妈妈的。不要害怕,没事的。”
“哥哥能陪燕儿找妈妈吗?”小姑娘抑起一张小脸天真的问。
李枫桦刚欲答应,忽然一怔,感到这个小姑娘怪怪的。哪里怪呢,仔细打量一番,发现她没有表情,连眼睛里都没有。这一发现刚平整下去的汗毛又竖起来了。他后退两步,伸手去推滕飞。
“哥哥,你不愿意陪燕儿吗?是燕儿不乖吗?”小姑娘一字一字的问。
李枫桦的心咚咚的快要跳出嗓子,大叫道,“老三,老三,醒醒。”
这时,从左边走过来一位优雅的女人,她温和的叫道,“燕儿,你怎么在这里,害得妈妈好找?走,跟妈妈回去。”说着牵过小姑娘的手往右边走去。
小姑娘走了几步回头用一双乌黑的大眼睛死死的盯着李枫桦一眼,嘴角突然上扬,让原本好看的脸泛起诡异。
李枫桦吓得大叫一声,“妈呀。”往后撞到置物台才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