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夕:“原来这小子也并不纯良!”
柳清欢:“并不是。”
就看他为柳浮生求情的样子,他也是被蒙在鼓里,对有些事并不知情的!
无夕冷笑:“那就是被美色给冲昏了头脑!”
柳清欢的眼神一直盯着吉利的房门口,没有一时一刻离开:“当年多少驰骋沙场的大将,乃至于英雄豪杰,都被她的美色蛊惑。你不能奢望我家一个什么都没经历过的小破孩,能有这种非人的毅力啊!”
无夕仔细一想,还真是这么回事,便也不再讨伐吉利。
两人正说话的功夫,吉利慢吞吞,犹如老龟爬行般,从卧室里走了出来。
他手里拿着的,正是前几天柳清欢交给他的木雕小挂件。
柳清欢一从他手里接过那挂件,便结了一个至刚至阳的手印,那手印正是阴邪之物的克星,他手印一出,木雕里的貂蝉立刻就被驱逐出来,狼狈的倒在了地上!
吉利见状,怜香惜玉的想要上前搀扶,柳清欢冷声说道:“你要是敢扶她,就和我再没有关系!”
吉利一下子想扶又不敢扶,踌躇的他也开始发起火来:“你这是做什么啊哥?!你有什么仇啊怨啊的,都去找正主,在这儿跟一个女人过不去,闹幺蛾子,算什么男人啊!”
柳清欢心知吉利心智还不成熟,他说出此番话,自己心里虽然不好过,但是却也不会被伤到哪儿去。
可一直对吉利就不满意的无夕就不同了,他气急之下,一把将吉利捞在手里,狠狠地说道:“以前的好多事,我都看你哥和你脑残的份上,不和你计较。但是你今天的脑残分量实在是有点超出了我的容忍范围!”
泥人还有三分脾气,更何况吉利这个不愿意在美人面前丢脸的脑残少年,被怒火与美色冲昏头脑之下,他连无夕都不怕了!
“你算个屁!不过是陈丹青身边的一条狗罢了!一条狗也陪在我面前叫嚣?!”
眼见两个人火药味越来越浓,柳清欢上前分开他们,并对吉利说道:“他不配,我配吗?”
吉利不言语了,他从小在道观里长大,而道观里其他师兄弟虽然对他也不错,但是因为年龄的差距,跟他也玩不到一起去。
真正对他好,又能跟他玩到一块儿去的,只有柳清欢。
“哥…你们有话好好说,不要动手。”
无夕冷笑:“你哥都快让人害死了,你还让他别动手?你特么真是脑残还是有病?!”
吉利:“有你在,我哥怎么会有事?”
无夕:“那我要是没有及时赶到呢?你哥怎么办?”
吉利:“貂蝉姐姐说了,她家公子不会害我哥的!”
柳清欢看着地上的女人,幽幽说道:“是吗?那为什么一直对我们的行踪了若指掌的是鬼将?你可不要说是鬼将跟踪了柳浮生啊?呵…那你们的公子可就太窝囊了!”
貂蝉:“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上仙,别跟她废话了,直接送她上路吧!”
吉利瞬间慌神了:“上路?上什么路?”
无夕看他的眼神犹如渗着冰霜的尖刀般冷厉阴寒:“你连人话都听不懂了吗?”
吉利脸色惨白的挡在了貂蝉身前:“你们要杀她,就先杀我吧!”
柳清欢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儿去:“吉利…如果她和我,只能活一个…你选谁?”
吉利想都不想地说道:“这有什么可选的?你们又不是选择题,为什么非要二选一?”
“我让你选!”
吉利尖叫道:“我如果不选你,你就会死吗?!不会!那为什么要我选?”
柳清欢苦笑,吉利能说出这番话,就证明,他心里已经有了答案,而答案他也说了。
无夕撇嘴,冷声说道:“真是狼心狗肺!”
刚说完这句话,他意识到这有点侮辱自己的嫌疑,便又改口说道:“猪狗不如!”
柳清欢粗鲁的推开挡在貂蝉身前的吉利,目光紧紧盯着瘫坐在地上的女人:“你还记得红衣吗?”
貂蝉点头。
“那她的下场你看到了么?”
她接着点头。
柳清欢:“你对你家公子一往情深,这傻小子对你一往情深…”
貂蝉声如蚊蚋般念道:“可惜…他却对你一往情深,万年仍不悔!”
她说到最后几个字时,唇舌咬字甚重,像是一字一字咬着牙说出来的,显然她对柳清欢也是压抑了诸多的愤懑与嫉妒,直至今日,才全盘托出!
“除了你,我们都是可怜人…”她深爱的公子,等一抹残魂等了上万年,她守着一个空心的人,守了近两千年。
柳清欢:“你当初早就知道我跟艾玛的关系,所以就设计艾玛姑姑买了那幅画,引我上钩?”
貂蝉不语,显然是默认了。
“那你究竟想做什么?是想我死,还是想撮合我跟你家公子?让我来猜猜好了…呵呵,应该是前者吧?不然我最先遇到的就不会是鬼将了,你说我猜的对吗?”
貂蝉目光终于有了一丝变化:“大师果然聪慧。”
柳清欢冷笑:“不及你。”
一旁的吉利早就瘫倒在地上,那姿势跟貂蝉如出一辙的绝望与崩溃,原来她早有意中人,那个人他亲眼见过,不说他这个一无是处的穷小子,就说这世间能有几人能比得上那柳浮生的风姿?更何论他…
无夕抬脚踢了踢吉利后背,说道:“听到了吗?她就没想让上仙活着,你死心了吗?”
“为什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