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挤着点睡也无妨。
到了牧民那边看了一眼,才知道他们说的挤着点睡是什么意思。
牧民们自己也需要住在帐篷里,能匀出来的帐篷并不多,一共只有八顶。
帐篷是由白色的帆布所搭制而成,每顶帐篷都很小,应该只有十平方来米。
加上暗卫,还有林林总总四五十个随从,一共加起来也有六七十人。
这样说的话差不多一点,小帐篷就要挤进八到九个人,确实是很挤。
而同行的队伍,就她和笙玉两个女人。
就算帐篷不够,笙玉也会和她睡在一间帐篷,不可能再让其他的男人睡进来,毕竟这是古代,事关清誉,人言可畏。
这样一来,便是七顶帐篷六七十人分,一顶帐篷得住十人左右。
分配更是紧张。
“王妃,你看这样成么?”卫十二在一边问。
安以绣看了一下大部队,在帐篷里转了一圈和卫十二道:“这是他们能匀出来最多的帐篷么?”
卫十二点头:“确实如此,已经是最多的,再多的话他们就没有办法了。”
“你们觉得能睡下去吗?”
卫十二点头:“可以的,实在不行还有马车可以睡,咱们风餐露宿惯了,也不至于这么娇气的。”
有个肩宽腰圆的牧民站在一旁,听到他们这么说,止不住在一旁插话:“不行的。”
“不行?”安以绣看向那个牧民:“请问您为何不行?”牧民摆了摆手,示意自己当不起安以绣这种贵人的一声您,然后和她解释:“因为这边的气候原因,到了晚上,就会从地下出现很多的毒蜘蛛,马车的车帘都不能完全的闭合,毒蜘蛛会顺着缝隙钻进去,所
以万万是不能睡在马车里的。”
安以绣竟不知道这边还有这种稀奇事儿,还好牧民告诉了他们,不然到了晚上,卫十二他们真去马车上睡觉,那到时候可真是遭了难了。
谢过牧民,安以绣带着笙玉,随意选了一间帐篷进去,让卫十二给其他人分配帐篷。
进入帐篷,安以绣上下打量了一眼,因为这些帐篷是手工搭制,并不像房屋那般稳固,但是密封的却很严实,只在头上一侧开了个拳头大小的洞,缝上纱布,算做换气孔。
“姑娘,这帐篷我们俩睡倒还绰绰有余,就是委屈他们了。”笙玉捂嘴笑起来,显然有些幸灾乐祸。
到了晚上,牧民过来邀请他们一同吃饭。
牧民们吃的很简单,就是马奶酒和青稞饼,倒也其乐融融。
因为牧民都比较豪放,马奶酒也是用陶碗盛着。
不消一会儿,牧民和他们便打了一片火热。
她知道之前那个和她说不能住马车的牧民,是这群牧民当中的首领,叫巴巴尔,巴巴尔的妻子也长的有些魁梧,叫玛玛尔。
玛玛尔去帐篷里抱了一个罐子过来:“远方而来的客人,以此用马奶酒敬上。”
说着,拿出陶碗搁在他们面前,为他们倒上他们的特产马奶酒。
安以绣谢过玛玛尔,随手拿着一个陶碗,喝了一口马奶酒。
那马奶酒的味道有点腥,但又带了一股子的奶香味儿,安以绣一时之间也有些喝不惯,呕吐的yù_wàng从胃中翻涌而上。
她将马奶酒搁在桌上,准备离开帐篷,却被那个玛玛尔叫住:“哎,安姑娘,这天色将晚,你这是要去哪里?”
安以绣和他们解释:“我就在附近转转,不会走远。”
那玛玛尔却皱起了眉头道:“安姑娘,你还是别到处,过不了一会儿毒蜘蛛就会出来的,你们若是饱了就赶紧回你们的帐篷歇息吧。”
见他们张口闭口就是毒蜘蛛,安以绣的好奇心也被他们勾了起来:“玛玛尔,说起来,这毒蜘蛛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到安以绣这么问,玛玛尔脸上瞬间多了几分愁容:“哎,这事说来话长。”
如今还是黄昏,帐篷的门帘都向两边拉起,可以看到外面的景色,安以绣看到天色还早,坐在玛玛尔身边单:“无妨,那便长话短说。”
玛玛尔点头,和安以绣说起来:“其实,事情是这样的……”
安以绣大致算是听明白了。
在五年前,草原上突然来了一个行为古怪的男人,因为草原也不归谁所有,所以这个人来了之后,他们也没有过多的关注他。
只不过会在私下里讨论,说这个男人到底是谁。
后来经过交谈,他们知道这个男人自称是法师。
什么法师不法师的,他们也只认为他是个神棍,便没有理会他。
有一:“今夜草原上会燃起一场大火,在草原上的人们都将被大火所覆灭,你们若是不想死的话,最好马上牵着你们的牛马离开这片草原,否则,你们必将死于这草原之上。”
对这些牧民来说,草原就是他们的一切,是他们所有生活的来源,这神棍突然告诉他们说:“草原要起大火。”
他们自是不相信,最后还将那神棍打了一顿。
神棍指着他们道:“你们不信老夫,必当被天谴!”随后他们便不知道那神棍去了何处。
也不知道到底是何原因,到了晚上,草原上果真燃起了一团火焰,那火是橙红色,在远处亮起,在风的吹动下,迅速向草原顺风处蔓延。
那些牧民自是惊吓万分的大声叫喊:“着火了!着火了,快跑啊!”
有的牧民聪明,拿着被水打湿的衣服裹在身上,并且用刀在杂草割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