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江也被几个西凉士兵包围。
几个西凉士兵见到徐江左眼上的黑色眼罩,对视一眼,其中一个西凉士兵大声道:“这是沐家军的徐江!石将军说过,杀死徐江赏银一千两!杀啊!”一千两,对于没见过什么银晌的士兵来说,这确实是一笔大钱,哪怕做一生的士兵也赚不来这么多,如今若是把这徐江杀死,不仅有军功,还有赏银,一家上下不大手大脚的花银子,定能舒舒服服的过一
生!
几个西凉士兵顿时和打了鸡血一般,举起手里的大刀用力挥砍向徐江。
徐江侧腰,往旁边跨了一步,仅存的右眼仿佛鹰隼一般,目光灼灼的盯着那几个西凉士兵。
本是同胞,奈何个自为主,只能互相残杀。
只是这都怪那稳坐于高堂之上的西凉皇帝,若不是他对沐家军赶尽杀绝,何至于让他们落入如此境地?
来吧,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徐江心下一顿,握紧手中长剑,眼中只有一片浓烈的杀意:杀!
接着,几个西凉士兵仿佛切笋一般被徐江砍翻在地,又为这土地添了一片血色。
奈何这些西凉士兵,仿佛杀之不尽一般,杀死了这十几个西凉士兵,接着又有十几个围上来。
几个不查之间,他身上也挨了几刀,因为剧烈的疼痛他忍不住闷哼了几声。
如此下去根本不行!
徐江只得一边努力突破重围,一边左顾右盼,刚刚被突然冲上来的西凉士兵挤开,也不知道此时他们的北平王在哪儿?
此时。
徐江惦记着的沐渊白,他身周已经躺了上百具西凉士兵的尸体。
那些西凉士兵的鲜血还没有干涸,顺着他们血淋淋的伤口流到地上,染红了原本是棕黄色的土地。
延绵百里,具是鲜红一片,可谓是真正的血流成河。
绵绵不断的西凉士兵向沐渊白那边包围过去。
沐渊白浑身被一阵肃杀之意笼罩,站在原地并没有任何动作,原本勾人的桃花眼在此刻迸发出令人心生畏惧的狠厉之色,仿佛是杀神再临。
他手中的长剑,刀尖向下,上面还有刚刚杀过西凉士兵的鲜血,顺着刀剑的剑槽留下,最后鲜血汇聚在剑尖,落于地上。
一滴,两滴,三滴,仿佛是地狱的彼岸花再现。
沐渊白此时生人勿近。
这些西凉士兵虽然是为皇上卖命,拿的银晌比普通人要多,但他们到底不是杀人机器,面对沐渊白这尊杀神,他们还是忍不住的心生胆怯。
这是西凉曾经的战神啊,万军之中取敌方首级的战神,他们怎么敢和他对上?
沐渊白眼神一凛,四下扫视一圈,被沐渊白的视线所触到的西凉士兵,都觉得自己的脖子似乎被一只看不见的手紧紧扼住,一时之间无法自主呼吸,甚至开始痉挛。
有几个西凉士兵受不住沐渊白散发出的慑人气势,抓紧手中的刀剑,不自觉的向后退了几步。
他们的这个举动,也带动了其他同样围住沐渊白的西凉士兵。
西凉士兵步步小心的向后退去,就算他们手中有刀,就算他们人数众多,也不敢率先动手对上沐渊白那区区一个人。
在他们的眼中,沐渊白已经不是可以用人形容的存在,他是神!战神!杀神!
他们……不敢用自己的凡胎对上他。
沐渊白并不打算和这些西凉士兵耗下去。
擒贼先擒王,他只想将那石磊杀死,第一为了扰乱西凉的军心,第二则是为了报当年石磊让那小家伙受伤掉下吊桥之仇!
扪心自问,在他心中,第二个目的比第一个目的要强烈不少。
这些西凉士兵握紧手中的刀剑,眼睛死死盯着沐渊白,如临大敌,分毫不敢懈怠。
看到沐渊白拉动缰绳,高头大马抬步向前走,他们的视线也跟着移过去,身子前倾,握紧手中武器,脚步跟着沐渊白的动作,包围着他,一点点向他要去的方向移动。
沐渊白骑在马上,俯视的看了他面前的几个西凉士兵一眼,双眼微微眯起。
纵然他并不把这些西凉士兵放在眼里,但是他们一直这么紧紧围着他,也让他被暴露在敌方的视线里。
这些人若是自己乖乖散去,他便手下留情,若是他们固执己见的跟着他,他也只能送他们去见阎王爷了。
察觉到沐渊白眼神中的杀意,有几个西凉士兵拿着长刀的手都开始发颤,似乎只要再被他看一眼,他们就能当场尿裤子。
“咻!”一支羽箭划破天空,随之带来一阵肃杀之意。
羽箭的箭尖对准沐渊白的脑袋,他闻声看去,驾着马儿不疾不徐的往旁边移了一步,那支羽箭擦着他的身子而过,直直射入站在他身后的西凉士兵体内。
“噗嗤。”那个倒霉的西凉士兵倒在地上,口吐鲜血,手里的长剑也因为他受了重创而掉落在地,发出一阵金属器特有的叮当声。
也许是这支羽箭,也许是因为这个西凉士兵身死,不知是为什么,惊醒了那些西凉士兵。
有一个西凉士兵举起手中的长剑,大声道:“杀啊!他北平王不过就一人!我们三十多人,何须怕他?杀了他,我们便能加官进爵,一生无忧!”
这个西凉士兵的一番话仿佛给那些西凉士兵打了鸡血,让那些西凉士兵也跟着兴奋激动起来,一时之间将生死置身之外,纷纷握紧手中的武器对上沐渊白,嘴中止不住的大喊:“杀杀杀!”
沐渊白的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