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天,和安以绣约定好见面的北魏将军见安以绣迟迟不与他见面,也派人查了安以绣如今是否在北平。
得到的结论就是北平王妃已然失踪。
难怪,那些属下说北平王妃得了重病不方便见面,原来是有这么回事儿,北平王妃失踪,确实是见大事儿。
听闻此事,北魏将军还想坚守在这附近,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只不过因为粮草不够,撤走了四万大军,留下三四万的人马依旧守在北平城门口没有任何动静。
如今安以绣回归北平,没有掩人耳目。
再加上北魏将军一直关注着北平这边的情况,安以绣被沐渊白抱回来,北魏将军自是接到了消息,紧接着便让人送来口信:“既然北平王妃已经安全回到北平,便来一见,商讨一下退兵事宜。”
收到这个口信时,沐渊白嗤笑了一声,摆了摆手全然不将这事放在心上:“告诉那个传信兵,倘若北魏现在退兵,北平暂且不追究毁约一事,否则,便一战,无所畏惧。”
北魏之所以之前那么嚣张,是因为当时北平没有足够的兵力,只有一万多的老弱病残沐家军在北平守着,虽然有震天雷,还是无法让他们害怕。
而如今彭城那边的沐家军已经被孔令带了回来,北魏这边又恰巧将几万人马遣回北魏,就算是一战,也不是不可以。
“将军,北平王说倘若北魏现在退兵,北平暂且不追究毁约一事,否则,便一战,无所畏惧。”
传信兵将沐渊白所说的话一字不差的转达给他的将军魏巍。
听到沐渊白强硬的回绝,魏巍气的差不多快把自己一口牙齿都给咬碎吞到肚子里。
暴怒之下,一挥手,将桌上的果盘悉数挥打在地。
噼里啪啦一阵响声!亲兵和传信兵都老老实实站在原地,不敢出言半句。
盛怒之下的将军,还是不要轻易招惹的好。
魏巍用力拍着空无一物的桌面,他愤怒啊!
心中一股邪火,无论如何都发不出来。
原本带了10万大军过来,只为了抓一个小小的北平王妃,此事本就令他不满。
如今却因为种种变故,不仅自己这边损失了不少的兵力,还连一个小小的北平王妃都抓不到,这让他回去如何与皇上交差?
但事已至此,他已经先一步让几万大军撤退,北魏这边已经没有任何的优势,倘若真的和北平交战,确实不知道谁胜谁败,她不想做这种豪赌,只能铩羽而归。
但他知道,他没有完成皇上交代的任务,等待他的将是皇上最残酷的刑法,但那也没有任何办法。
魏巍咬牙切齿,几乎是从牙缝里蹦出了几个字:“走!收营帐,撤兵!”
当北魏士兵撤兵时,安以绣正懒洋洋的躺在沐渊白怀里,由他剥着石榴往她嘴里喂。
吃了石榴要吐核,沐渊白却伸手在她嘴接住她吐下的小籽,俨然一个会移动的人形垃圾桶。
“嗝,不吃了,饱了。”安以绣起身,轻轻拍了拍本就圆鼓鼓的肚子,反手撑着床板起来,慵懒的伸了一个懒腰,然后才正色道:“说起来北魏退兵了。”
沐渊白颔首,这件事他自然也是知道的,毕竟那天让人怼北魏的传信兵便是他下的令。
“现在退兵对他们来讲是最明智的选择,倘若不退,北平也不是当初的那个北平,如今这里有沐家军镇守,他们若要硬攻,定是伤亡惨重。”
说完这话,沐渊白顺了顺安以绣的长发。
“不过他们退兵也好,之前北魏的那个将军说要和我面谈退兵的事情,我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太对劲,不过就是退兵,他是主将,想退随时就退呀,做什么还要和我商讨?”
提到这件事,安以绣微微皱起的眉头,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太对劲,却又一时之间想不明白。
沐渊白坐在床上,点了一下安以绣的鼻子,她正站在他面前,便把她拉近身前,伸手环着她的腰身:“或许是敌将见我家王妃太美,对我家王妃企图不轨。”
安以绣斜睨了沐渊白一眼,拍打了一下他的肩头,嗔怪:“我都不像以前好看了,肚子这么大,都是你害的!”
沐渊白嘴角微微向上勾起,一双桃花眼笑的开怀,跟着多了几分风情:“传宗接代是最正常不过的事了,哪里怪得了为夫,不过娘子,等这孩子生下来后,咱们可得等几年再生。”
虽说安以绣可不想一胎接着一胎生,但是她却好奇沐渊白为何这么说:“此话怎讲?”
“娘子一孕,不能和娘子鱼水之欢,为夫也受苦。”
噗!
不知道沐渊白居然说出这么个荤理由,正在喝水的安以绣一口水全部喷了出来:“咳咳咳,呸!还以为你是为我着想呢,大猪蹄子!”
沐渊白的求生欲很强,见安以绣快要生气,急忙立正站起:“为夫是和娘子说笑呢,虽然那也是微不足道的一小点点”
一边说着,沐渊白一边拿手,大拇指和食指比对了一下,做出一个米粒大小的形状,示意他说的极为真切。
安以绣勾了勾唇,想笑却又极力忍住,沐渊白见状,急忙上前和安以绣撒娇,声音腻歪的比加了蜜还甜:“娘子”
“砰砰砰。”房门被人敲响。
沐渊白不得不飞快在安以绣唇上偷一个香,然后装回那副正经模样,冷斥了一声:“谁?”谁打扰他的好事?
听出沐渊白话中怒意,站在门外的人,声音不由得降低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