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渊白看着手里被摸得光滑的虎符,心思有些复杂。
这正是他以前所持的那一块虎符,后来因为沐渊鸿的疑心被他以强硬姿态将虎符上交,如今兜兜转转,又被沐禹宸以贺礼的方式送回他的手上。
这块虎符的意义并不单单代表着兵权,也是沐禹宸变相告诉他,他相信他们。
看样子,这臭小子确实心胸宽广。
沐禹宸毕竟是皇上,国务繁忙,无法耽误太多时间参加肉肉团团的满月宴,送了贺礼当日便返回了京城。
等安以绣知道沐禹宸送了虎符,是在三日后,无意间看到沐渊白拿着一块东西把玩,抢过来一看才发现是虎符。
眉头一挑看向沐渊白:“怎么回事?从沐禹宸身上摸来的?”
沐渊白轻笑,将她头发揉乱:“想哪儿去了,他送的。”
安以绣想到了什么,点头和他岔开话题:“肉肉团团的满月宴请了谁?”
“为夫已经办好了,娘子只用等着就好。”
沐渊白嘴角噙着一丝微笑,显然成竹在胸。富贵人家极为看中孩子的满月宴,满月宴的隆重程度也是变相告诉别人自己对孩子的看中程度,这两个小包子都是从安以绣肚子里蹦出来的,就算沐渊白平日里对小包子并不亲热,那也不能说明他不喜欢
这两个小包子,若真要说,只能说明他对安以绣的爱,更甚于对小包子的爱。
如果真要让他排个序的话,安以绣排第一,两个小包子自然是排在第二位的,除了安以绣,没有任何人能抵得上他们在他心中的地位。
既然如此,他们的满月宴定然是要大肆操办,只不过,能得他邀请参加两个小包子满月宴的人谈不上什么有权有势,王爷亲王之类的根本没有,除了他的朋友,沐家军的将士之外,再没有其他人。
多少人挤破头都想进北平王府和北平王套个近乎,却连礼物都送不进王府的大门。
一堆让下人拎着贺礼的老爷被守在北平王府府门口的守卫拦在外面,无奈之下,他们只得打探起对方的身份。
“这位兄台,听说北平王的两个小世子会在今天举办满月宴,你有关系进北平王府么?”“没有啊,我倒是很想能进北平王府,但是北平王根本就不与我们这些人打照面,就算要送礼都送不进去,这让我们如何是好,我还想着和北平王打好关系,让我家那个不成器的侄子在北平城谋个差事呢,
你看,我可是带了十匹上好的冰蝉丝呢!”
“才十匹冰蝉丝,我可是带了十颗拳头大小的夜明珠,我这个夜明珠,只要悬挂一颗在房顶,整个房子都能亮的和白天一样,还不是照样被王府的人拦在外面。”一个穿着绫罗绸缎,大腹便便的中年秃头男人听到这两人的交谈之后,在旁边冷嗤了一声:“切,就你们这点东西,也想进北平王府参加北平王小世子的满月宴,我一个太守都没机会进北平王府,你们当王
爷的王府连这些东西都没有?听说夜明珠在北平王那儿是被小世子当玻璃珠扔着玩的,至于冰蝉丝也顶多给小世子做尿布,带着这么一点东西也好意思来王府门口喧哗,真是的,你们也配?”听到对方是太守,这讨论的几人瞬间眼睛一亮,也不在意他们带的礼物被人说的一文不值,瞬间围上太守询问:“太守大人,那您知道那些人才有资格进入北平王府参加满月宴么?您能带小人进去么?小人
家产万贯,倘若您能带小人进去,小人定然给大人奉上黄金百两!”
看样子这个人是下了血本,无论如何也想进王府一观。出了打着去王府找北平王帮忙的心思,就算北平王不帮他,他也能仗着自己被北平王邀请去了小世子满月宴一事而大肆吹嘘,谁不知道北平王的满月宴只邀请和他关系好的人,到时候他吹嘘自己进了北平
王府参加满月宴,就凭这件事别人就能对他另眼相看,到时候可不就是平步青云?哪里还能再在乎这点个的黄金百两?
不等太守回答,另一个人就拉着他的袖子在一旁插话:“太守大人,小生今年中举,今天正好回家省亲,王爷给小生的邀请函被小生的娘无意中弄掉了,不知道太守大人可否带小生一同进去。”
讲话的是个穿着一身白衣的书生,头上还带着一个黑色的大帽子,看着倒像个书生样儿,但他口中的话却漏洞百出,什么回家省亲,正好就撞上北平王小世子的满月宴?
而且,如果北平王给了他邀请函,他难道不应该视若珍宝的把邀请函放在最安全的地方?居然让他娘给他把邀请函弄不见了?这一想想都不可能啊,而且了,北平王做什么要邀请一个书生?
太守把自己的袖子从书生手里抽了出来,带着几分嫌弃的看着那书生:“走开走开,你这还装个屁呢?还王爷给你邀请函,你是没睡醒么?”
那书生嘴唇蠕动了几下,然后满脸赦然的从人群里退了下去,既然被看穿了,那也没有必要再继续待在这儿了。
见书生退下,其他的人又挤了上来:“太守大人,太守大人,那您带小人进去吧,小人能给太守大人奉上黄金千两!”
太守眼睛猛然一亮:黄金千两!那可不是小钱!但是想到了什么,太守眼中的光芒又黯淡下来:虽然说他是太守,算得上是个不大不小的官放在平日里都是被人巴结的,就比如这些人就在巴结他,但北平王也没有给他邀请函,他之所以站在这里,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