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气得卧床不起,父亲也少不了给他难堪,一切痛苦李羽新都默默地忍了,所有的罪都一个人扛。李羽新不怨任何人,打那天藏离婚证的时候他就甘愿得到惩罚,只是没想到这惩罚来的这么快、这么急,这么的富有剧情。
“离异”两个字无疑是打击婷婷妈的重磅炸弹,她不在乎李羽新以前有不有女朋友,现在有不有情人,但是她绝对在意李羽新的婚姻状况,她不可能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让自己的女儿嫁给二婚。那怕他是个优秀的男人,他也不该欺骗自己,隐瞒他的婚史。这一点欧婷婷也比较赞成,这李羽新居然藏得这么深,连结过婚这件事也敢隐瞒。
欧婷婷不在乎这些虚虚实实的名声,可她在乎的是他的坦诚,两个人在一起连基本的信任都没有还谈什么婚嫁?她将自己关起来,也乘着这段时间好好的沉淀一下他们的感情。
春天的雾凝弥散在空气中,江边的湿气遮住了阳光的直射,云显得有些厚重,低压压的让人踹息不匀。
李羽新一边照顾着母亲,一边考虑到父亲的感受,家里的杂活他一个人全扛下来,没有怨言,他只是在为自己的行为赎罪。原本一场好好的喜事竟被搞砸,摊上谁也不好受,父亲只顾闷在家里哪都不去,连平素的太极拳也懒得耍舞,他怕田成喜调侃自己,一向引以为傲的儿媳妇一去不复。然而,他最怕的还是自己儿子离婚的事被人知晓,这点才是他最致命的弱点,也是田成喜随意攻击他的教材。
原本生命中诸多的不可能都被李羽新的任性改写,那些世人口中的清水才子俨然成了昨日黄花,李父刚刚寻回来的骄傲与自豪成了心灵上的煎熬,他不得不经受除却李鸿飞带来的第二次打击。
李母虽有些消气,但还是不能原谅李羽新的先斩后奏,更何况他连奏都没奏。一家人都蒙在鼓里,居然还在外人面前丢人现眼。想到这,李母就哀怨不停,喃喃无语。
“妈,喝点粥吧。”李羽新将熬好的粥盛了一碗,端在了母亲的床前。
“不想吃。”李母余怒入心迟难消,一巴掌将碗推开。
“妈,你就喝点吧。都是新儿不好,惹你生气了。”李羽新承认错误依旧劝导。
“你说,那户口上是怎么回事?”李母似乎想知道事情的真相。
“我上次和英子闪婚之后就闪离了。”李羽新无奈之下,只好全盘托出。
“你就这样在我们的眼皮下玩佛跳墙?”李母板着脸没给他好颜色看。
“对不起,妈,我下次不敢啦。”李羽新双手捧着碗,毕恭毕敬的候着。
“还敢有下次?”李母眼睛一瞪,声音提高了一倍。
“不敢了,不敢了。”李羽新忙说。
“怎么想起和英子去闪婚的?”李母问道。
“一时高兴就去了。”李羽新没有过多的解释,更没有说拿钱买房的事。
“那也是哈,一时生气就离了。”李母说完,也觉得新鲜,也不知道图的是啥,结婚就小孩子当过家家,逞一时好玩。
李羽新见母亲脸色略显悦色,赶紧将粥递了过去。李母接过来,一边吃一边问:“看来英子的户口簿也是颗深海鱼雷。”
“妈,你就别担心了,她根本就没带户口簿。”李羽新脱口而出。
“哦?这个女人不简单。”李母几口下去,一碗粥也就所剩无余。
李羽新接过空碗径直朝厨房走去,借这时机自己也舀了一碗吃将起来,然后进了厨房开始了洗碗机程序。
李母爬起来,穿好衣服下了地,躺着也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于是,她走到李父的身边心平气和的劝道:“孩子都大了,他们自己的事还是交给他们自己去办吧,我们就甭掺和啦,儿孙自有儿孙福,莫把儿孙当马鹿。”
总的来说,李羽新还是最乖巧的,一直以来他都很听话,偶尔来个反叛也就是偷个户口簿而已,不过这个反叛也是最大的叛逆。李父听李母这样一说,心情也豁然开朗,能管儿孙一时,难管儿孙一世。既然管不了,我们又何必执着,古人云:船到桥头自然直,车到山前必有路。做父母的还是拭目以待,任其发展吧,谁的福音,谁得福果。
既然想通了,当然是该出门就出门,该耍拳就耍拳,人为自己而活,哪管他人话多。
李父刚一出门,蒲雪婷就找上了门第。李母一见如此气质的美女也是眼睛一亮,蒲雪婷彬彬有礼,不失礼节的端坐在沙发上。接着,她端庄温婉的与李母一阵交谈之后,更是令李母喜令于色,笑颜大开。
李羽新坐在沙发的角落里,无形中拉开了与蒲雪婷的距离,三个人构成了三角形态的对话空间,一人撤出,分崩离析。
蒲雪婷这次来也就是为了李羽新,她觉得自己对不起他,一方面是来道歉,另一方面也想探探李家的虚实,看看有不有机会谈婚论嫁。即便这个机会很渺茫,但内心让她无所畏惧。
李母喜欢蒲雪婷的为人处世,更喜欢她的胸襟大度,如果说欧婷婷是小家碧玉,那么蒲雪婷就是大家闺秀。唯一让李母不满意的是她的年龄,她不愿意自己的儿子去抱金山,更不愿意李羽新背负一个吃软饭的骂名。所以,每每蒲雪婷有暗示的时候,李母都敷衍了事,不跟她在这个问题上有过多的纠缠。
蒲雪婷冰雪聪明,她哪有听不出来的声,绕了几次,也就明白李母的意思,她不会自己给自己找难堪,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