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无聊的李羽新也慢慢的开始研究起马经,他见阿光连续中了三次,心里也有些痒痒。他跑到马报一条街随手买了一张画着八卦的小报,加入了猜码的大军。街头几个卖菜的大妈也人手一张报纸,不知情的还以为在关心时事,哪里晓得他们是在看天书。
马报上的文字犹如黄色小故事,李羽新对于“一个女人四个奶,半夜翻身多了两个奶”这句话感到一阵头晕,什么地方的女人有四个奶,真是扯蛋!然而扯蛋归扯蛋,猜谜还得继续。于是他将猜不透,看不懂的故事扔一边去,着手看那些好理解却又有趣的笑话。
如果不是马报,也许真可以当笑话看,什么男人和女人睡觉,女人不给,然后男人躲进了床底下,在床底下偷听到女人想男人的梦话。李羽新看了觉着好笑,这小编也真是有水平,两口子的床笫私话也能玩味买马。
阿光也买了一张白小姐,两个人瞅着张厂长没在,赶紧掏出小报开始讨论,各说各的理由,毫不谦让。一时之间针锋相对却也其乐融融,两个人依旧没有统一意见,一个看好蛇,一个看好猴子,最后商议,自己买自己的,看谁的运气好。李羽新初玩游戏,当然得请教他在什么地方下注,阿光告诉他就在理发店的隔壁小卖铺,那个老头就是中间人,并告诉他第一次去买的时候提他介绍的,不然老头不敢收钱。李羽新点点头,表示记下了。于是两个人各自将号码写在了一张纸上,轻轻地折叠好放在各自的上衣兜里,这才开始釉线的工作。
李羽新转悠一圈无事可做,他便跑到董勋峰的办公室喝起茶来。李羽新一边喝茶,一边在想,今晚上到底下多少钱的呢?100以上1:41,100以下1:40。一个还本,一个不还本,李羽新眉头一皱干脆就赌一百,试试运气,反正没了爱情,说不定还能赢一把。想到这,他冷笑一声,把旁边的董勋峰搞的莫名其妙,董勋峰疑惑地看着他,不解其意。
李羽新没说话,依旧默默地喝着茶,思想早就飞到外面的买马小店,这奖一定得中。
下午一下班李羽新就大步流星的赶到阿光说的小卖铺,里面一个干瘦的老头踏着皮鞋,正忙活着卖东西。李羽新没说话,他知道这是灰色事业,不能大声喧哗,他一直在店里等着买东西的人远远的离去。
“小伙子,买东西呀?”那老头向他打一招呼。
“我是阿光介绍的。”李羽新没忘表明身份,老头一听自然明白,一见四处无人赶紧让李羽新拿出纸条,李羽新递过百元大钞,老头收了钱,在纸上抄了李羽新的投注号码,并在纸的中间签上自己的名字,一撕两半,一人一份。李羽新急忙接过,将半张纸放在衣服内侧的口袋,转身出了小店。
接着又有几个神神秘秘的路人钻进了店里,动作和李羽新差不多,并不时地四顾张望。
李羽新出了小店就去食堂选了几个菜,打好饭准备开动。这是阿光也端着饭盒走了过来,他坐在李羽新的对面,悄悄的问:“买了没有?”
“买了。”李羽新压低嗓门轻轻地说。
“买了就好,吃饭。”阿光拿起勺子大口地吃了起来。
“几点开?”李羽新问。
“8点。”阿光应了一声,又送了两口。
李羽新掏出手机看了一眼,赶紧扒拉着手中的饭菜,他有些迫不及待的想知道这个结果。
两人快速的吃完饭,三下五除二洗干净饭盒,匆匆地跑回宿舍,坐等开码。
老廖在宿舍找到李羽新跟他说了明天准备生产辊筒的事,李羽新心不在焉的听着他的话,满口“ok”,表示机器没有问题,随时可以生产。老廖见他心神不定,问道:“有事?”
“没有。”李羽新不便提及买马,也不好让人知道自己在赌马。
“没事就好,我先走了,记住明天要生产。”老廖临走又叮嘱一句。
“记住了。”李羽新嫌他有那么一小点啰嗦。
送走老廖之后,李羽新却跑进了阿光的房间,两个人一边吹牛,一边等开码的消息。
时间过得很慢,吹了近半小时的牛,阿光的电话收到一条短信,阿光看后脸色不太好,嘴巴一瘪,对李羽新说:“开的猴子48,看来还是你说的对。”
李羽新一听心里一乐,可嘴上还得安慰阿光两句,阿光一个劲埋怨自己,责怪自己怎么不跟着买两块钱的,李羽新听他这么一说,顿时领悟到防码的技巧,这样可以将损失降低到最低状态。如果运用得当,可以打个平手,权当白玩。
“走吧,吃宵夜去。”李羽新喊着阿光,不好过分的表现出中奖的神情。
“不去了,没心情。”阿光一下子躺在床上,倒头睡起觉来。
李羽新也是没辙,只好自己溜出厂门到小店兑奖。老头见了那半张有他签名的纸,拿出钱点了4100给他。李羽新兴高采烈地收好钱,隐身在黑幕之中。
路过大排档的时候,他发现老廖和一个长相俊俏的女子坐在外面吃宵夜。
“李工,过来一起。”老廖也不避嫌,反而有点张扬的意思。
李羽新不好推脱,只好找个空位坐下。那女子一见李羽新坐下,赶紧给他倒茶洗杯,然后给他斟满一杯啤酒。
老廖分别介绍道:“这是我女朋友张美琴,这位是我们厂的辊筒印花机主管李羽新。”
“你好。张姐。”李羽新客气的说。
“李工,叫我小张就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