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大爷爷家送点粮食, 他们老两口一直买米吃,昨儿一大家子回来, 我看到根本没什么行李吃食, 想必很快就断顿了, 我给他们送点。”
“可是爷爷,我前脚得罪他们,后脚你送米去,这样会让他们觉得我们后悔了想转过来巴结忏悔”
“泠泠啊,事(情qg)不能这么想。爷爷和你大爷是亲大哥,如果这点忙都不帮,以后会被人搓脊梁骨的啊。爷爷年纪大了,半截(身shen)子埋进土里的人,可你不一样啊,以后要在这里生活,人言可畏不得不防啊”
孙先林皱着眉头,脸上现出担忧的神色。他觉得孙泠泠想问题过于简单,这世上哪有非黑即白更何况他们和孙老大家是打断了骨头都割不断的血脉关系,做事怎么能如此简单粗暴
孙泠泠听他这么说,便不再阻止,只是让他等一下,跑进屋里快速从空间里翻出几(套tao)全(身ao)递给孙先林。
“爷爷,穿这个去吧要是他们给你脸色看,不要多呆,早点回来”孙泠泠不是没想过把末(日ri)的消息告诉给孙先林,但她不忍心,她一直知道,她是两个老人最大的牵挂,如果知道以后的世道会比上个世纪中期的饥荒(日ri)子还苦还难,肯定会(日ri)夜担心得睡不着觉。
空间里那棵怪树的叶子的功效渐渐凸显出来,就拿孙泠泠自己来说,耳目聪明,动作敏锐,(身)也比以前更好。顿时,她故事也不讲了,逮着默默一起蹲马步。
末世,自(身shen)的能力才是最大的保障
“妈妈,我们为什么要蹲罗虎叔叔们蹲的马步”默默不解。
“你不是说要保护妈妈吗这样蹲了你就能快快长大,好给妈妈打跑坏人你看,你罗叔叔就是时常蹲,所以才长得那么高大。”孙泠泠想也不想就胡乱忽悠道。
罗虎是北方人,天生比他们南方人普遍高大壮一些,在男女都瘦弱的南方人群里,就跟肌(肉rou)莽汉似的。
默默顿时也不问了,小脸神色严肃认真的蹲着,小腿儿直晃悠,紧紧咬着牙巴,一声不吭。
老太太看不懂她们俩的动作,闲着无聊,把孙泠泠带回来的布料裁了几块在堂屋里边做衣服边看屋里两个发神经。
临近中午时分,院子里忽然进来两个人。为首的正是罗虎。
(身shen)上穿着不知道从哪里借来棕毛蓑衣,头戴圆形尖顶大毡帽,说是毡帽,其实只是有点形似放大版的毡帽,帽檐是竹子、光滑的肥料袋和一层密密的竹叶,帽檐直径将近一米宽。这么一罩,瓢泼大雨被撇在雨帽外。
另外,他手里提了一个鲜红色的塑料桶,桶里噼里啪啦的,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拍打桶壁。
他后面跟着一个皮肤黝黑的人,面容看着和盛村长有些相似,眼神晶亮圆滑,一看就知道善于和人打交道,个子比前面的罗虎矮了一个脑袋。(身shen)上的打扮和罗虎有些不同,穿的是雨衣,同样戴着竹编雨帽。
“罗先生,你这是”孙泠泠打开门,将两人迎进来。扑面而来的大雨顿时将堂屋门口打湿了一片。
“给小少爷送点鲫鱼来煮汤喝。”罗虎不自在的东看西瞟,不敢和孙泠泠视线碰撞,实在是面前这女子太剽悍,居然敢那么和二少讲话。现在想起来,他恨不得当时自己耳朵聋了。
“哪里来的鱼这位又是”
那皮肤黝黑的男子立即自我介绍道“我叫盛剑,是盛世全的大儿子。下了一夜的雨,我爸担心村里,想出来看(情qg)况,被我给阻止了,就代他出来看看。”
“对了,这鱼是前面那个大村子鱼塘里水满了翻出来的,来的时候大伙儿都在那捡鱼。”
孙泠泠和他点点头,问道“雨一直这么大,大队里新修的那些泥墙、石墙房子怎么样”
“暂时还行。不过要是一直这么下下去就说不定了,这老天爷奇怪得很,从没见过暴雨一直下不停的。”
孙泠泠心想,以后有的是“奇观”让你看的。
正聊着,那边忽然传来默默的惊呼声。
“警长”
几个大人转过去一看,原来是警长,从桶里叼了一条男人巴掌长的大肥鲫鱼逃窜开。猫见了鱼腥,一点理智也没了。警长同样如此。
“算了,默默,让警长吃吧。猫和鱼天生的食物链。”转头又问罗虎两人,“是吃了饭去查探还是现在去”
“现在去,村子还没走完。”盛剑迫不及待道。谭阳和村书记去了另外方向的几个村子,一共两队人,分工合作。
其实,他心里也有一个小小的野心,他父亲是村长,人也快老了。此次全国上下都是地震,震后在原本的废墟上重建谈何容易,想必国家势必会暂时把目光放在那些还没被城市化或开发出来的乡村,他想留在农村发展,要是能当上村长,那就更好了。
“我也和你们一起去看看。”孙泠泠想看看这场持续不断的暴雨后外面的光景,以及各个村子里的人的(情qg)况。
“雨太大容易淋湿的。”
“没事,我家有雨衣。”说罢,她不等两人反对,迅速跑进房间换上雨衣,穿上筒鞋,捞起竖在堂屋墙壁上的一把大伞“走吧(奶nai)(奶nai),默默你看着点啊,别让他出去玩水”
谁知还没迈出大门口,默默一把抱住她大腿“我也要去我要去捉鱼给妈妈吃给太爷爷太(奶nai)(奶nai)熬汤喝,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