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因疼着,谢过了严老后,周宇拉着夫人双双跪到了九皇叔面前,“摄政王,求您做主。宇只有一女,平日视之如命,今吴家竟要害其性命,宇无能,不能护她周全,愿以命求摄政王为小女讨个说法。”
这事情发展到现在,已经是大发了,所有人全目光盯在了摄政王身上,等着他的处置。
九皇叔却是目光移向了站在他旁边,完全当自己是事外人的子夜身上,“小十九,此事你怎么看?”
太子已经安安静静的不说话的陪坐,今晚的事情,自九皇叔来后,便完全脱离了他的掌控,此时最聪明的做法,就是让自己置身事外。
对于九皇叔去问贤王的意见,他并未去多想,刑部中也有他的人,九皇叔常对于刑部之事问于贤王之意,要将刑部未来交于贤王手中之思,在皇室中已不是什么秘密。
九皇叔平日对子夜的态度从来不隐藏,大长公主府中之人自然也有所耳闻,一听摄政王这问话,不只是周宇夫妇哀求的看向了子夜,便是文王与长公主,看子夜的目光都带着期盼。
他们这些人,只当九皇叔又是如平常的一问,唯有子夜知道,九皇叔已经知道,今晚的一切,他是那个设局之人,这是又生气了在套他的话呢。
可是都已经到了这步,而且九皇叔这强大的助力又在,子夜怎么可能放过它,至于九皇叔。。。回去后慢慢哄呗。
“九皇叔,依子夜看,吴公子的确不配为玉郡主之良人。吴公子能在大长公主府内行此那什么的事,可见他心中也是不把大长公主府放在心里的。
吴公子一个小辈都敢将大长公主府不放在心里,更别提忠正候府了。吴公子或是吴家,便是出来认了错赔了罪,玉郡主嫁入忠正候府,也未必有好日子过。
大长公主乃皇上嫡亲长姐,于大长公主不敬便是于皇上不敬,吴公子如此不敬于大长公主,子夜认为,该严办。”
摄政王眼底闪过赞赏,他的小家伙长大了,知道如何保护自己,也知道如何为自己谋最大的利益。
大长公主府中众人皆是松了口气,大夫人一直隐忍的泪水终于落下。
便是太子,都奇怪的看了眼子夜,似为他敢在众人面前,讲出如此明显得罪得不只是一个两个人的话而感觉奇怪。
但一看他隐隐发黑的印堂,还有那始终垂于身侧的左手,也就没往深处去想。想来是十九弟自认自己已经活不过多久,这是万念俱飞的什么都不怕了。
子夜骑着白影跟在摄政王身后,路过通往贤王府的巷子时,子夜撇了眼前方的毫无停留的龙腾屁股,他聪明的选择了继续默默跟着。
回到摄政王府主院内,摄政王下马,将子夜从马上半施半抱的弄下马,然后看也不看他的走人。
以为得了缓的子夜正想开口呢,人家已经走得没影了。
只得求助的看向了一旁还等着,但又像在拦着他跑的寒一,“九皇叔怎么了?”
“十九爷,这几天您就没有担心过王爷吗?”还是说您根本没发现王爷这几天不在京城?
寒一突然的很为自家王爷心疼,放在心底可尽儿的疼着,结果人家完全无视。
“九皇叔不是去了晾城?”那天在刑部九皇叔说过的,他要去晾城几天。所以他今天才会放心的施展异能,无非就是不担心被九皇叔发现,结果人家突然的又出现了!
出现就算了,还更年期提前的令人害怕。
“十九爷,您还是自己上去问王爷吧。”寒一朝后退了几步,明显不愿再多说的态度。王爷已经震怒,如果他再和十九爷聊下去,到时十九爷倒不太可能有事,有事的只能是他。
“没义气的。”嘟喃了一句,子夜快步的朝着二楼跑去。
来到卧室一看,九皇叔正在更衣,子夜立刻狗腿的跑进去,接手了九皇叔自己的动作。
目光深邃的看了他一眼,九皇叔大爷一般的张开了双手,任子夜仅靠一只右手的服侍他,并且完全配合的抬腿。
子夜虽也是上上人,但他自己的事情一向自己做,更衣神马的不在话下,三下两下就将九皇叔身上的王服脱了挂到一边矮屏风上。再退去保暖的一层,面对着里面的里衣,子夜为难了,再脱可就剩裤叉子了。
“九皇叔,剩下的,你自己来。”表示有礼貌的背过身,用来掩饰自己已经通红的脸。
平日他虽然和九皇叔走得近,但这是他第一次为九皇叔更衣,也是第一次近到几乎没有距离的与九皇叔私下接触。
温热的鼻息呼在脸上、颈间,令他不自觉的全身阵阵颤栗。淡淡龙涎香緾绕于鼻间,几乎要令他沉溺其中的扑入他怀中。
可是不能,他是男人,他时刻都在提醒着自己,他是男人。一个身背着血海深仇,肩负着顶天压力,于众权贵中夹缝求生,巨毒緾身的。。。男人。
他可以允许着自己的心有时不受自己的控制,可他不允许自己的行为也不受自己的控制。
九皇叔没有强迫他,绕过他依旧一眼未瞧他的进了旁边的更衣室。
子夜有些受伤,九皇叔是真的生了他的气了,现在竟然连看都不愿再看他一眼。
而他不知的是,赫连冥寒其实是用此举来控制住自己,不将他拥入怀中,甚至压在身0下。
心心念念的人儿就在眼前,周围全是他身上淡淡的药香,他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压制住自己就要失控的行为。